土之國巖隱村潛入雨隱村小隊共有七人，兩個中年大漢，四個二十五六的年輕忍者，還有一個最多18歲的小姑娘。

這些忍者都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佩恩擊倒失去了意識，然后被用黑棒擊穿手掌，伸著胳膊釘在了牢獄的墻壁上。

之所以長門沒有干掉他們，是因為這七人身上全都有著第二靈結晶的查克拉波動。

黑棒可以擾亂查克拉，無論他們和第二精靈有什么關系，只要他們還在雨隱村、還沒有脫離黑棒的束縛，就沒有與第二精靈產生查克拉交互的可能性。

雖然長門沒有具體見過十個精靈，但神通廣大的絕為長門搞到過八個精靈的查克拉，只有第三、第六兩個精靈沒有。

而長門又“親眼見過”第三精靈。

所以，長門一下子就能辨認出第二精靈的查克拉波動。

或許是因為這些精靈的查克拉，長門可以通過人道佩恩抽出這些人的靈魂，但卻無法讀取他們的記憶。

在連續實驗了三個人之后，長門放棄了。把最沒用的那個變成如這舌頭流口水擺著手勢翻白眼的樣子之后，佩恩喚醒了其中一人，同時將一張白色的符咒，貼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順便，摸出來一個鬧鐘。

在那人悠悠轉醒之時，只聽見“咔——咔——”刺耳的擰發條的聲音。然后，鬧鐘砸在他面前的木桌上，碰的一聲響，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來雨隱村干什么，說出來。鬧鐘響之前說不出來就讓你變成那樣。”

順著佩恩的手指，那忍者轉頭看到了一邊翻白眼流口水擺手勢的同伴，加上被釘住的雙手吊起身體時帶來的劇烈痛感，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

“哇↑——哼哼啊哈哈↓——”

“嚎？嚎也算時間啊！”

就在這時，那個已經被玩壞的家伙體內，一頁紙突然從他身體里鉆了出來，但那紙葉并沒有完全脫離忍者的身體。

紙張上寫滿了各種密文，似乎是某本神秘大書的一部分，只不過被人強行撕了下來，塞到了人類的身體中。

伴隨著屬于第二精靈的查克拉波動，那紙張中傳出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有什么就說什么嘛。”

“你是？”

“我就是伊迪亞佩咯。”

“圣經書頁？”佩恩轉過頭，看向被他喚醒的忍者，“那你就是第二精靈？”

忍者搖頭。

就在這時，桌上的鬧鐘響起了極度刺耳的鈴聲。伴隨著鈴聲響起，佩恩六道紛紛亮出了武器。

“哈啊啊啊啊——我說我說我說我說我說！巖隱村要我們來雨隱村尋找合適的素體，沒有別的目的！沒有別的目的！”

聽到那忍者的話，長門知道符咒大概是起作用了，但保險起見還是再多問一點。

佩恩從木桌上拿起鬧鐘，“咔——咔——咔——”又擰了三下，往桌子上一撂，又是“碰”的一聲。

“再給你一圈，順著素體往下說。”

在鬧鐘嘀嗒嘀嗒的運行聲中，那忍者不由自主地將他原本應該隱藏的秘密吐了出來。

“我們都是。”

“什么素體？”

“伊迪亞佩的。”

“伊迪亞佩是什么？”

“第二精靈的天使……”

“第二精靈有他媽這么多天使？”

“都是第二精靈天使《囁告篇帙》的書頁，不是完整的天使！”

“你們怎么找素體？”

“有吸引力。”

“怎么個吸引法？”

“合適的素體會吸引伊迪亞佩。”

“找到之后呢？”

“帶走。”

“雨隱村能看著你他媽大搖大擺地把人綁走？”

“直接封印到書頁里面，能走出來就素體就是新的伊迪亞佩。想要走出來至少要花一個星期的時間。”

“干過幾次？”

“一共兩次。”

“一次封印幾人？”

“大概五六個人。”

“光你就造了十多個伊迪亞佩？”

“造再多我也還是個被伊迪亞佩控制的雜兵、工具人，上面說啥我就得干啥，沒得選。”

“沒失過手？”

“在火之國被發現過一次，但跑得快木葉忍者沒追上。”

“這次全軍覆沒，你們這些伊迪亞佩的經歷第二精靈看不看得到？”

“說是第二精靈，實際上他就是第二靈結晶的人柱力，要不然也不用制造我們這些伊迪亞佩！”

“嗯？”

“他就是個人柱力！”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雖然說，我給你貼了符咒，但是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東西？這些情報，可不是一個被控制的工具人應該知道、可以說出來的東西。”

“話雖如此，但伊迪亞佩可不僅是囁告篇帙的書頁，更是第二精靈的圣劍，木神劍靈木的果實。作為全知天使的囁告篇帙的一部分、神樹結出的智慧之果，知道的多一些也很正常吧？”

這一次，說話的不再是那個被弄醒的忍者，而是另一邊從被玩壞忍者身體中飄出的半張書頁。

“那作為全知天使的一部分，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雖然不完全，但是，你應該已經和第三精靈接觸過了。她對你說過，‘我們會來找你’。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手里掌握著澪的身體，終究要收回靈結晶，但是……”

書頁說著，緩慢地回歸了那忍者的身體。原本被玩壞的忍者也開始恢復了精神。

雖然眼神依舊呆滯，但嘴里卻已經可以接著書頁之前的語言說下去。

看起來，這些忍者的身體果然被伊迪亞佩所控制著。

也就是說，之前那忍者對長門說出來的東西或許不是符咒幫助他說出來的，而是伊迪亞佩希望他說出來的。

實驗失敗了么？

而且被人戲耍了？

“澪是我們的終結，也是我們的起源。創造與毀滅的關系，可不是簡簡單單四個字就可以說清的。”

“那你就是……”

“很可惜，第二精靈，不，第二人柱力可不是‘我們’中的一員。”

那忍者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可以通過笑容表露出相當豐富的情緒。

“你們這些靈結晶素體就這么喜歡當謎語人么？”

“畢竟，還不能確定你究竟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敵人，雖然可以向你透露一點東西，但有事情還是不可以多說的。”

“既然如此你們大可以選擇不要這么大費周章地湊過來。”

“不行喲，我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步一步變成我們真正的終焉。”

“那好吧。”

畜牲道佩恩從隊伍中走出。與此同時，天道佩恩一揮手，以無形的引力將最小的那個尚在昏迷之中的伊迪亞佩素體從墻上拔了下來，禁錮著伊迪亞佩素體的黑棒被送到畜牲道佩恩手中。

“你打算試試外道魔像么？小心被什么東西發現了。”

“被發現了，該慌亂的恐怕也不是我吧？”

“不一定喲。”伊迪亞佩操控的素體神情似乎不再像剛剛那么自然。

長門記得，第三精靈時崎狂三也說過類似的話。那么她們指的應該是……絕？

原本，白絕便是因神樹而誕生，黑絕是輝夜的造物。而原初精靈又和大筒木輝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為什么在精靈眼里，絕就成了這么不受待見的東西？

因為絕計劃收集靈結晶？

又或者指的是帶土？

但帶土除了偽裝出來的宇智波斑的名號，又能有什么值得精靈討厭的？

“所以說你們這群精靈好好說話能死嗎？”長門不自覺地將心里話通過某個佩恩念了出來。

“如果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會的。”

佩恩的輪回眼冷冷地盯著說話的那個，毫無波動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

“帶來起源與終焉的人吶，其實你不應該對精靈有這么深的敵意。因為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等待你開始回收靈結晶的時候你便會發現，澪的力量越完整，你對她的控制也就越弱。”

“這些黑棒，它們雖然是你的造物，但是它們每一根都被澪賦予了自身的概念，每一根都是澪的天使的延伸。”

“你應該從一開始便有吧，自身被這些黑棒傷害的經歷，便是證明我所言并非虛假的證據。”

“如果你真的是全知天使的一部分，那就應該知曉給你們帶來起源與終焉的不是我這個人，單純的只是這雙眼睛而已。就算沒有我，也會有下一個，起源與終焉之人！”

天道佩恩從桌子后面坐了起來，一步一步逼近說話的伊迪亞佩素體，與他四目相對。

“你一直都是在為了掙脫‘輪回眼人柱力’的身份，才追求著這份強大的力量么？既然如此，我們手中倒是有合適的籌碼……”

“啊，貌似說的有些多了呢。”另一個素體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接下來不如我們聊聊巖隱村吧！”

伊迪亞佩不僅僅是囁告篇帙的書頁，同樣還是木神劍靈木的果實。果實可以儲存力量，同樣也可以枯萎消失。

于是在雙方認為對方暫時失去了交談的價值之后，這些還活著的伊迪亞佩素體最終如同被時間加速到極致的果實那般，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便全部枯萎腐爛，消失殆盡。

哪怕是已經因為靈魂被抽出而死亡的那幾人，身體也發生了相同的變化。

不過，佩恩之前抽出來的靈魂倒是沒什么變化。雖然依然無法讀取他們的記憶，但靈魂上的鎖并非沒有辦法洞開。

畜牲道佩恩收回墻上釘著的黑棒，然后抓住維持著那些靈魂不讓它們前往凈土的人道佩恩，一同通靈到已經被轉移到雪之國地下的魔導實驗基地內。

在這里，長門相信自己有很多方法，撬開這些靈魂。

作為一座高等魔導文明的實驗基地，內部當然存在著維持與拘束靈魂的東西。

而長門在將靈轉移到實驗基地內之后，只留下了兩個準備用來解碼讀取，剩下的那個倒霉蛋被送進了足以隔絕資訊污染的護罩之內。

被用以進行虛數能量與靈魂的交互實驗。

長門近期也使用了不少虛數能量用以各種奇奇怪怪的實驗與研究，但根據基地內的檢測系統認證，那塊水晶里的能量從質到量幾乎沒有變化。

要么是長門取用的部分相對而言太少，根本不足以引起能夠被檢測到的變化，要么這東西和虛數空間存在鏈接，可以一直補充其中的能量。

至于用虛數能量感染靈魂的實驗，長門倒是第一次做。

不知是因為這個靈魂的特殊性還是因為虛數能量的資訊污染不會對靈魂造成干涉，在隔絕空間加入虛數能量、使那靈魂感染之后，靈魂居然隱隱地有了存在于物質世界的實體。

但是，越是在物質世界擁有質量，那靈魂的面容越是模糊，這代表著靈魂的自我認知正在被抹除。

當虛數能量被抽離之時，靈魂便失去了物質世界的質量，但是它被模糊扭曲的面容并沒有恢復。

在長門對這個靈魂進行摧殘的時候，另一邊也在操控著真?人道借助實驗基地內的裝備對另外兩個靈魂進行解讀。

兩個靈魂被真?人道佩恩用手掐著腦袋，在六道顏色各異的旋轉光圈中開始對它們進行解碼。

雖然伊迪亞佩透露出了不少信息，但有些東西長門還是相信自己親眼見到親自經歷的。別人的言語對他來說只能作為參考。

無論那個人是誰。

只是解讀開始之后大概五分鐘，那兩個靈魂居然同時扭曲起來。在一本書的虛影之中，兩個靈魂被扭曲成兩個擁有實體的怪物。

兩個怪物的基體一模一樣，只有部分不重要的細節存在差異。它們似乎沒有理智，在被轉化之后便開始試圖大鬧一番。它們雖然是由靈魂轉化而來，但體內并沒有靈魂或碎片，人道佩恩也無法再對它們進行限制。

但現場可不止有一個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