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話，他今天聽許大茂說了無數遍了。

傻柱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大茂，不知道該作如何反應，他感覺自己怎么做都是錯的。

他沒有回答許大茂的問題。

轉身，關門，一氣呵成。

惹不起，躲得起！

我關門睡覺，你愛咋咋的！

許大茂也是懵了，傻柱這物理隔絕方法，他還真沒辦法了。

他尷尬地對場內的何雨水說，“你哥絕對是喜歡秦淮茹的，你看，每次一提秦淮茹，他反應都這么激烈。”

何雨水皺眉，看著緊閉的大門，淡淡地說道：“我哥似乎很不待見你，你還是不要煩他了吧！”

“這怎么是煩他，我這是為了他好。”

“可是……雖然我對秦姐沒什么意見，但你也不能給我哥……”

何雨水頓了頓，還是堅定地說：“我剛剛冷靜想了想，秦姐畢竟是個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這以后怎么過日子。”

許大茂明知故問地說：“怎么就不好過日子，秦姐工資加上你哥工資，養三個孩子綽綽有余。到時候他們還可以多生幾個。”

何雨水不知道許大茂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她決定再直白點。

“秦姐是個寡婦，娶個寡婦名聲不好，你看我爸都不回四合院了。”

許大茂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像真不明白一樣，“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哥娶不了別人了。”

“怎么會，我哥是單身，沒結婚，沒孩子，怎么就娶不了別人”何雨水不解。

許大茂裝作惋惜的樣子，“這也要怪你！”

何雨水不可置信，聲音提高了幾分，“跟我什么關系，你不要瞎說。”

這怎么還有我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也沒失憶啊！何雨水此時心里有十萬個為什么。

許大茂心里呵呵！要你站在道德高點指責我，現在把你也拉下水，看你怎么辦？

他點頭肯定，“沒錯，你也有責任，你難道不奇怪，你哥都三十了，怎么還找不到對象？”

何雨水用不確定的語氣道：“應該是太挑了吧，我也給他介紹過，他嫌長得難看，沒同意。”

許大茂搖搖頭，“長得好看的，也看不上他。”

“為什么，我哥雖然長得一般，但條件在大院里也算好的吧”何雨水反駁。

“其實你哥條件真的一般，也就占個廚子的好處，餓不著。”

何雨水又想反駁，許大茂抬手虛壓了一下。

“你聽我說，你說我高中畢業，學歷比你哥高吧，還有我這放映員的工作，也比廚子體面吧。”

“是的。”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就我這條件，娶像婁曉娥那樣稍微漂亮一點的，也得像菩薩一樣供起來。你哥條件還不如我，他還挑三揀四的，你說他找對象難不難？”

“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也不是領導，又不能給他升職”何雨水似乎更關心自己的事。

許大茂抬手安撫她，“你別急，我這說的這只是次要原因，雖然難找，但還是能找到的，下一個才是主要原因。”

“那下一個是什么”何雨水追問。

“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哥名聲不好。”

“你胡說，我哥雖然嘴臭了點，也沒干什么壞事啊”何雨水打斷了他的話。

許大茂回答，“是他跟秦淮茹的關系，幾乎已經人盡皆知了，什么關系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她哥跟秦姐之間的謠言，她也是知道的，但沒往深處想，這時才感覺到嚴重性。

許大茂繼續說道：“你也知道娶寡婦，對你哥名聲不好。

那么，別人也嫌棄，你哥跟寡婦不清不楚。”

何雨水想了想，是這么個理，但還是覺得不對，“那這也跟我沒關系吧？”

這丫頭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那就成全你。

“你哥先是接濟秦淮茹，隨后秦淮茹幫你哥洗衣收拾屋子，他們是不是就這樣不清不楚，讓人傳閑話的。”

許大茂不等何雨水反駁，繼續說道：“我就問，那個時候你在干嘛，這些事你為什么不干。”

“我……我要上班，哪有時間”她有點底氣不足。

“秦淮茹也要工作，還要照顧孩子婆婆，她怎么就有時間。”

“承認吧，是你的放任不管，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何雨水神情恍惚，她已經接受了這個說法，當時秦淮茹幫忙收拾屋子，她或許還挺高興，可以偷下懶。現在看來是害了她哥哥。

“那現在怎么辦，只能撮合我哥和秦淮茹嗎”她也沒主見了。

“對，只能這樣，沒別的辦法了”許大茂肯定道。

終于把她的想法掰過來了，不容易啊！

何雨水還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就算你說的是對的，我還是不相信你會為了我哥好。”

她頓了下，又說：“不過，這個事我也不會管了，我要結婚了，也沒那個時間了。”

這丫頭真難搞定，怎么對人的成見那么深呢？

好在沒成為盟友，也沒成為敵人，不管就好。

許大茂嘆了口氣，決定再試一試。

“其實小時候我是立志要做一個對社會、對群眾有益的人。只是生活把我逼成了這副模樣，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改變自己。”

說完也不看何雨水驚訝的表情，轉身離開，一邊走，還一邊用自認為滄桑的嗓音，放聲唱起了歌。

“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夢想……”

結果引來了一片罵聲。

“哪個缺德的大半夜唱歌”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丫欠抽吧”

……

許大茂停止唱歌，趕緊跑步回去。

本來想最后賺一波好感的，有備無患嘛！看來是演砸了。

何雨水看著許大茂慌不擇路的背影，哼著他剛唱的歌。

雖然覺的他唱的相當難聽，但她反而又有點相信，許大茂真的是為了她哥好了。

許大茂跑回屋，松了一口氣，之前沒在人前唱過歌，應該沒人認得我吧。

該睡覺了，都這么晚了，但是感覺怎么有件事沒做？

“哎，忘記了抓奸的事”許大茂拍了下額頭，反應了過來。

不過這么晚了，傻柱也睡了，秦淮茹應該不會去找他了吧？

就算把秦京茹介紹給傻柱也沒事，原本就是被前身攪和的，再做一遍就是了。以現在傻柱的知名度，他都感覺不用自己出手了。

許大茂準備上床睡覺，婁曉娥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他。

他轉頭，婁曉娥看著他問道：“剛才是不是你唱歌，本來都睡著了，又被吵醒。”

他沒正面回答，“你聽像我唱的嗎？”

婁曉娥回憶了一下，“像！”

“那唱得怎么樣”他又問。

“很難聽”這次婁曉娥回答很快。

“哦，那不是我唱的，別瞎想了，睡覺吧！”

就在許大茂和何雨水回屋后，秦淮茹來到傻柱房前，敲門把他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