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說到做到
- 反派每天都想金屋藏我[穿書]
- 固堤
- 2093字
- 2021-08-10 00:43:50
第16章 說到做到
云卿披著一件粉嫩的小斗篷,整個人顯得軟糯糯的,云蘅擔(dān)心她在雪地里滑倒,牽著她的手緩緩的往辟安苑走去。
“卿兒,過了年你就九歲了,是個大孩子了。”云蘅語重心長的開口:“往日爹娘的教導(dǎo)你可一定不能忘,知不知道?”
云卿又何嘗不知道云蘅的意思,偏就裝作不懂一樣,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云蘅:“卿兒只是不懂,云晉安那么跋扈,對謹(jǐn)之哥哥更是兇狠殘忍,也不知道在外頭是不是更厲害,平白給咱們國公府丟臉。”
“有三叔在,他自然會收斂。”云蘅嘆了口氣:“只是卿兒,晉安他再怎么不好,也仍舊是你的三哥。”
血緣至親,無關(guān)其他,便就只有這一點,云卿就沒辦法避開。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死死的拉著云蘅的手:“我沒有不認(rèn)他這個哥哥啊,只是不屑他的作為罷了。”
云卿沒有說的是,若再放任云晉安這么跋扈下去,怕是會加速反派的黑化速度,到時候國公府的命運定是沒法改變。
“我知道你不喜歡,可卿兒,府上的人不說你也該明白,沒有人愿意你同裴謹(jǐn)之來往過密。”
“為什么?”云卿抬起頭看向云蘅,臉上滿是不解:“從始至終謹(jǐn)之哥哥都不曾做錯什么,而且他都被云晉安那么欺負(fù)了,難不成我們都要看著他被欺負(fù)不管不顧的嗎?”
云蘅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中略帶著寵溺和無奈:“卿兒,許多事只有你長大了之后才會懂得,你既是想去看他便就過去,今日哥哥會幫你,但你要記得,僅此一次。”
話音一落,云蘅便輕輕松開了握著她的手,負(fù)手站在花園的紅梅樹下,顯然是沒打算同她一道過去。
云卿咬著嘴唇看了他一眼,立刻便明白的云蘅的意思,面上漫出燦爛的笑意,心滿意足的朝著辟安苑的方向去了。
只是欣喜的云卿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假山后頭,一道陰沉的目光正在盯著她看。
辟安苑。
云卿在來的路上特意折了幾枝紅梅帶過來,這頭還沒進門,便聽得不遠(yuǎn)處傳來了尋人的聲音——
“裴公子,你在哪里?”
喊聲傳的老遠(yuǎn),云卿不禁皺起了眉,那會兒裴謹(jǐn)之不是已經(jīng)回了辟安苑,難不成他并為回來?
喊聲還在繼續(xù),只是除了尋人的話之外,那丫頭還在不斷的抱怨著:“還真是把自己當(dāng)成府上的少爺了,也不知整天端的什么架子,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差事,連點油水都撈不到,真是晦氣!”
“你既然不愿意在辟安苑,嫌沒有油水,我一會兒便去找爹爹,讓他指你去廚房打雜吧,那兒的油水可是豐厚的很!”
云卿悄無聲息的走到那丫鬟身后,冷不丁的開了口。
丫鬟顯然被嚇了一跳,當(dāng)即跪了下去:“大……大小姐怎得過來了?”
云卿抱著手臂看她,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眸中是不符合這個年紀(jì)的森然冷意:“什么時候還輪到你問我話了?”
“奴婢不敢!”丫鬟明顯顫了顫,低著頭不敢去看云卿的臉色。
云卿冷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擺弄著手中的紅梅:“讓你伺候謹(jǐn)之哥哥,看來真是委屈你了。”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委屈……奴婢當(dāng)真是用心干活的,還請大小姐明察。”
“小環(huán)的確用心。”
云卿正欲開腔,裴謹(jǐn)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后,少年清冷的眉眼在冰雪的映襯下更加高潔。
像一根傲然風(fēng)雪的青竹,饒是經(jīng)過風(fēng)雪摧殘卻依舊背脊挺直。
聽到這話,小環(huán)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卻不想還不等云卿開口,裴謹(jǐn)之的聲音再度傳來:“只是,讓她在辟安苑確實委屈她了。”
從云端到地獄,裴謹(jǐn)之不動聲色的讓小環(huán)的臉色黑了下去。
云卿輕笑一聲,就知道裴謹(jǐn)之也不是那么好心,她把手中的紅梅往裴謹(jǐn)之面前遞過去:“謹(jǐn)之哥哥,你看,今日新開的紅梅,泡茶的時候放兩朵,味道可是極好的。”
裴謹(jǐn)之垂眸看她,少女白皙的面容映照著火紅的梅花,相得益彰。
他略略思忖,也不拒絕她的示好,從她手中接過紅梅,就聽云卿又道:“你身上的傷嚴(yán)重,還是回去休息吧,這丫頭我自會讓管家處置的。”
說罷,她便推著裴謹(jǐn)之往屋子里走去。
屋中一時安靜,裴謹(jǐn)之握著手中的紅梅若有所思,云卿坐在他對面,一時間也拿不準(zhǔn)他在想什么,更不敢輕易開口,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讓大佬多心。
四周寂寂無聲,云卿絞著手中的帕子低垂著眉眼,裴謹(jǐn)之盯著她看了半晌,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往后你莫要再來了,你是國公府的嫡小姐,沒必要為了我這個外人與自家人為敵。”
他的聲音淡淡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他的態(tài)度很明顯,光憑“外人”兩個字便把她與他徹底隔開,更是拉開了與國公府之間的距離。
于國公府而言,他本就是個外人,甚至連借住都不是,不過是被圈禁的囚犯罷了。
“外人?”云卿擰眉看向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一顆媽粉心在此刻更是爆炸:“誰說的?你是國公府的客人,是圣上欽點讓你客居在這兒的,云晉安他對你不好,甚至還要打殺你,就是他的錯!”
裴謹(jǐn)之冷笑一聲,如同清脆的璞玉碎裂,砸在人心頭便是一陣酸澀。
“云卿,旁人可沒有這個想法。”他第一次這么鄭重的喊她的名字,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仁散發(fā)出幽幽的冷光,沒來由的便有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壓迫感。
云卿低下頭,雙手交織在一起,知他自尊心強,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萬一再說下去,傷了反派的心,一旦他黑化起來,怕是她的小命就難保了!
且裴謹(jǐn)之說的何嘗不對呢?
對于國公府來說,他本就是一個無法甩掉的麻煩。
“謹(jǐn)之哥哥,我不管旁人怎么想,但是你記住,只要有我在,國公府里就沒人能夠欺辱你!”云卿從椅子上跳下來,語氣堅定而真摯:“我現(xiàn)在去找爹娘,你且放心,我說到自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