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鐘,她聽到放學的鈴聲迷糊著眼,收拾了東西走了。
余阮下午請假了。
陳易看著空空的座位心里有點不舒服,空蕩蕩的感覺包圍著他。
煩躁的在紙上亂畫,下午的課一點也沒聽進去。
無意識的寫下她的名字,他用筆劃了幾刀,黑色的墨水暈在紙上,丑的要死,他懊惱的嘆了口氣,寫就寫吧。
夜晚,月光灑在大地上,窗外靜的可怕,偶有蛐蛐哼著歌。
余阮蜷縮在床上,臉色有些不對勁,眼睛一晃,一下子就閉了起來,就要睡過去了。
過了半小時,一陣鈴聲打破了沉靜。
余阮皺著眉頭,睜開迷糊的眼睛,找著正在發光的手機。
“喂,姑母,找我有事嗎?”余阮努力睜大她此刻想睡覺的眼睛,聲音有些沙啞。
對面的人語氣不好,絲毫沒有察覺到余阮沙啞的聲音。
“你昨個兒死哪去了?酒也不端過來!”
余阮抿了抿嘴道:“昨天有急事,抱歉,姑母?!?
她選擇了欺瞞。
余箐依舊皺著眉頭,都怪這個小賤人,打破了她的計劃。
等了會也沒聽見她的回音。
“還在嗎?姑母……”
聽見一陣忙音,余阮扯了扯嘴角,關上手機,閉上了眼。
陳家。
(PS.剛開學過了一星期才有晚自習,衍華比較考慮學生)
陳易剛回來就被下了一跳,他看見他的母親手插著腰,凝重的看著他,手里還拿著一根雞毛撣子。
陳易:……
他本來就因為余阮沒來學校就有點煩,煩躁的說,“媽,你干嘛呢?”
陳母白了他一眼,嚴肅的說,“坐沙發去。”
陳父端坐在沙發上,手上還端著一杯養生湯,瞅也不瞅他一眼。
他無奈,忍著煩躁坐了下來。
陳母嚴肅的問他:“你昨天野去哪了?”
“同學家?!标愐谆亓艘痪洹?
陳母皺眉,狐疑的看著他,“哪個同學?我怎么不見你跟哪個同學好?”
“就上次哪個。”陳易淡淡的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放了個驚天雷。
養生湯一下子被陳父猛地吐了出來,他咳了幾聲,“那是女孩子啊…”
陳易不明所以,掀了掀起眼皮,“女孩子怎么了?”
陳母憋紅了一張老臉,氣的想打他一頓,“被人知道會傳閑話的,你負責???”
陳易不明所以的看著陳母,負責?是怎么個法…
陳母白了一眼,一看這個兒子就是不知道,氣的不打一處來,“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吧.”
她倒是相信自己兒子的人品,想來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只是上一次恐怕也是去她家吧。
她倒是不反對談戀愛,開心就好,畢竟她和她丈夫也是早戀的。
她隨便的坐了下來,陳父端了一碗湯給她。
她接過湯,笑了笑,兒子啊,你也有今天。
陳易失眠了,他一早精神就不大好眼底烏青,頭發凌亂。
今天還有月考,但是負責是什么意思呢?她為什么昨天下午沒有來?不想見我?
陳易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早上,先考的是數學,余阮猝。
她苦著一張臉在復習,陳易情不自禁的笑了,煩躁減少了不少,原來數學她不行啊,他輕咳了幾下。
開考了。
余阮苦著一張臉在答卷,她今天不太舒服,肚子疼的不能再疼,像一個東西在肚子里攪來攪去,趴在桌子上努力的計算著。
陳易數學很好,以至于沒用多久就寫完了,他檢查了好幾遍,這才放下筆,就看見余阮嘴唇白的不能再白的樣子。
她怎么了?
即使不明白為什么她生氣了,還是很心疼她。
陳易盯著余阮,就像要把她看穿一樣,她耳邊的汗水劃過臉頰,教室開了空調她卻掉汗?
陳易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就被人拿手晃了晃,監考的是語文老師。
“干嘛一直盯著她看?偷抄呢?”老古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陳易搖搖頭,聲音有點焦急不比平常淡定了。
“她肚子疼。”
呼—
余阮放下筆,她終于寫完了,她緊緊的咬著嘴唇,雙手捂住肚子,汗依舊從她耳邊劃到臉頰,只是越流越多,像流不完一般。
她覺得世界開始模糊,有些重影,她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像中暑了一般,暈了過去。
迷糊的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被人抱起,便再也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