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晚上了,留小姑娘一個人在大廳不安全,他帶著她去H·LINX地下室車庫去取機(jī)車。
地下室燈光幽暗,阮顏緊緊拉著他的衣擺。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堅信陳默會保護(hù)她的。
衣擺被越扯越緊,陳默低眼去看她,小姑娘的頭埋得低低的,他只能看到她小巧可愛的頭顱。
見小姑娘怕得很,他若無其事的把她抓著他衣擺的小手握進(jìn)大掌里,牽著她往前走。
小手突然被一股溫?zé)岚铑伕S他的步伐仰頭去望他。
此刻她覺得心里甜甜的,就像是吃了棉花糖。
站在旁邊,她盯著他朝一倆純黑色的寶馬BMMS1000RR摩托機(jī)車走去。
跨坐到機(jī)車上,只有一個頭盔,他把頭盔遞給小姑娘,“戴上。”
他扭頭意示后座,讓她上來。
見他露著一張刀削斧刻般的面容,阮顏猶猶豫豫的伸出白皙的玉手接過頭盔,“你不戴嗎?”
“老子不想戴。”小姑娘的動作猶猶豫豫的,為了讓她不看清他的內(nèi)心想法,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說。
“哦。”阮顏的睫毛閃了閃。
見要坐這種容易走光的車,雖然裙子里穿了安全褲,但她還是微微猶豫了一下,又說,你可以開慢點嗎?我穿的裙子。”
她說著一雙小手還輕輕捏起小裙子。
陳默一雙長腿搭地,目光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圈,嘴里說了句嫌棄她的話,“艸,麻煩精。”
阮顏被他這么一說,小臉上露出委屈之色。
她低著眼眸,眉眼之間特別清純,睫毛纖濃,額前的黑色碎發(fā)落在臉頰邊,小臉稚嫩,活像個芭比娃娃。
意識到這三個字傷來小姑娘的心,陳默朝阮顏勾著修長的手指,“過來。”
阮顏挪著小步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盯著他,乖乖的走到他跟前。
拿過小姑娘手上的頭盔,陳默動作生疏的扣到她腦袋上,彎著身子,低著眼眸,手指伸到她下巴去檢查是否戴好。
措不及防被戴上頭盔,腦袋上一重,因為擋風(fēng)鏡,阮顏的眼前模糊起來。
陳默動作粗魯,力氣大,她忍著腦袋的痛,乖乖的任由陳默在她下巴處檢查著。
上了摩托后座,因為她戴了頭盔,陳默的聲音落在她耳朵里有點模糊不清,她聽見他說,“抱著我。”
阮顏也知道安全第一,她伸出一雙玉手,環(huán)住陳默的粗壯的腰。
陳默在前面,他的眼睛在夜色里隱晦的帶著光,勾唇一笑。
待小姑娘坐穩(wěn),摩托車“嗖”的一下開了出去,諒解小姑娘穿的裙子,陳默的速度放慢了許多。
晚上的狂風(fēng),“呼呼”的吹亂了阮顏身后的長發(fā)和裙擺。
她眼睛緊閉著,根本不敢睜開,心里的恐懼來得一陣一陣的。
察覺到小姑娘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陳默空出一只手把她的身體往自己背上扯了扯,“抱緊點,摔下去,老子可不負(fù)責(zé)。”
他在前面還嚇唬了一句小姑娘。
阮顏從來沒有坐過機(jī)車類型的摩托,她一聽聞此話,更害怕起來,雙臂更是緊緊抱著他的腰,腦袋直接貼在他寬大的背脊上。
“陳默,你慢點,我怕。”她低低的聲音散在風(fēng)里,傳進(jìn)他耳朵里。
身上傳來小姑娘溫?zé)岬挠|感,陳默的嘴角越扯越開,一雙鳳眼閃著精明的光。
陳默帶阮顏來到外灘,他把摩托車停在燒烤攤的旁邊。
阮顏的身子軟軟的,車子已經(jīng)停了,她依舊緊緊抱著陳默的身體。
背后的身子溫溫暖暖的,陳默把手撐到車把上,他唇角勾著,扭頭去說,“小姑娘還占我便宜啊?”
阮顏止住心里的心里的害怕,她挪開了身體和手,沒了陳默的支撐,她整個人差點摔下去。
陳默心一慌,他一把扯住小姑娘要跌下去的身子,他拿下她腦袋上的頭盔,盯著她含著眼淚的一張小臉,皺眉問,“怎么怕成這樣?”
抿著小嘴,阮顏眼角的淚水含著,要掉不掉的,她聲音帶著哭腔,“我怕。”
穩(wěn)著小姑娘的身子,陳默長腿一跨,下了機(jī)車,他一雙長臂探進(jìn)她的雙腋,輕而易舉的把她抱下來。
身子一空,阮顏下意識伸著雙手拽著他的胳膊。
抱著她平穩(wěn)落地,小姑娘哭得可憐兮兮的,他看了心里也疼,“已經(jīng)下來了,不準(zhǔn)哭了。”
阮顏還是緊緊拽著他的手臂,“我下回不坐了。”
“行行行。”小姑娘怕得很,現(xiàn)在他也能安慰著她。
“那說好了,要說話算數(shù)。”怕他反悔,阮顏擦著淚珠,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又說。
“誰讓你得寸進(jìn)尺的?”陳默瞇起雙眼,語氣危險道。
看到他雙眼一瞇,面容也跟著一沉,阮顏心里一抖,好兇。
小姑娘情緒穩(wěn)定后,陳默停好機(jī)車,他牽著她的手往一個燒烤小店走去。
阮顏在他身后左顧右盼的,這里一眼望去,全是亮著燈賣小吃的小店鋪。
讓小姑娘在外面的凳子上坐著,陳默走進(jìn)店里,“老樣子,另外一份無辣。”
說完他拿著一瓶啤酒和一瓶橙汁飲料過來,坐她旁邊。
“拿著。”陳默說著把飲料給她。
阮顏接過,低著眼眸擰著瓶蓋,長長的睫毛在眼下鋪了一層陰影。
剛好她有點口渴,她打開瓶蓋,低眼小小喝了一口,長長的睫毛隨著動作一顫一顫的。
這一幕落在陳默眼里,格外的可愛。
小姑娘低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垂著,連開個瓶蓋都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
他不禁好笑一聲道,“艸,阮顏,你怎么做什么都是溫吞吞的?”
阮顏不解的抬起眼眸,認(rèn)真的回答,“我做事不慢的。”
陳默手握啤酒瓶,他將頭埋進(jìn)手彎處,心情有點愉悅的笑了出來,“蠢的可愛。”
很快,老板把兩盤燒烤端了過來。
陳默把無辣的那盤推到小姑娘面前,“吃,老子請客。”
阮顏點頭,她從盒子里抽出幾張衛(wèi)生紙,習(xí)慣性的遞給旁邊的陳默一張,“給,衛(wèi)生紙。”
“阮顏,你要不要這么可愛?”陳默嘴里嚼著羊肉,見眼前遞過來的紙,他盯著她突然勾唇笑了。
阮顏一時晃眼,原來長相兇巴巴的惡霸,笑起來也是很好看的。
“你要不要啊?”被夸了可愛,阮顏聲音軟糯糯的。
陳默的心情突然不錯,他接過小姑娘手上的衛(wèi)生紙。
突然他心里閃過一絲念頭,他想把這張衛(wèi)生紙保存起來。
吃完串,阮顏起身的時候,一個沒站穩(wěn),突然崴腳,往地上跌去。
“艸,怎么還站不穩(wěn)?”陳默眼疾手快迅速把她拽了起來,拉在凳子上坐著。
“我……我腳磨破皮了。”阮顏坐在凳子上低著腦袋,聲音低低的道。
聽到她腳破了皮,他嘴里吐出臟話,“媽的”
在小姑娘面前半蹲下身,他大掌握住她的腳踝,伸手去解她的鞋扣,“別動。”
溫?zé)岬挠|感從腳裸襲來,阮顏一直低著腦袋,盯著他認(rèn)真解著她的鞋扣,她小聲解釋,“我怕你生氣,就沒說,”
“你這么說還是我的錯?”陳默解開了鞋扣,他抬眼,挑起眉,一雙凌冽的鳳眼盯著她道。
“我不是哪個意思。”阮顏連連搖著腦袋。
“管你幾個意思,我上次不是說了,有事要說。”陳默又低下頭,去查看她腳后跟的傷勢。
見小姑娘白嫩嫩的腳后跟一片鮮紅,陳默在心里憤怒起來,這踏馬是誰設(shè)計的破鞋子。
“乖乖在這坐著。”陳默突然起身,說完他大步跑走。
陳默走后,老板跟阮顏聊起了天。
從老板口中得知,陳默是他的常客,他只帶過幾個男生來吃過燒烤,所以說阮顏是他唯一帶來的異性。
老板說,別看他滿口粗話,但為人不錯,店里有時候有人鬧事,還是他出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