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華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旁邊打掃衛生的下人看見從他指尖滴落到地上的血跡驚呼一聲。
:“您受傷了!我現在就去叫醫生來!”
絡華伸手攔下對方,微微搖頭。
他的手冷的可怕,仿佛一塊刺骨寒冰。
隨手支走了下人之后,他拔出腰間的白災,將血跡抿在了上面。
這個過程并不輕松,神物有靈,根本就容不得被這臟血玷污,一股銳利的氣息順著血跡就向著他體內流淌進去。脆弱的筋脈被這股氣息浸染的發顫,令人痛苦萬分。
絡華面色漲紅,顫抖著染紅了劍刃。
白災好似發出一聲長嘯,剛抹上去的鮮血瞬間就被凍結成了一層冰殼子,從劍刃上脫落。不過淡青色的劍身還是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色。
他解脫的笑了一聲,從一旁茶幾上泡了杯暖茶。
:“也好,守住待兔...也好。”
絡華看著長刃里映射出的面孔輕聲呢喃了一句,起身離去。
雪停了。。。。
暴食君走在位于凍土上的另一座城市里,左手拿著巴掌大的羊皮紙,右手拿著一根糖葫蘆。
芥末下線吃飯去了,走在街道上的暴食君有些形單影只。
羊皮紙太小了,而且損毀的厲害,雖說有巴掌大但是卻什么都看不出來。
暴食君緊了一下裹在身上的衣服,走到背風的角落里吃著糖葫蘆。
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
:“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跟哥哥們...玩玩?”
暴食君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伸出左手的羊皮紙。
:“這里畫的地方你們有人認識嗎?”
那人不長眼力的將暴食君的左手撥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打了一個酒嗝。
:“真惡心。”
暴食君啐了一聲,一腳踢碎了那人的腦袋。
力速雙A可不是開玩笑,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趕盡殺絕,鮮血涂抹了一地。
她沒管街道上慌張的人群,低頭看向自己手中蠕動著的羊皮紙。
羊皮紙在生長...像是冬天的繭蛹碰見了溫暖的火爐,時不時扭動一下。
:“把手舉起來!蹲下!”
一聲厲色茬的吼聲換回了暴食君的注意,她詫異的望向四周。
一伙士兵圍在自己四周,眼中的警惕與敵意毫不留情的展示出來。
:“.....成吧,我服,我償命。”
考慮到可能有個叫做絡華的瘋子跑過來跟自己玩囚禁PLAY,暴食君有些嫌麻煩的選擇了死亡。
為了更真實一些,她特意用長刀給自己來了個剖腹切心,面色平淡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圍在四周的士兵心驚肉跳的看著對方將自己用近乎凌遲的方式將自己處死,直到對方尸體都凍硬了才有人顫顫巍巍的用長槍碰了碰對方。
:“瘋子..這是個瘋子...”
他們面色發白,有的新人還一股腦把胃里的東西吐了出來。
化作鬼魂的暴食君嘲諷一笑,漫無目的的游蕩在這座城市之中。
羊皮紙成長的很慢,剛才殺了四個人卻只成長了半公分左右,如此想來,這件物品的成長條件應該不是殺戮,應該是殺戮的伴生品...比如靈魂什么的。
...這種奇怪的話題還是不要繼續思考了,反正就當是一個掛件算了。
等等!或許是血?
暴食君迫不及待的找個角落復活,將自己的血液滴落在上面。
羊皮紙又蠕動了起來,這次它指向了一個地方,好似那里有著什么東西正在呼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