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像不早了,趕緊回去打網游啊。”珈百璃不耐煩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召南笑道:“確實呢。不過,現在前往流螢之森,時間正好。”
“那就現在去唄。”米迦勒總是熱衷于戶外活動。
“不過我還是想聽聽大家的建議。”召南道:“畢竟,民主才公平嘛。”
“這次破例,下不為例。”薩伊冷淡道。
“當然去啊,不然又少了一次文學儲備。”加百列說話時,頭上的呆毛時不時地晃動著。
“不知珈百璃會怎么想,天界第一的廢材天使。”路西法的話總能戳中痛點。
“本殿下當然是要追隨路西法大人的!”薩塔妮亞就差振臂一呼了。
“去看看,應該很漂亮。”薇奈特道。“我也去。”羽慕道。
“贊同。”司雨道。
“不去,哪有網游好玩啊。”珈百璃每次都是反對的那一方。
“小珈。”薇奈特剛剛要勸說,想起了路西法寒冰的死亡視線,立刻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不想去可以啊,不過你要自己飛回去。”路西法道。
待一行人上了車,塔普利斯有些擔憂:“把天真前輩扔在那里真的沒有問題嗎?”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我們無權干涉。”路西法有些不耐煩。
“喂!別走啊,帶我一個!”珈百璃還是敗給了路西法。
30 minutes later········
淺淺的蔚藍色逐漸沉沒于深藍的海中,唯留下一絲緋紅色的余霞,在閃動著燃燒后的灰燼。已有一顆銀白色的光斑投射在漸漸昏沉的天幕。
“那是金星吧。”召南看了看道。“嗯,我不太了解天文學。”司雨道。
“前面就是森林了。”羽慕有些興奮,還未進去,已被某人攔住:“羽慕你終于到了。”
望著那人,碧綠色的長發用羽毛狀的發帶扎成馬尾,一襲淡天青色的長衣,腰帶上拴著系著紅線的鳳凰玉佩。
“介紹一下,這是青鸞火。由青鸞變成,能為人們帶來和平豐收。”羽慕道。
青鸞火見了眾人,連忙上前行禮:“熾天使長大人們,還有斯萊特林殿下,久仰大名。”
“今天是妖怪們的什么節日慶典嗎?”召南詢問道。
“準確的來說,是螢火蟲妖的慶典。”羽慕立刻搶答。
“難道是,名為‘腐草為螢’的葬典?為了紀念從腐草之間騰飛而出的短暫夢幻?”司雨有些求證的心態。
“是的。”青鸞火低垂著頭,面部浸在陰影中:“季夏三月,野草在溽暑中死去,螢火自朽葉里騰飛。 20天的光陰,足以燃燒出燦爛的煙火。”
“崔豹的《古今注》中說:螢火,一名耀夜,一名景天,一名熠耀,一名丹良,一名磷,一名丹鳥,一名夜光,一名宵燭。一作燈。腐草為之,食蚊蚋。”加百列也補充道。
“開始了!我們趕緊去森林另一頭的水邊!”羽慕開始展翅了。
一行人在森林上空飛行,腳下是被螢火點亮的黑暗,黃綠色的光點聚集在一起,雖然是冷光,但還是帶來了溫暖的感覺。樹葉的綠色也更加深沉,仿佛也感應到了夏季的尾聲,努力綻放出最后的生機。
盡頭的水面,在月光下蕩漾銀色的光波,水是深沉的藍色,隱隱閃動著淺藍、銀色的星辰,岸邊的雜草叢生,在還有些暑氣蒸騰的季夏夜,散發著淡淡的腐朽之味。
螢火蟲在空中肆意飛舞著,劃出優美的弧線,越來越多的同伴聚在一起,水中的星光已不可與之爭艷,水面泛著溫柔的暖色。
常年蟄伏在腐草中的成長,只為短暫的絢麗,然后再歸于腐草之中,待來年輪回的騰飛。
生命的輪回,和依米花有些像呢,多年不綻,為短短的華美。加百列的眼中倒映出暖色,也倒映出了淚花,他如是想道。
這時,有人聲傳來,螢火蟲不但沒有四散而飛,反而向聲源靠近。
在螢火的照明下,一行人看到,一架木橋橫跨水面,一對年齡看起來較年輕的人們正站在橋上,望著飛舞的流螢。
“快看,那些螢火蟲居然不怕人哎!”有些軟軟糯糯的女聲傳來。
“那些螢火蟲真美啊。”這是個男聲。
羽慕看著那對男女,有些失神:“他們,他們是我想見的人。”
什么?米迦勒是懷疑自己沒有聽清楚,趕緊又問了一遍:“再說一遍好嗎?”
“他們是我想見的人!”羽慕十分想上前打招呼,還沒有走幾步,被司雨一把拉住:“那些人們是看不到你的身形,也聽不到你的聲音,所以你只會去個寂寞。”
“可是!”羽慕欲言又止。
青鸞火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們還是去請教一些見多識廣的妖怪吧,也許他們知道方法呢。”
“司雨大人,在下雖然可以帶來豐收和平,但是依然法力低微,無法讓妖怪們顯形。不過,你們可以去找海座頭,他能幫助你們。”青鸞火轉頭向司雨道。
“可是海座頭在海邊啊。”雖然米迦勒沒怎么好好學習,但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
“從這里一直向前,10分鐘后就可以到達海邊。”青鸞火道。
“謝謝你了青鸞火。還等什么啊,目標,海邊!”米迦勒第一個就向前沖。
“二貨米迦勒,你翅膀都沒收起來,是想半夜上演靈異事件嚇人嗎?”路西法直接拽住了米迦勒的翅膀。
“啊!疼疼疼疼疼!路西法你下手能不能輕點啊!羽毛都要被你扯沒了!”米迦勒沒好氣地收起了翅膀。
這時,召南從藏身之地出來,徑直上了木橋,橋上二人顯然被嚇了一跳:“你,你是人是妖怪?”“晚上好啊。我也是來這邊看螢火蟲的。”召南笑道,答非所問。
“誒?你也知道這邊啊?”那個女生放下了戒備。“嗯,聽朋友說的。”召南道。
“那,你是神話作家嗎?”這女生的思維太過跳躍了。
“不是的。我如今還在上學念書呢,不過,我對那些傳說祭祀挺感興趣的。”召南道。
“哥!又來了一個同道中人!快跟她講講你的經歷!”那女生又開始纏著男生了。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就是小時候,總會有一只紫色的鳥飛到我家院子的樹上唱歌,但是那只鳥貌似不怕人。因為這個,我開始喜歡上了唱歌。說起來有些中二,那時候經常唱歌給那只鳥聽。”男生貌似有些臉紅。
幾人尬聊了幾句后,就這么散了。
“任務圓滿完成,他家的地址,我給問出來了。”召南一臉得意道。
于是乎,小任務完成后,他們就上路了。
夜晚的海邊,傳來浪濤拍岸的聲音,隱隱還有撫琴之聲。
幾人循著琴聲走過去,只見一人跪坐在沙灘上,十指如同花間舞蝶般,在弦上舞動。
“那不是《浮生未歇》嗎?”召南道,誰知聲音有些大了,琴師停下了彈奏。
“居然有識曲之人,妙哉妙哉。”琴師站起身來,背上了琴。
眾人一聽這話,將目光出奇一致地投向了加百列,那目光分明在說:加百列,你遇到了同道中人,還不趕緊上前攀談?
加百列只好上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鄙名,海座頭。不知閣下系何尊姓?”
“鄙人姓名,加百列。”加百列見琴師的姓名,立刻暗示眾人,找對人了。
于是,一番自我介紹后,海座頭才問了來由。
以下省略幾百字的說明橋段··············
海座頭有些猶豫:“這把古琴,只要彈奏它,就可以讓妖怪們顯形。無論是彈奏者還是傾聽者。只是···········”
“只是什么?”米迦勒趕緊追問。
“只是我害怕,如果失去了這把琴,海坊主可能會出來興風作浪,然后我就沒有力量可以鎮壓他,導致海難頻頻發生。我是保護出海者安全的妖怪。”海座頭將垂下的長發撥到耳后。
“只要消滅了海坊主,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米迦勒十分的自信。
“米迦勒,海坊主是水系的妖怪,必需要更加強大的水系法師才能制住他。所以千百年來,沒有人能對此趕盡殺絕,我的琴也只是起威懾作用。”海座頭有些無奈。
還沒有等大家說話,忽然狂風大作,刮得令人睜不開眼,黑云翻滾著,似乎一場風暴要來臨了。
“不好!海坊主怕是要出來了。”海座頭驚呼道。
“怕什么!破云一式,斬!”司雨直接召喚出了鐮刀,對準天幕一揮,一道金色的光芒,宛如一柄利刃,劃破了厚重的黑云,她又丟了幾道法力,黑云立刻消散不見。
“這,已經惹怒海坊主了。”海座頭有些忌憚。
海面掀起了滔天的黑浪,一抹碩大的黑影破空而出,身形看不清,惟有一雙閃著紅光的眼睛,在暗夜里顯得格外明顯。
“不就是水系法術嗎?路西法,用黑魔法打敗黑魔法。”司雨道。
路西法展開了三對黑色的羽翼,飛到與海坊主齊平的高度。還沒有發起進攻,海坊主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紫黑色的光球。
“小心啊!被傷到,輕則損耗大量法力,重則背負著詛咒渡過一生!”海座頭十分焦急,奈何實力不夠。
“三腳貓功夫,還膽敢和墮天使比黑魔法!”路西法直接一劍揮過去。在場的人看得很清楚,海坊主的法力,是被路西法硬生生用劍斬斷的!
“做得好!”司雨一展翅膀,雙手接住了被路西法砍下來的法力,對準海坊主扔了過去。
海坊主一見攻擊,立刻調轉方向,準備鉆進海里,溜之大吉。
“雖然與我無關,但是不能讓你跑了。”薩伊·斯萊特林雙手合十,藍色的光芒包裹住了手,海面上也浮現出了藍色的光,海水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飄浮到了半空,宛若透明的屋頂。
“逆神之箭。”加百列擺好射擊的姿勢,金黑色的流箭如同流星般,向海坊主飛去。
“小心后面!”海座頭一聲大喊。
眾人立刻回頭,巨大的黑紫色光球慢慢向前靠近。米迦勒反應奇快,將圣劍插入面前的沙子中,一堵金色的火之屏障豎立了起來,暫時擋住了攻擊。
召南也毫不含糊,將自己的短刀和圣劍插在一處,加固了屏障。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近身作戰!”米迦勒道。
司雨找到了制勝的關鍵:“這樣,召南、海座頭和米迦勒,在后方駐守屏障;薩伊保證海水不要落回去;加百列來輔助我們進攻,我和路西法去近身戰斗。”
于是,海邊出現了這樣一幕:幾人靠著屏障在沙灘上,兩個天使在法力攻擊的夾縫里翻飛躲避,還有一個天使在旁邊,時不時放幾道冷箭過去偷襲。
幕后劇場
路西法:話說這要打到什么時候?
米迦勒:看作者君的心情。
加百列:司雨真是神啊。她居然知道我適合輔助進攻。
召南:呵呵,如果不神。我們也沒辦法和耶和華抗衡。
珈百璃:作者君是準備不給我們戲份了嗎?話說這戰斗有點像網游,有趣了。
薇奈特:那個海坊主好恐怖啊!早知道就在森林等他們了。
薩塔妮亞:我體內的戰斗熱血沸騰起來了!吃我大惡魔一招!
薇奈特:不過話說回來,上神天使真不是吹的。
塔普利斯:哇!尤其是路西法前輩,戰斗好帥氣啊!有沒有人帶了相機?
路西法:要是你們刻苦練習。以后在戰場上,帥氣的機會就是你們的。
塔普利斯:嗯吶嗯吶!路西法前輩的話好有道理,必須記下來。
薩塔妮亞:他可是魔界的帝皇,戰斗自然有經驗。話說本殿下的目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