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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速之客

花月溶逛得有些累了,就回到自己醒來那間屋子,芙蓉大帳的寬床上,一侍女正在為她整理昨夜在亂葬崗弄臟的衣物,想必是他們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給她放回這間屋子。

花月溶不自在得咬了咬唇,自己身上的衣服應(yīng)該也是這侍女換下的吧,不過?這屋子里怎么會有女孩子的衣服?難道云襄經(jīng)常帶女孩子到自己的私宅?還真是禽獸?胡思亂想之際,侍女整理好衣物后轉(zhuǎn)身便看到了花月溶,施了一禮:“姑娘,您回來了?昨夜四皇子帶姑娘回來以后,差人連夜按姑娘的尺寸趕制了這身衣服,穿在姑娘身上果真光彩照人!”

連夜趕制的?他那火爆脾氣,有的繡娘受的了,不過…一股莫名的暖流沁過心脾,甚是喜悅,突然有點想賴在這里不走了,一把抓了案幾上的桂花糕,一口一口得品嘗著。

花月溶禮貌給侍女道了謝,侍女便離開了,她捋了捋自己身上湖藍色的紗裙,準備將自己的衣服換回來,小手剛放在腰帶處,就想起剛剛自己的小胸貼在云襄健碩的胸膛上,不經(jīng)臉上又泛起一片紅暈,他會不會嫌棄自己的身材,會不會嘲笑自己…

換好了衣服,花月溶想起了楚貞顏,不知他現(xiàn)在醒來沒有,他是楚家堡少主,獨孤千尋的義子,自從上次在皇城外見過獨孤千尋,獨孤千尋到底跟父親有什么淵源?不知是否是錯覺,獨孤千尋的眼睛,給她一種驚人的熟悉感,說罷,已經(jīng)不自覺得走進了楚貞顏的房間。

楚貞顏已經(jīng)醒來,盤腿而坐打坐調(diào)息,臉上也恢復(fù)了些血色,見花月溶進來便睜開了眼睛,嗓子有些沙啞:“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花月溶微微皺了皺眉頭,坐在案幾前,搖搖頭,沉聲說道:“我想知道你的義母是什么來頭?為什么叫獨孤千尋?跟我爹爹有何淵源?”

楚貞顏眉梢一挑,面容也比較精致,輕聲回答道:“敢問令尊大人是?”

“大夏三軍總帥,花鶴天,人稱戰(zhàn)神將軍!”花月溶立馬回答道,每次提到父親威名時都很有自豪感,期望楚貞顏能給她想要的答案。

“我并不清楚義母與令尊大人有何淵源,父親走后,義母一人扛起楚家堡,就有了獨孤千尋這個稱號,不過義母是父親去世三年前,突然出現(xiàn)在楚家堡,當時我還很年幼,義母傷勢頗為嚴重,被父親救下后,整整修養(yǎng)了兩年才調(diào)養(yǎng)好的,然后就一直在楚家堡生活,但是在來楚家堡之前,義母姓甚名誰,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年少時聽見父親叫她婧兒!”

婧兒?這名字有點熟悉,飛速在腦子里搜尋這個稱呼,莫非?莫非是母親的孿生妹妹,蕭婧?這個姨母在自己剛滿周歲的時候,就在十三年前為了救母親掉入溝壑生死不明,難道沒有死?變成了現(xiàn)在的獨孤千尋?

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個回事,正想的入神,便聽到外面有打斗的聲音,這是云襄的私宅,誰會無端闖入,花月溶瞬時抓了把匕首橫在胸前,叮囑楚貞顏不要出門,獵貓一樣小心邁著碎步出門去。

當花月溶趕到院落的時候,白琦立在云襄前面,身旁還有十來個士兵手持戰(zhàn)刀,面色深沉,齊刷刷望著對面,一身紫紅色衣袍,臉上掛著面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眼角些許魚尾紋,來人正是獨孤千尋,光天化日明闖大夏四皇子私宅,云襄雙手背在身后,一身黑色錦袍,鳳目微挑,高貴而深沉。

花月溶見狀,心驚膽戰(zhàn),一股莫名的擔憂涌上心頭,真的是獨孤千尋?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姨母?不管是不是,她應(yīng)該也不會傷害自己,她絕對不允許獨孤千尋傷害云襄,此時她有點懊惱自己,明明對云襄沒什么好感,這會兒竟然想豁出去保護他。

風(fēng)一般彈腿飛奔過去,護在云襄面前,手持鋒利匕首,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獨孤千尋頓時一頓?又是她?怎么又是她?內(nèi)心波瀾不驚。

云襄瞬間氣惱間又不禁心中暗喜,冷漠的臉上一絲淺笑,這個丫頭真那么自信?還是真的不怕死?這是要用她雞蛋大小的粉拳保護他嗎?云襄擔憂花月溶又一語驚人激怒獨孤千尋,后果不堪設(shè)想,急忙沉聲說道:“獨孤堡主孤身一人前來本王私宅?真有自信能全身而退嗎?”一把將花月溶拉到身邊,緊緊貼著。

獨孤千尋雙手一拱:“民婦與四皇子并無仇怨,當日皇城外也是受人脅迫,并非非要取四皇子性命,如今我要的人就在此處,一心只想帶他回楚家堡,請四皇子高抬貴手,讓民婦將其帶回,他日若是用得著楚家堡的,民婦定當竭盡全力,今日孤身前來也是以表誠意!”

“若是本王不答應(yīng)呢?”云襄冷冷說道。

“民婦也做好了與四皇子同歸于盡的打算!”獨孤千尋雪白修長的手指在胸前劃了道花。

“是嗎?”雄渾,滄桑,充滿磁性的聲線背后響起,給全場人一個霹靂,無人敢聲張,花月溶心中大喜,似乎是有了靠山。

來人龍驤虎步,象馬昂首,威武雄壯的英姿無人能及,面色凝重,來人正是大夏戰(zhàn)神將軍花鶴天,花月溶頗有點“狗仗人勢”,有爹爹撐腰緊繃的神經(jīng)立馬松懈起來,只見獨孤千尋眼睛如銅鈴般大,頓時千頭萬緒,兩腿一軟,幾乎就要癱軟下去。

花鶴天繼續(xù)沉聲說道:“你確定要拉上溶兒,拉上我,一起同歸于盡?”

凌厲的眼神萬箭穿心一般刺進獨孤千尋的心臟,她的眼珠頓時很渾濁,根本忍不住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劃過臉頰,刀刻般樣的疼痛,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會見到他,以為只要不相見,就了無牽掛,就可以安心在楚家堡,一生一世與世隔絕,原來一切的一切,只是自我催眠,自欺欺人而已,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堅強,所有的偽裝,全部破裂,她曾經(jīng)也只是個柔弱的小女人,終于她軟軟得癱在了地上。

花鶴天旋風(fēng)一樣的速度,環(huán)抱著獨孤千尋在懷里,內(nèi)心莫名的情緒波濤洶涌,獨孤千尋如做夢一樣,這個男人竟然抱住了她,完全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事實。

“婧兒,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還沒有死,我不知道你為何就成了獨孤千尋,聽姐夫的話,我們回家去,家里有我,有你姐姐,還有霖兒,蓉兒,和霽兒,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獨孤千尋的夢境剎那間破碎,終究,那只是一場夢,婧兒?他叫她婧兒?她怎么可能是他口中的婧兒?終究,她也只能是獨孤千尋,孤獨一生,千里不敢尋親。回家?她的家,終究只能在與世隔絕的楚家堡,她的親人,如今只能有一個,就是義子:楚貞顏。”

心里萬般糾結(jié),終究狠狠閉了閉雙眼,纖長濃黑的睫毛,堪稱完美的眼線,擠掉了最后一滴眼淚,響起冰冷絕望的聲線。

“我是獨孤千尋,不是什么婧兒,我的家在楚家堡,我的親人,只有一個,就是我的義子,楚貞顏,今日我必須帶走貞顏,若是帶不走,我不介意,不介意和你們每一個人同歸于盡!”

最終,還是鼓著最大的勇氣,一個字一個字的擠了出來。

正當獨孤千尋絕望之際,嘴上那么說著,卻根本沒有勇氣彈出指甲縫里的毒粉,云襄清冷得說道:

“獨孤堡主放心,我已找醫(yī)者給少主好生瞧過,他自己本就擅長醫(yī)術(shù),只要他需要的藥材,我都差人如數(shù)找來,現(xiàn)已無大礙,在客房中調(diào)養(yǎng)生息,獨孤堡主若要帶少主走,本王立馬差人準備馬車。”

獨孤千尋立深鞠一躬,馬雙手一拱:“多謝四皇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不用沒齒難忘,本王從不做虧本買賣,他日若有求于獨孤堡主,堡主可別忘了今日的約定!”

云襄眉眼示意,白琦便差人準備馬車,獨孤千尋緊跟一名侍衛(wèi),步子邁得非常沉重,真想回過頭去,再看看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再看看那個自己都無法認出的丫頭,終究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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