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出生之前,媽媽的懷抱都是給我的。她一出生,媽媽的懷抱就不屬于我了。夢里夢到了媽媽抱著我的照片,可是我的臉漸漸變成侄女的樣子。我在夢里想把她從媽媽身上拉下來,可眼前的情景變了。
爸爸帶我去動物園玩。我去看了駱駝表演,爸爸用五十元換了我和駱駝的合照,我坐在駝峰上,駱駝很溫暖,令我不想離開,可是拍攝的時間很短,我很快被拽走。我去喂了小動物,可是沒找到想要的兔子。
以前養過兔子,但那只兔子命不好,一個星期就死了。父母和奶奶都一致地說是被車撞死的,可是奶奶露了馬腳,我一直追問,奶奶才告訴我是被侄女掐死的。說那侄女也挺狠心,因為她的用力過度,讓兔子產生痛感,下意識防備咬了一口,那兔子牙還沒長(zhǎng)長(cháng),咬著因該不疼,可是她卻將它掐死,心有多狠。爸媽一直說她不懂事,不懂事就不要學說話,不要教她東西,你教了她東西卻又說她不懂事,你們維護的也太明顯,讓我心涼。
畫風又突變,我一年級那會兒在房間含淚寫暑假作業。媽媽把我的桌子擺到床前,親自監督我寫。明明暑假才剛開始,媽媽這樣對我,我很不情愿,想睡覺。于是打算在媽媽睡著后偷偷睡一會,等來的是媽媽的毒打。然后被打著打著疼地昏了過去,媽媽依舊不放過我,使勁揪我的眼皮,把我揪醒了,然后對著我的頭一頓敲。
現在摸摸我的額頭,有很多凹進去的地方,像一條縫。許多的照片在老家,許多的回憶在夢里,不去想,閉上眼睛,可他偏偏還在。幸福和痛苦結合起來的夢,簡直是煉獄,我就像迷路的人,到處都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