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趕來時,醫生已經宣布了死亡消息,她被楊歡扶住,所有人都安靜了,任由周婷哭鬧,宋嘉驛獨自一人走到煙區,淚水從臉頰滑落。
我靠著墻無力的坐在地上,鼻子一酸,淚水涌了出來,又是因為我,我又害了一個人。
“蘇佳默,我們交個朋友。”她很喜歡笑,不管做什么她都會笑。
“謝謝你蘇佳默。”她總是喜歡跟我說謝謝。
她喜歡跟在我身后,喜歡纏著我,有時候也會很失落,但她永遠沒有放棄過我。
楚凌霄雙目無神,但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他向我走來,“起來,我有話問你。”
我跟著他來到樓梯口,莫圓見狀,在后面跟著。
“宋魚兒會這樣,就是因為你。”
“對,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在她心里,你最重要,她崇拜你,這三年,她把那條項鏈當成寶貝一樣寵著,她見到你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可是你呢?你怎么對她的?你又為她做了什么?你既然那么不在乎,你就不要給她希望啊,也不要利用她,她對你好,就是她傻!可你也是人啊,難道你看不到嗎?”
“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
“當你放任她一個人在里面的時候,你就已經是無所謂了!”
莫圓沖過來,沖楚凌霄大喊,“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
“莫圓,不要......”我扯了扯莫圓,但是楚凌霄盯著我看了一會,冷笑一聲,離開了。
“蘇佳默,你沒有錯。”
“如果,我跟顧然然道歉,服軟,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如果我不放任她一個人,她也不會......”剩下的話哽咽在喉嚨里,胸悶得像是有石頭壓在心頭。
“可惜沒有如果,現在已經無法再回去了。”
“對,一切都晚了......”我走了出去,看著宋魚兒被推出來,白布蓋著她得全身。
莫圓雙手緊握,急忙下了樓,一路上給顧然然打了幾個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通。
“叔叔,我找顧然然。”
“他在樓上,怎么了?我見她回來的時候也是慌慌張張的。”
莫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難道說,他的寶貝女兒殺人了嗎?
“我上去看看。”莫圓跑上樓,沖進了顧然然的房間,“顧然然,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
“莫圓......你終于來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錯了有用嗎?那是一條人命,宋魚兒死了!你殺人了你知道嗎!”
“我沒殺人,是她自己沒站穩,不是我不是我。”
“你知道嗎,我看了監控,如果你沒有跑,宋魚兒可能還能搶救回來,你知道嗎,宋魚兒的手一直伸在半空,她在等著你救她,可是你呢,你跑了!”
“不,不可能!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去自首好嗎?在聽一次我的話,好嗎?”
“不!我沒有做錯什么。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別在這里裝好人。”
“顧然然,你怎么變這樣了?”莫圓一臉失望。
“從小我們兩個的關系就好,你什么都護著我,什么都聽我的,可是后來,他們出現之后,你就變了,真正變的人是你,不是我!”
“顧然然,該結束了......”莫圓走過去拉住顧然然的手,“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姐。”
莫圓沒有想到,顧然然會叫自己姐姐,可是這一切都晚了,顧然然釀下了大錯。
“聽我的,去自首,你逃不掉。”
“你不是說,如果我肯叫你一聲姐姐,你什么都能原諒我嗎......”
“我原諒你已經沒有用了......”
這時,門口站著顧然然的父母,“然然,你......你殺人了?”
“媽,對不起,我怕......”
顧爸失望的轉過身,莫圓看著這一幕,后悔莫及。
此時,門外的警鳴聲不斷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