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若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
“秦小姐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嗎?你三番五次主動約林念堂,看中的真的是他嗎?若真是看中為何不光明正大的相邀非要偷偷摸摸的呢?無非是想利用他身后的財力,又不想搭上自己的名節(jié)。”
“明明是林家公子愛慕我家小姐,三番五次相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都是拒絕的!”
多嘴的丫頭又開始逼逼。
“若真是拒絕那便請秦小姐拒絕的更徹底些,斷了他的念想。”
“我憑什么聽你的!”
終于秦霜月也繃不住了,開始動怒。
“我是為秦小姐好,秦小姐可別忘了你真正想嫁之人是誰,你這樣與男子私會傳出去可是有損名節(jié)的。”
“我有損名節(jié)?我不過是光天化日之下與同窗一起吃個飯,偶爾交談兩句。不像某些人今日還與這位男子泛舟,明日便與其他男子賞月。”
“秦小姐這是要與我比名節(jié)?我可是皇城內(nèi)出了名的水性楊花,見異思遷,怎么?你要向我學習?”
眼前之人雖只是小小的官史之女,此時卻讓秦霜月感到害怕,除了楚蕭沫此時強大的氣場外,還因楚蕭沫能輕易洞察到她的企圖,只得生氣的回一句:
“誰要與你學!”
“你們不都說我一邊與穆王殿下不清不楚,一邊又勾搭北傲太子嗎!對啊,我就勾搭了,因為只要成功勾搭一個我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名節(jié)我不在乎的。可你不一樣,你是堂堂丞相府千金怎可為了一個林念堂把名節(jié)搭上去,除非你真想成林念堂的妾室!”
說到“妾室”楚蕭沫故意加重了音節(jié),再轉(zhuǎn)頭笑著看向秦霜月,只見她臉都氣綠了。
“妾室!我堂堂相府千金怎么可能做妾室!”
“那不然呢?林念堂可是公主看上的人,你爹官位再大,大得過皇上嗎?林念堂正妻當然是公主咯!”
“你……”
此時的秦霜月早已氣的吹胡子瞪眼,一時連話都接不上。
“所以以免外人嚼舌根污了秦小姐名聲,還請秦小姐與林念堂保持距離。”
說完楚蕭沫轉(zhuǎn)身便離開,不再理會身后一臉怒氣的二人。
自重生以來楚蕭沫的瞌睡就變得特別多,好在也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這可能只是重生后的副作用吧,既是這樣楚蕭沫也只得接受。
這日她又爬課桌上睡著了,所幸夫子經(jīng)過了上次的事情后便不再理會她上課睡覺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感覺有人為她蓋上了一件薄紗,心里不由的淺笑:這上課睡覺就算了,居然還有人怕自己著涼為為自己披上薄紗,這待遇也是沒誰了。不行,她必須看看這位好心人是誰,于是努力掙開自己迷糊的雙眼。
“怎么?吵醒你了?”
眼前的男子溫柔的問道。
“穆,穆王殿下……”
楚蕭沫有些驚喜,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晚失落的背影,于是有些愧疚的說:
“你不是生氣了嗎……”
“沫兒,我說過這次我不會再將你讓給他。”
楚蕭沫無意的掃了眼教室,發(fā)現(xiàn)教室里除了她與南逸穆早已空無一人。
“他們呢?是放學了嗎?”
楚蕭沫再轉(zhuǎn)頭看看窗外,窗外一縷霞光盡在天邊,天色溫暖而朦朧,褪去烈日下照射迎來絕美的黃昏。
楚蕭沫撓撓頭嘟囔著轉(zhuǎn)身:
“原來我睡了這么久!”
轉(zhuǎn)頭卻對上南逸穆關(guān)切的眼神:
“沫兒,你是近日沒睡好嗎?”
“沒有,我只是瞌睡比較多而已。”
楚蕭沫見南逸穆仍是一臉擔憂,于是微微一笑強調(diào)道:
“我真沒事兒,我真的只是瞌睡多了些!”
見楚蕭沫肯定的樣子南逸穆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既已到了放學時辰,于是二人便結(jié)伴走出了教室,欣賞著沿路的風景,原來一天中最美的時辰除了清晨便是黃昏。
天空中的云霞飄灑在大地上,地上的行人與樹木仿佛都披上了一件金色外衣,樹上的小鳥鳴叫著歸巢……
這景色還真適合情人漫步,楚蕭沫偷偷看了眼身旁的南逸穆,他的側(cè)臉還是那般好看。
要是他們能一直在一起該多好,要是南逸穆能一直這樣視她為唯一該多好,要是能像小時候承諾的那樣一生只娶她一人該多好。
突然楚蕭沫愣了愣,她剛剛在想什么,為什么生出了一絲惋惜與不甘,不能這樣。看來自己與現(xiàn)在滿眼是她的南逸穆一起待久了真的會再次愛上他。楚蕭沫察覺出自己的心思后趕緊抬頭歉意的說道:
“穆王殿下,我有事兒先走了!”
說完,慌慌張張的跑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南逸穆。
今日楚蕭沫并未回宿舍而是回了楚府。
念念看著楚蕭沫大搖大擺的走進楚府,趕緊歡快的跑過去迎接:
“小姐,小姐,你怎么回來了?是課業(yè)結(jié)束了嗎?”
“嗯嗯!差不多快了!”
正在用膳的夢廣陵和楚寒枝也都驚訝的看著楚蕭沫:
“沫兒,你怎么回來了!”
楚蕭沫一邊走到餐桌前坐下,一邊隨口應(yīng)答道:
“從明天起我便不去學院了!”
“為何??”
楚寒枝二人更驚訝了。
“我在學校也是睡覺還不如回家睡,我已經(jīng)與夫子請了病假,看樣子他知道我不去還挺高興的。”
“病假?整日睡覺?沫兒,你可是真有什么不舒服?”
一旁的夢廣陵趕緊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
“沒有,沒有,我只是不想去學校而已,所以就隨便找了個理由。”
“沫兒,你可知能與太子公主們一同學習是多大的榮幸嗎?而且皇城內(nèi)排的上號的公子哥都在皇家學院里,你知道有多少像你這般到了婚配年齡的女子擠破頭也要進去嗎?你怎能這般不珍惜!”
夢廣陵聽后有些生氣的數(shù)落楚蕭沫。
“哎呀!不去就不去唄!我們家沫兒本就無意與那些公子哥有所牽連。我們家沫兒的性子還是適合找一位與她縱馬高歌踏水山河瀟灑自在的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