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沫隨后又自嘲的笑了笑,他會喜歡上別人不是遲早的事嗎?他以后不僅會娶秦霜月,還會娶張妃、李妃、王美人……自己不是也希望他早些忘了自己各自安好嗎?
楚蕭沫默默的將眼神移開,轉(zhuǎn)身往書院里走去。
南逸穆感覺身后的目光消失了,心里居然生出一絲喜悅:沫兒,你是生氣了嗎?如果是,那你是不是還愛著我呢?
南逸穆將秦霜月扶了扶:
“秦姑娘,這腳受傷了我想也沒法再走了,你坐這里休息一下,我隨后讓余楓將姑娘送回去。”
說完,南逸穆便打算離開。
“穆王殿下!我腳傷沒事兒,我還是與穆王殿下一同……”
“不用!”
聲音堅定,沒有任何轉(zhuǎn)圜余地,說完,南逸穆頭也不回的往書院方向走去,留秦霜月一臉委屈的在身后。
南逸穆急步走向書院,卻迎面撞見一臉笑意的楚蕭沫與王雨柔。
王雨柔是二品大員王大人之女,與楚蕭沫素來交好,兩人交談著輕步走了過來。
南逸穆直直的看著楚蕭沫試圖從她的臉上發(fā)現(xiàn)一絲異樣,然而卻沒有,楚蕭沫始終都是那般輕松愉快。
沫兒,難道你真的那般不在意我與別人在一起?
“穆王殿下!”
王雨柔與楚蕭沫輕輕行禮。
南逸穆面對楚蕭沫的客氣與不在意,也許是出于生氣也許是出于賭氣也客氣的回禮:
“王姑娘!楚姑娘!”
他們終將在這一來一回的禮節(jié)中變的疏離。
楚蕭沫與王雨柔離開后南逸穆盯著那個熟悉的背影自嘲的輕笑:沫兒不是早就明確的告訴過自己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嗎?自己又何故再試探呢?
接下來的幾日楚蕭沫都低調(diào)的讓人難以察覺她的存在,她原本就想做個小透明安安靜靜的讀到學(xué)院結(jié)業(yè),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事實也如她所愿,未來的數(shù)日誰也沒再將她當(dāng)做談資,誰也沒再留意她。
那些名門貴女們正一心撲在北凌峰身上,處心積慮制造各種偶遇、巧合、甚至有人將他請到自家府上品嘗各種美食,誰也沒空再找楚蕭沫的麻煩。
誰都知道北凌峰是北傲國唯一的皇子未來的君王。太子妃之位卻一直懸著,就等于未來皇妃之位一直懸著。而且北凌峰長相英俊,那些高官們一個勁的將他們有些姿色的女兒往北凌峰身上塞,那些小姐們似乎還挺高興。
楚蕭沫汗顏,真是不知者無謂,看來這群小姐們還不知道北傲國有個紫藤月吧。而且北凌峰之所以沒有拒絕這群小姐多半也是因為她們背后的身份勢力吧,畢竟他這次來南寧國也并不是游山玩水的,他自有他的目的和謀劃。
一間寬大的書房內(nèi)一身玄衣的南逸穆正與一身紫衣的秦相對視而坐,兩人各自品著手中的茶水。
“三皇子能謀善斷,確是皇上之喜,百姓之福啊!”
“秦相繆贊了,我行之總總也多虧秦相提點。”
“三皇子不僅才學(xué)出眾驍勇善戰(zhàn),而且英俊不凡,不知是多少女子的心上之人。”
“秦相過獎了!”
秦相看了眼南逸穆隨即笑了起來:
“小女秦霜月才貌出眾,性格溫順,且早心儀殿下。若能成為殿下的王妃將來有機(jī)會登上后位我必然竭盡所能助殿下!”
南逸穆愣了愣隨后也是一抹不知意味的笑:
“多謝秦相抬愛,可本王的王妃這世間只可為一人,那人并非秦小姐,所以只能撫了秦相的意了。但我可向秦相承諾:你若能助我得勢,日后秦家的名望聲威定會更甚。”
是啊!他的王妃只能是一人,即使現(xiàn)在他的的沫兒不要他了,但在她在自己心里及身旁最尊貴的位置也是無人敢動的。那樣只要沫兒回頭就會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
“自古皇家婚事諸多牽絆,殿下此舉可是過于兒女情長了。我們謀劃之事本就兇險萬分,殿下這樣讓本相看不出殿下的決心,還讓本相怎樣助殿下!”
“秦相,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你秦家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地位無非就是在當(dāng)年的皇位之爭上站好了隊。如今當(dāng)年的局勢再現(xiàn),你若不如當(dāng)年明智,未來秦家可是要遇到大麻煩的。”
“你威脅我!”
“沒有,我只是提醒相爺:我們是盟友,理應(yīng)和氣才能成事,該給你的或是秦家的我自不會虧待,若動了不該有的念頭還是曾早打消了好。”
“……”
秦相沉默著,南逸穆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三皇子,他的勢力早已可以獨當(dāng)一面。細(xì)細(xì)想來皇位之爭中南逸穆確實更有可能成為下一匹黑馬,而自己斷不能用整個秦家做賭注。于是轉(zhuǎn)臉笑著道:
“那是自然,我只是隨口一說。”
兩人相視一笑又回到了之前的和氣氛圍。
……
自從上次之事后南逸穆便再未與楚蕭沫單獨遇見過,他們一個故意避讓,一個不知怎樣緩和,也許他們之間已經(jīng)慢慢默許了那種疏離。
楚蕭沫心里有些難過,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自己也落得平靜,可這種平靜的小日子并未過多久。
一日課余,楚蕭沫正坐在座位上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樹葉,無聊的打發(fā)著時間,林念堂突然竄到楚蕭沫面前,難以掩飾的激動。
“蕭沫!你看下哥們兒今日帥不?”
說著林念堂將手中的折扇一甩。
楚蕭沫順著聲音瞟過去,論長相林念堂雖算得上是一位難得的美男子,但平日不管是穿著還是行事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模容^隨意,也便讓他的美色大打折扣,可今日這身穿著卻極其講究,也將他英俊的外表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玄色的金絲云紋長袍,黑色長靴,手中一把山水檀木折扇,烏黑的長發(fā)全部束著,不說話的時候居然有種穩(wěn)重自持的貴族感,與平時花街柳巷的造型完全不同。
楚蕭沫納悶:
“林念堂,你這是要干嘛?受刺激了?”
“你就說好不好看,穩(wěn)不穩(wěn)重吧!”
“還行,不過這也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