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石舫!”珍兒定睛一瞧那宛在水中央的大石船,眼睛頓時瞪得遛圓!
“小姐,這兒是皇宮,我們還是別去那里吧,你看這花園花開的不錯,我們”雛燕沖著珍兒囧囧一笑,怔怔地勸道。
“雛燕,你怕什么,我們現在是堂堂海軍學堂的學生,走,我們上大石船兜兜風!”珍兒大搖大擺地拽著雛燕,向石舫飛去。
“你們誰?”守衛的侍衛一見兩個小廝大搖大擺地步了來被,不由得有些發虛,上前質問道。
“瞧!”珍妃精明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燦燦的金牌。
“原來是貝勒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快請貝勒爺入內!”侍衛定靜一看這金牌,頓時嚇得大餐,趕緊諂媚地打千讓路。
珍兒嬌憨一笑,昂首挺胸,帶著雛燕,旁若無人地上了石舫。
只見石舫上,一個清瘦俊秀的青年人,一臉嚴肅,立在石舫上,凝視著昆明湖的萬頃碧波。
“這群卑鄙小人,在皇爸爸面前耍兩面派,唯恐天下不亂!”就在珍兒對這漢白玉石舫十分好奇的時候,一個灰頭土臉的青年,氣呼呼地坐在不系舟的舟頭。
“喂,你真是狗膽包天,這可是皇上和太后住的地方,你竟然坐在上面,趕緊起來!”
那個清秀的青年回首,怔怔地瞪著一臉嘚瑟的珍兒,頓時十分奇怪地質問道:“你是哪來的奴才?”
“小子,這里是海軍學堂,你不知道呀,看你就知道,你是紈绔子弟,說實話,花多少錢進的頤和園?”珍兒將手一背,一臉輕蔑地問道。
“皇上和太后,為了富國強兵,在頤和園精心辦的海軍學堂沒想到在你的口中就如此不堪”青年瞪了瞪一臉欺負人的珍兒,忽然戲謔道。
“嗯,小皇上是不知道,但是全城的老百姓是知道的,什么八旗海軍學院?全是一群貪官污吏騙人的把戲,你也不出去走走,那些京城的官差,都打著海防捐建海軍的旗幟,光天化日在外面剝削百姓強搶民女,當然了,小皇上是不知道,其實這些逼迫老百姓交的海防捐,全部都被送去替皇太后修頤和園了!”珍兒義憤填膺,噘著嘴道。
“你真大膽,連朕都不敢,你竟然敢這么說老佛爺?”青年聽了珍兒的話,頓時十分驚詫。
“真,真什么?”珍兒把眼睛一瞪,質問青年道。
“真沒見過你這么不要命的!”穿著黃色馬褂的青年,用扣著純玉扳指的手指頭,狠狠地戳了珍兒額頭一下。
“嗯,疼死了,看你小子長得玉樹臨風的,沒想到是個斯文敗類!”珍兒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氣鼓鼓地瞪著秀面青年嘟著嘴斥責道。
“喂,你怎么這么刁蠻,我不過點了你額頭一下,看你這樣,像個女孩子似的,你說,你誰家的孩子?”清秀少年不由得詼諧一笑,故意十分兇地質問道。
“瞧瞧這個!”珍兒一臉嘚瑟地拿出了那塊金牌。
“咦?這不是恭親王家五貝勒載勒的金牌嗎?載勒這小子,難道買人頂他來頤和園學海軍?”青年不由得心中十分古怪道。
“小子,看了我的金牌,不敢打我了吧,我說你們這些紈绔子弟,來頤和園是玩的還是來學海軍?就憑你們這些熊孩子,別說駕駛軍艦打仗保衛大清了,我勸告你,上船的時候找個救生艇!”珍兒精靈古怪地諷刺道。
“我說兄弟,你認為這頤和園的海軍學堂沒用,但是你懂海軍嗎?”青年欣然目視著珍兒。
“嗯,我雖然沒有當過海軍,但是我知道,大海可不像頤和園昆明湖這個樣子的,那大海非常的大,廣袤的一眼望不到邊,一個大浪打過來,就像大山一樣,我說兄弟,像你們這樣在一個石頭船上,開幾個小快艇,在皇帝的后花園小池子拉風,到了真的海上,海風都能把你們吹死!”珍兒嘟著小嘴,侃侃吹牛道。
“嗯!”青年的眸子,忽然變得嚴肅,眼睛瞪的通紅。
“喂!兄弟,怎么了?沒看過大海也不要發呆嘛,這樣,小哥哥我跟你講講大海與海軍,以后你出宮,也長長見識,別讓那些家伙嘲笑。”珍兒窺見清秀青年突然十分的嚴肅,不由得按著青年的肩膀,笑吟吟地唱了個大諾道。
過了一個時辰,珍兒穿著馬褂,正十分嘚瑟地和那個青年吹牛,忽然,戰戰兢兢的雛燕,輕輕地來到珍兒的身邊,沖著珍兒笑了笑。
珍兒突然站了起來,囧囧地對那個十分認真的青年笑道:“兄弟我該回去了,我們下回要是能見到,再吹吧。”
“這誰家的小丫頭?”玉樹臨風的青年,不禁回首凝視著珍珍背影,嘴角浮起一絲喜悅的笑。
昆明湖碧波萬頃,青年蹲在石舫上,眺望著金碧輝煌的頤和園。
“萬歲爺,老佛爺醒了!”就在此時,一名怔怔的小太監注視著發呆的青年,打千小聲向他稟報道。
“王商,頤和園皇家海軍學校里,什么時候進來一個丫頭,還女扮男裝?”青年滿面春風地問道。
再說珍珍,喜滋滋地和雛燕躡手躡腳回到侍郎府,迎面就碰到了大哥志銳。
“珍珍,你怎么穿個男人的馬褂回來了?”志銳驚訝地端詳著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