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不是早已投降?”
沈德橫臉色一變,皇帝今日召瑾親王前來怕是正是為了此事。
“將軍的沈家軍倒是幾年未出征了。”皇帝眉頭舒展開,他是不會再讓沈德橫上戰場,但可以收他的虎符,讓謝錦帶兵出征,比起沈德橫這個手握重拳的將臣,擁護他的太多,謝錦雖然此次得勝,但卻不足為懼,手無兵權,每次打仗都是帶著別人的兵,不足為懼。
謝錦低下頭,抿了口茶,皇帝倒是好算盤,總覺得這次一切都好像安排好一般。
“將軍既然想駐守邊境,便帶五萬沈家軍駐守羅州,剩下二十五萬大軍隨瑾親王攻打邯鄲。德順,拿朕的玉璽來。”說話間,倒是沒給二人的余地。
也許并不是巧合,而是皇帝太自私了,或者是皇家的通病,疑心。竇阿房算準了皇帝的心思。
沈德橫一怔,倒沒想到皇帝如此果斷,今日在這遇到瑾親王,太巧了。
二人領旨,便一起出了大殿。
“將軍倒是心血來潮。”謝錦一身暗紅色朝服,眼里帶著幾分笑意。
“瑾親王何故此言。”沈德橫還沒從皇帝輕而易舉的繳了他的虎符中緩過來,現在想來,他可能是被這丫頭當槍使了,許是她句句緊逼的著急,又或是這丫頭一直對他們保持善意,給他們的法子從來都是對的。他今天倒是一股腦的沖上來了。
瑾親王看著他的表情,眼里閃過微妙的變化。
“將軍來的巧。”
“哼。”那老頭聽著巧這個字,氣的直接走了。
他眸光乍冷,敢連他都算計的人,他倒是沒見過。這人敢這么明目張膽,怕是也料到他查不出什么,宮中魚龍混雜,皇帝詔他進宮,可是有不少宮人都知道的。
這一局,看似皇帝是贏家,剝了沈德橫的兵權,攻了邯鄲。卻損耗了國力,若是這時候,別國進攻,怕是會雪上加霜。
……
高坐上,長公主眼里帶著笑意:“郡主當日大殿一篇過秦論可是讓本宮著實佩服。”
提及過秦論,她旁邊的白衣男子倒是手一頓,那男子一場從未抬起過頭,一直自顧喝茶,連那些人剛才挖苦竇阿房,遲到讓她當場飲了一壺酒他都未曾抬頭。
“臣女不會作詩。”竇阿房垂下眼眸,眼里閃著冷意,她不過是遲了一刻鐘,便罰她一壺酒,她酒量是不行的,但那一壺酒倒是不會讓她醉成這樣,若不是她一直再暗處拿匕首劃著手臂保持清醒,怕是會生事端。
丞相府那些恨不得天天找她麻煩,她不能沒有帖子擅自出府,只好接下了平日里根本不會給她下的長公主的宴請,她不能走的太早,可中間騰出去離公主府背道而馳的西南街,就是馬跑飛了也斷然做不到的。
“郡主是謙虛了。策論中引經據典,怎么不可能會不做詩。”
“臣女身體不適,想……”
“竇阿房,本公主的場你也敢先行離去?”她特意給她灌那濃重的酒,就是為了看她出丑,敢拿著那么優秀的別人的策論招搖過市,她今天就讓這金陵貴女看看,竇阿房是個什么樣的人。
語焉看著竇阿房已經快承受不住,小姐以前從未喝過酒,便出聲到:“公主殿下,我家小姐詩書不善。”
“你是何人?敢接本公主的話?翠軒,掌嘴。”
說著一個婢子快步走到竇阿房身邊,伸手便要掌摑她身邊的侍女。
語焉眉毛一皺,卻沒有要反抗,等了很久,那巴掌也沒落到她臉上,反而傳來那婢子的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