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浦沅眸光一冷,瞥了一眼竇阿房。
竇阿房倒是對上了傅浦沅的目光,沈雉順著竇阿房也看向了傅浦沅。
她只是看了傅浦沅一眼,便像是害怕般低下了頭,低下的瞬間,眼里一閃而過的輕蔑,“那傅家小姐一開始可是想坐你身邊?”
“咦,你怎么知道的?”沈雉略微驚訝,“就憑她看你一眼?”
“孺子可教也。”她抬頭目光掃向對面的男子席間,高位處,空著一片?!熬有奶黠@了,吃相也是著實難看。”
傅家以為著裙帶關系可以一路長虹,不想著進取,偏向著另辟蹊徑的路子。沈雉的性格本就像男子般不拘小節,可又是有著女子獨特的感覺,她知道竇阿房不簡單,可確實不愿意查,她怕失去這唯一一個朋友。也正是她這般信任竇阿房,沈家這些年在一封封信中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沈家父子和著沈雉具是大智若愚的人物,在小事上,朝堂那些腌臜的隱晦事情不甚了解。沈家父子,因著是沈雉拿的信,也是順著出處查了,不是不了了之便是將所有矛頭指向竇家五姑娘,甚至和丞相沒有一絲關聯,他們是絕不會信那信中對秦國朝堂了如指掌的見解是一個深閨女子,更不能相信敢明晃晃揣摩圣意的老奸巨猾的想法出自一個十幾歲的丫頭。他們也曾見過竇阿房,一個連看到他們都害怕的低頭的女孩,怎么可能?
“你今日倒是讓我有種竇家有女初長成的成就感……”她的眼睛掃過她的臉,白皙,雙眼柔和。
“你是竇家人?”
沈雉:“……”她夸她好看,她懟她?!拔倚丈蛎鎴@字雉。”
“我知道?!?
“……”
“書看的怎么樣?”她轉開了話題。
一說到《兵策》沈雉眼里閃著詭異,“你這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女人為何能將那書中的戰役注解那般詳細?!?
“那里面的兵法他大多數搬的是兵書上的兵法,能戰勝那么多只能說他的敵人太弱了?!?
“非也,他對山脈地形掌握的很好,尤其是第三次仗,簡直是將蜀山利用的得天獨厚?!?
“蠢笨的敵人才會選擇攻他難攻易守的蜀山。”
殊不知將來的某一天,某人正攻著蜀山。
竇阿房的眼光很高,秦國舉國上下的兵陣,兵法她都不甚瞧得上眼,倒是有一個人,他打的仗不多,大大小小不過十場,確是從未敗過,但是她頂級的探子也是看不到他用的什么陣法,關于他的事情,好像掩著一層紗。
她在這秦國活了十余年,大多數都是在金陵,秦國朝堂了如指掌,秦慕宗謝湛更是時常揣摩,太子早早立下,確是個身體不好的,年幼的高燒帶走了他的一只眼睛的視力,白色的絹布罩著他的左眼,他出現在她的視野里總是一身白色大氅。身材高挑,算得上男兒中的高個子。
也不知二人聊了多長時間段兵法,旁邊小姐只能看著她們二人嘴一張一合的,確是聽不到二人支語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