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睜開雙眼,帶著淡淡笑意的雙眸很是溫和,大膽,少年輕狂。
“那這位施主覺得應當如何活著?”
少女思索了一番,輕生道“落幕無悔如何?”
屋頂上聽戲的人確是聽了之后有些好笑,一老一少,正在那聊人生。
“確是是不一樣的想法。”
“大雄寶殿之后修葺的費用我來出,主持的話很是令阿房受教。”
老頭剛才自始至終都是眼里帶笑,聽到這少女這句話倒是嘴角一歪。
“多謝施主。”
“不客氣。”竇阿房微微俯身,便出了會客室,收拾著行李便也是要回金陵了。
此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終究是沒有拿到那東西。但是她心里也是明確了一樣東西。她對謝余音印象不清楚,倒是知道她寫了幾封信給她的女兒,寥寥幾筆,竇阿房曾經想過,若是她沒有死,會不會她的生活也會多了幾分暖意。
她只看過那女子的畫像,長得和她全然沒有半分相像,她們不像是母女,畢竟她們二人從未謀過面。
一路上走的倒是不緊不慢,清閑自在,離開金陵幾日,不知是否趕上慶功宴。
這四月份是不安定的,瑾親王征戰匈奴大獲全勝,班師回朝。這位人物從記憶里她便不識得,甚至一面也未見過,聽傳聞說,是長得要比女子俊美的妖孽。
“前面何故這么嘈雜?”竇阿房盤著手持,眼睛微閉。
“快到城門了,好像和瑾親王的軍隊撞上了。”
她淡淡道“他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朝歌自然知道此次主子失了手,瑾親王是傳說中金陵第一天才,主子懷疑,也是應當。“與寒山寺背道而馳。”
“嗯。”她略有些滿意的點頭,朝歌和夜弦自小便一直跟著她,某些時刻,是她們最懂她的心思。
戰馬上
少年郎一身鎧甲,雄姿英發,與身邊的伙伴正談笑著。
“主子,前面的馬車擋了我們的去路。”
馬車突然停了,竇阿房眉毛微皺,撩起簾子,向外看了過去。一行棗紅色駿馬正在這對面,“讓路。”她對著馬夫說。
本就是一場不歡而散的期遇,二人都為過多在意。
她回了丞相府之后便待在院子里不出去了,柳椒蘭沒時間找她的不是,這幾日她正忙著給幾個女兒捯飭,瑾親王的慶功宴,和半月之后的國朝宴可都趕在這時。三年前的國朝宴她的幾雙女兒歲數還小,不急著許人家,現如今,她的大女兒已經十七了,自然得著急些。
……
竇阿房看著房間書案上一封亮眼的信,眉毛卻皺的很了。不久之后,整封信消失在火焰之中。
朝歌和夜弦也是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誰也不敢左右她們的主子,別看小主子歲數比她們小了七八歲,可是人冷起來關她們禁閉可是絲毫不讓。
“主子,少主……”
“明日穿的衣服拿與我看。”她說的不容置疑,對于穿著之類,她不算上講究。“可查好了,他是否會去?”
“東宮今天晚上傳的,不會有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