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臉色沉重的點頭，“是，正是失傳的古曲浮生。”

“難怪坊主這么有把握可以打敗琵琶坊。向問天開了口。

蕭瀟苦笑了一聲，“可現在一切都成空，還是麻煩大人將事情查清楚，還我們常樂坊一個清白。”

“會的。”向問天起身。

以向問天為首，一行人離開了常樂坊。

拐了一條街，一輛不嫌眼的馬車停在巷底。

“這身衣服要換掉。”耿文柏指了指身上衣服。

端木滟聽懂其意，沒有跟過去。

耿文柏走了一步，見慕容皜像是失了魂樣子，覺得奇怪，“三爺。”

慕容皜置若罔聞，直到耿文柏推了他一把，才回過神，“怎么？”

耿文柏狐疑，“換掉衣服。”怎么覺得慕容皜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慕容皜“哦”了聲，往馬車方向行。

向問天看著慕容皜的背影，覺得今天慕容皜反應很奇怪。收回目光，望向端木滟，這個也是個不省心的。

端木滟覺得奇怪，“看什么？”

“我看瑾兒有一天會被妳氣死。”依他看來，瑾兒一定來不及向她傳達他下的命令。

“什么意思？”她一臉莫名。

向問天不說話。

“話不要講一半。”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猜得出來他在想什么。

他哼了聲，“講也要有用才講，沒有用的，講做什么。”她也不會聽。

她不滿，“你現在是在跟我繞口令嗎？”

“又怎么了？”耿文柏不解問。他們不過離開一會兒的時間，向問天又是怎么惹惱端木滟？

端木滟看向換回衣裳的慕容皜、耿文柏一眼，“應該是說，他又怎么了？”

耿文柏望向繃著臉的向問天，轉移話題，“問天我好餓，可以用膳嗎？”

向問天沒說話，轉身就走。

耿文柏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你們剛剛怎么穿成這個樣子？”端木滟隨口提個話題。

“不是說了，跟在他旁邊，所以當然得穿那個樣子。”耿文柏語氣理所當然。

“不過他們兩個怎么沒有懷疑我們？”端木滟好奇。瞧蕭瀟跟馮姑的態度很恭敬。

“因為問天跟他們說，有接獲到消息，有人要找常樂坊的麻煩，我們假扮聽曲的客人。”耿文柏回答。

“這種借口他們也信？”端木滟笑著搖頭。

“當然相信，妳不要以為問天是我們世家楷模，其實那只是表面，扮豬吃老虎就是他。”耿文柏沒好氣道。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吃了多少吃虧，可見得好形象的重要性。

“他怎么也不像是只豬。”端木滟皺了皺鼻，這個比喻不好。

一行人進了酒樓，點了一桌子的菜，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他們聽到鄰近桌聊了起來，講的還是常樂坊錦繡的事。

“你們有沒有聽說，常樂坊那個錦繡，聽說她會嘆失傳已久的浮生。”

“真是可惜，如果她還在的話，我一定會進常樂坊聽聽。”

“紅顏薄命。”

“你們說，會不會是琵琶坊做的？聽說常樂坊搶了不少琵琶坊的生意。”

“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免得惹禍上身。”

耿文柏無奈搖頭“傳得還真快。”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端木滟嗤笑了聲，“太過了。”反倒讓人懷疑。

“什么意思？”耿文柏疑問。

“不要在這里討論。”向問天提醒。

耿文柏懂其意，連忙閉上嘴巴。

一行人用完膳，回到了順天府辦公廳處。

“你們覺得如何？”向問天劈頭就問。

“照坊主跟馮姑的說法，錦繡沒什么仇人，但又身懷絕技，加上流言，說不定真的跟琵琶坊有關。”耿文柏道出看法。

向問天望向端木滟“妳怎么看？”她的那句太過引起他的好奇。

”聽起來的確只有琵琶坊才有這個動機，但是我覺得不一定。”說到后來，端木滟不由得沉下臉色。

“怎么說？”耿文柏好奇。

“既是京城第一樂坊，老板一定是有錢有勢力。”要是父親愿意讓她知道京城的事，那她可以更精準判斷。

“那是當然，傳言琵琶坊的幕后老板是二皇子。”耿文柏不由得壓低聲音。

端木滟訝異，“這就更奇怪了。”

耿文柏不解，“哪里奇怪？沒了錦繡，琵琶坊依然是京城第一樂坊。”他倒覺得合理。

“你有沒有想過，假若琵琶坊的幕后老板真是二皇子，那么依二皇子的權勢財富，大可重金將錦繡聘請過去，何必殺了她，浮生是失傳的名曲，就算是出重金也值得，更何況二皇子應該不缺那一點點錢吧。”端木滟提出疑點。

“這么說也是。”耿文柏想想覺得也對，“可是表面上看起來，琵琶坊比較有可能性。”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之前你有聽過錦繡會彈浮生嗎？”她相信沒有，如果有的話，他們早就告訴她。

“沒有，如果有的話，常樂坊門坎早就被踏平，這首古曲就算花重金去聽也值得。”耿文柏望向慕容皜，“三爺，你說對吧。”

慕容皜沒回答，一臉沉思。

端木滟見慕容皜樣子，以為他在想事，又道：“我們今天才知道錦繡會彈浮生，可酒樓已經傳了沸沸揚揚，你不覺得這很故意嗎？好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一把。”讓她感覺像是要將矛頭指向琵琶坊。

“好像有點道理。”耿文柏點頭，“妳的意思是說有人想要陷害琵琶坊？”若是的話，那就好玩了，向來只有二皇子算計人，還沒人敢陷害二皇子，不知道是那位能人，他真想瞧瞧。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畢竟若兇手是連冰的話，也只有琵琶坊才出得起這個財力。”端木滟頓了下，突然問，“如果是你是琵琶坊的老板，你是會選擇殺了錦繡，還是將錦繡納入翼下。”

“當然是后者，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耿文柏白了端木滟一眼，這種簡單問題何須問。

“那你覺得琵琶坊有這么笨嗎？就算網羅全天下才藝雙絕的美人，也敵不過一個會談浮生的錦繡，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