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在一旁冷笑著,眼中滿是得意與嘲諷:“怎么?還不愿意相信?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別說皇上,就連路邊的乞丐見了,恐怕都要被你嚇跑。你還指望皇上對你舊情難忘,來救你出這冷宮?簡直是癡人說夢!”
秦落芙緩緩放下手,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那滿是皺紋的臉頰肆意流淌。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心中的信念在這一刻開始動搖。但即便如此,對蕭逸頊的那份愛意執念,依舊如同一根堅韌的絲線,緊緊地纏繞著她的心。
秦落芙低聲呢喃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不……他一定會來的……他不會拋棄我的……”
麗妃見狀,以為秦落芙說的他是皇上,眼中閃過一絲憎恨與厭煩。
“哼,別再癡心妄想了!皇上怎么可能來救你這又老又丑的廢物!”
秦落芙仿佛沒聽到麗妃的話,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不停地重復著:“他會來的,他會來接我的,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
麗妃見秦落芙這般執迷不悟,氣得渾身發抖,“你這不知死活的賤婦,到現在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麗妃尖叫著,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怒火。
秦落芙依舊不為所動,只是不停地重復著那幾句話,仿佛陷入了某種魔怔。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向門口,仿佛蕭逸頊隨時會出現在那里。
麗妃見狀,一把奪過宮女手中的銅鏡,猛地砸向秦落芙。
銅鏡擦著秦落芙的臉頰砸在地上,再次四分五裂,碎片濺射到秦落芙的身上。
“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還想著有人來救你?別做夢了!恐怕他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凈。”
秦落芙被飛濺的碎片劃破了臉頰,鮮血緩緩滲出。
麗妃的嘲諷也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刺痛著秦落芙本就破碎的心。
突然,秦落芙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瘋狂,對著麗妃大聲嘶吼:“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他對我的感情!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
說罷,她眼神空洞,卻又透著一股病態的執拗,雙手在空中漫無目的地揮舞,仿佛試圖抓住那虛幻的希望。
突然間,秦落芙像是瞧見了什么,眼中剎那間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她猛地從床上彈起,瘋了般朝著門口沖去,嘴里聲嘶力竭地大喊:“逸頊,我在這兒呀,我在這兒!”
秦落芙撲了個空,摔倒在地,卻仍不愿相信現實,她不顧一切地朝著門口爬去,嘴里的呼喊聲愈發凄厲:“逸頊,你別走,千萬別丟下我……”那聲音尖銳而絕望,在這死寂的冷宮中盤旋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麗妃被秦落芙這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驚得后退幾步,眼中閃過一陣震驚。但轉瞬之間,眼中殘忍的快意和驚喜,再度占據她的眼眸。
“哈哈哈,秦落芙原來你對蕭逸頊有私情啊。怪不得你一直心心念念有人來救你,原來是蕭逸頊!哼,我還一直以為你說的是皇上,沒想到啊,秦貴妃,你竟然對蕭逸頊有這等見不得人的私情!”
她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發現了天大的秘密。
秦落芙聽到麗妃的話,身體猛地一顫,卻依舊倔強地反駁:“你住口!我與逸頊情比金堅,不是你能隨意詆毀的!”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
麗妃收住笑聲,眼中滿是陰毒,“情比金堅?真是笑死人了!你不過是蕭逸頊安插在宮中的一枚棋子罷了,他利用你的美貌與皇帝的寵愛,為蕭氏家族謀取利益。如今你失勢了,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會來救你?簡直是笑話!”
秦落芙的嘴唇顫抖著,“不,你在說謊!逸頊他對我是真心的,他一定會來救我……一定會的……。”
麗妃見秦落芙依舊執迷不悟,心中的恨意再次涌起。
道:“好啊,你既然這么堅信,那我就等著看蕭逸頊怎么來救你這個又老又丑的瘋子!”
她轉頭看向身邊嚇得瑟瑟發抖的宮女太監,惡狠狠地命令道:“都愣著干什么?守好冷宮,別讓她跑了。本宮倒要看看,蕭逸頊什么時候會出現。”
宮女太監們連忙應是。
麗妃走后。
秦落芙卻對周圍的一切置若罔聞,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嘴里不停地念叨著蕭逸頊的名字。
就在那些留下的宮女太監們守在冷宮外時,那名躲在暗處受命來殺秦落芙的暗衛,聽聞她與蕭逸頊的過往,心中生出一絲不忍。
但主人的命令不得不聽。
多年來對蕭逸頊的忠誠和服從,讓他最終還是決定執行命令。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復雜的情緒,再次如鬼魅般朝著秦落芙靠近。
此時的秦落芙,完全沉浸在對蕭逸頊的幻想之中,對周圍的危險渾然不覺。
她依舊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口,嘴里喃喃自語:“逸頊,你快來……快來救我……。”
暗衛悄無聲息地來到秦落芙身后,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猛地將匕首刺向秦落芙的后心。
秦落芙身體一僵,喉嚨里發出一聲微弱的悶哼,緩緩轉過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絕望。
“逸……頊……”她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隨后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在她身下蔓延開來。
暗衛唏噓地嘆了口氣,臨走前又在冷宮放了一把火,大火迅速蔓延開來,干燥的木質結構和破舊的織物成為火勢肆虐的助力,瞬間將冷宮化作一片火海。
守在冷宮外的宮女太監們這才驚覺到不妙,紛紛驚慌失措地呼喊起來:“著火了!著火了!”
慌亂地四處尋找水源,然而在這冷宮之中,水源本就稀少,面對如此迅猛的火勢,杯水車薪,根本無濟于事。
火勢借著風勢愈發兇猛,滾滾濃煙如黑色的巨龍般升騰而起,迅速彌漫了整個冷宮區域。宮女太監還有其他在冷宮的宮妃們,在濃煙與烈火中驚慌奔逃,咳嗽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亂成一團。
此時,在冷宮的熊熊烈火中,秦落芙的身體逐漸被火焰吞噬,她那曾經美艷絕倫到現在蒼老不堪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變形,她的雙眼依舊睜著,仿佛還帶著對蕭逸頊的無盡眷戀和對自己命運的不甘。
鳴淺在帳篷中耐心地等待著,直到快傍晚的時候,靈簏群才離開了草地。
鳴淺見靈麓群終于離開草地,心中一喜,連忙走出帳篷。
他小心翼翼地在靈麓剛剛活動的區域搜尋起來,眼睛緊緊盯著地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這時,天色已經開始漸暗,夕陽的余暉灑在草地上,給這片神秘之地蒙上了一層金色的紗幕。
突然他在一叢草葉間發現了一抹璀璨的光芒,走近一看,正是一枚靈麓鹿角上掉落的寶石。這寶石有小拇指大小,宛如一泓清泉凝固而成,通體晶瑩剔透,內部有絲絲縷縷的靈力在流動,在夕陽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的華光。
鳴淺開心地撿起寶石,入手溫潤,一股精純的靈力順著他的手掌蔓延開來,仿佛一股暖流,瞬間貫通全身,讓他渾身一振,果然是好東西。
他將寶石放入背上特制的背簍中,在微弱的光線下,仔細尋找著靈麓掉落的寶石和毛發。
不知過了多久,鳴淺已經檢了一籮筐毛發和半背簍寶石。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四周被夜幕籠罩,林間不時傳來幾聲怪異的鳥啼叫,為這片靜謐的草地增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鳴淺深知不能在此久留,這個秘境里夜晚不知隱藏著什么未知的危險。他背起裝著靈麓寶石與毛發的背簍,借著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朝著帳篷里走去。
回到帳篷后,鳴淺開了燈,柔和的光芒驅散了帳篷內的黑暗。
他將背簍放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枚寶石,仔細端詳起來。這枚寶石在靈燈的照耀下,散發出更加迷人的光彩,內部流動的靈力仿佛有生命一般,跳躍閃爍。
鳴淺運轉靈力,嘗試著將寶石中的靈力引入自己體內。隨著靈力的緩緩注入,他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像是迎來了清泉,變得更加充盈而舒暢。
這股靈力不僅純凈無比,而且與他自身的靈力極為契合,沒有絲毫的排斥之感。
在吸收了一枚寶石的靈力后,鳴淺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有了些許提升。他心中大喜,沒想到這靈麓寶石對修煉的幫助有這么大。
鳴淺忙把寶石收好,又拿出針線,還有之前在皇宮里弄到的一些布料,將那些毛發做成了一件裘皮大氅。
這件裘皮大氅摸起來柔軟順滑,每一根靈麓毛發都仿佛蘊含著生命的靈氣,觸手生溫,仿佛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在指尖流轉。毛發上自帶的靈光讓大氅在帳篷內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上面鑲著一些靈麓寶石做點綴,熠熠生輝,更添幾分華麗神秘。
鳴淺穿上這件裘皮大氅,頓感一股溫暖而柔和的靈力滲透肌膚,游走全身,仿佛置身于溫泉之中,渾身舒暢。這大氅不僅能保暖,似乎還對他體內的靈力運轉有著奇妙的輔助作用,讓他在修煉時更為順暢。
他忍不住在帳篷內踱步,感受著大氅帶來的奇妙效果,心中對這趟秘境之行愈發期待。
忽然,帳篷外傳來一陣“簌簌”的聲音,仿佛有什么龐大的東西正急速穿梭于草叢之間。
鳴淺心中猛地一緊,警惕瞬間取代了喜悅。
他迅速伸手,熄滅了燈,收起了大氅,帳篷內頓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他屏住呼吸,耳朵緊貼帳篷壁,全神貫注地捕捉著外界的聲響,試圖從雜亂的動靜中判斷出究竟是什么在靠近。
那聲響越來越近,鳴淺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充滿強悍壓迫的氣息正步步緊逼。
看來那東西比這具身體現在的實力強不少。
他緩緩抽出腰間的靈劍,劍身反射出微弱的寒光,在黑暗中閃爍不定。鳴淺雙眼死死盯著帳篷門口,全身肌肉緊繃,每一根神經都被拉緊,隨時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大地都為之微微顫抖。
鳴淺能感覺到,這個未知生物體型巨大,而且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突然,帳篷的一側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扯動,整個帳篷劇烈搖晃起來。
鳴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