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淺剛離開沒多久,聽到天上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抬起頭一看,只見天上黑壓壓的。
從黑云里不時地發(fā)出閃光和雷鳴聲。
這時,一陣劇烈的響聲傳來,一片巨大的云朵伴著強烈的爆炸聲,整個地面都搖動了。
鳴淺回頭遠遠看到,自己煉器煉藥的地方,數(shù)道驚雷落在那里,巨石滾落,地面塌陷,火光沖天,像是一副末日畫面。
這是怎么回事?
自己剛才不過在那里煉了器藥而已,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呢?
是巧合嗎?
如果再多在那里呆會,估計就會挨劈的。
來皇城之后,按地圖上的路線,來到一家最大的拍賣行。
根據(jù)白橘提供的情況,這家拍賣行是一個姓洛名惟的人開的,這人的實力在武王第六層,算得上是個高手。
走進去,來到一個柜臺前,道:“姑娘,我想拍賣東西?!?
柜臺上,一名年輕少女閑得正打嗑睡,一道溫潤動聽充滿磁性的男聲傳來,把她驚醒了。
她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臉上露出了職業(yè)笑容,道:“好的,先生。請你拿出你要拍賣的東西,我們會為你鑒定出來合適的價格?!?
鳴淺掏出一個藥瓶,從里面倒出幾顆丹藥來,一顆洗髓丹,兩顆爆靈丹,一顆駐顏丹,還有兩顆養(yǎng)生丹。又拿出一棵之前在山洞里采到的紫晶草和在山頂上煉造的那把匕首。
瞬間,那女孩呆愣住了,過了一會才寒顫地說:“先生,請你稍等一下。”說著忙朝樓上跑去。
過了一會,她才下樓了,后面還有一位穿著棕色長袍的老者。
女孩來到柜前,道:“就是這位先生要拍賣東西。”
鳴淺有些奇怪,這女孩看上去神色十分緊張。
女孩道:“先生,這位是我們拍賣行的鑒寶師?!?
那名老者走上前,看到那些東西時,當場驚呆了。
柜子上的那樣東西中,幾顆丹藥發(fā)著淡淡的光芒,還帶著純粹的藥香,比他以前見過的極品丹藥還要好得多,在大陸上丹藥之類的東西最高是在三品,而這幾顆丹藥的境界遠遠不止三品,甚至更高。
那把匕首不僅外表精致,雖未出鞘,但能感受到上面所散發(fā)著一股股陰森冰冷的殺氣,震懾人心。
還有那是傳說中的極品靈藥紫晶草,珍貴無比。
鳴淺道:“老人家,幫我鑒定一下這些東西能拍賣多少錢?”
老者這才回過神,仔細地鑒定起來。
他發(fā)現(xiàn)這幾顆丹藥的品級居然在五品左右,其中有一顆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洗髓丹,一顆三品洗髓丹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了,更別說五品了。
這把匕首,老者將其拔出鞘查看,一道帶著寒冷氣息的光芒閃出。
那道白光中,隱隱呈現(xiàn)出一把匕首,從上到下都散著白色寒冷的光芒,刀身優(yōu)美,上面雕塑著美觀精致的花紋,發(fā)出強大的氣息,品級大約在極品,王品或王品以上。
紫晶草的價值雖然不及這把匕首和那幾顆丹藥,但也是少見的。
老者正要開口,鳴淺道:“除了這些,在下還想拍賣兩只靈獸?!?
老者又吃了一驚道:“先生,要拍賣靈獸?”
鳴淺道:“正是,不知貴地可有裝靈獸的獸籠?!?
老者連忙道:“有的,先生請隨我來?!?
說著,便在前領(lǐng)路,將鳴淺帶到后面的一處大院子里。
只見,院子里擺放著許多獸籠。
鳴淺來到那些獸籠前,掏出小竹籠,將那一蛇一蜥蜴放入獸籠里。
它們一進籠子,立刻恢復了本體。
它們身上的靈光閃爍,眼睛里精芒暴漲,充滿了殺氣。
可當它們看到鳴淺正站在獸籠前,馬上安靜了下來,十分避忌的后退,縮了起來。
剛才兩只靈獸放出來的時候,老者已經(jīng)感受到它們身上的靈力十分強大沸騰,經(jīng)過鑒定發(fā)現(xiàn)它們的等級居然在十四和十五等級。
他忍不住打量著眼前這名年輕男子,雖然帶著斗篷看不見臉,但可以看出男子很年輕。
鳴淺道:“老人家,我的這些東西可以拍賣多少錢?”
老者連忙道:“不急不急,先生的東西絕對都是稀世珍寶,價格上,先生會滿意的?!?
鳴淺道:“不知東西是我?guī)ё哌€是放在貴處?”
老者道:“先生如果相信我們拍賣行,還是放在我們行吧,畢竟先生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少有的寶物。帶在身上容易引起的一些有心之人的注意。”
鳴淺想了想道:“那就有勞老人家了。”
老者道:“先生,按照規(guī)矩,物品的主人需要留下相關(guān)的信息,凡是拍賣的物品都要有一個物主?!?
鳴淺心想:也是,自己沒有露臉,萬一有人冒充自己可怎么辦?
道:“在下姓夜,名溪澈?!?
自從那次后,蕭伯庸那個名字實在太難聽,自己又想了好久才想到的一個名字,夜溪澈。
因為這具身體吸收繼承了夜玄的畢生靈力和修為,所以鳴淺說姓夜。
老者道:“原來是夜先生,久仰久仰?!?
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張金色的卡,遞給鳴淺,道:“夜先生,這是我們拍賣行會的貴賓卡,還請先生收下,在十天之后,還請先生前來參加這場拍賣大會。擁有此卡,無論在我們拍賣行會任何一個商會購買物品都可以五折出售,同樣拍賣會中可銷售高等級的包廂服務(wù)?!?
鳴淺接過貴賓卡,道:“老人家,你這個人情,在下記在心里了?!?
老者笑道:“夜先生說笑了,什么人情,老夫與先生比較投緣,就當作是朋友之間的見面禮吧?!?
鳴淺道:“既然老人家都這么說了,在下也只好接受了。不知老人家怎么稱呼?”
老者道:“老夫姓洛?!?
鳴淺道:“原來是洛老,失敬失敬?!?
老者道:“先生說的哪里話,朋友之何來的失敬?”
閑聊了一會兒,鳴淺看了看天色,道:“洛老,時間不早了,在下該回去了,改日再會?!?
洛老道:“先生慢走,有空記得來找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
鳴淺點點頭,道:“告辭?!?
眼送走了鳴淺,洛惟臉上有所思索。
那名女孩走了進來,道:“老板,事情進行的怎么樣?”
洛惟道:“這個年輕人很強。夜溪澈?”
這個叫夜溪澈的年輕人,實力應(yīng)該很高,這兩只等級在十級以上的靈獸都很怕他,可之前為什么沒有聽說過呢?
洛惟陷入深深的沉思。
從拍賣行出來后,鳴淺想得第一件事就是逛逛街。
走在街上,鳴淺不忘買些甜品邊吃邊走,捏捏口袋里的金卡。
心想:這洛惟挺大方的,一送就是一張貴賓金卡,看來他是想拉攏我多多幫助他的生意。
路過一個墻角落時,看到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fā),目光呆滯,身上滿是污漬的女人蜷縮在墻角落里,可以看出像個乞丐。
不過,不知怎么?鳴淺看著她的那張臟兮兮的臉,怎么看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那個為了一個女騙子當場指責自己的少女。
是她!
鳴淺有些驚訝,才多長時間?之前的那個衣表鮮亮的少女就變成了一個落魄的乞丐。
才十幾歲的花季少女,可現(xiàn)在看上去仿佛蒼老了不少,有了歲月的痕跡。
一個路過的婦人看到之后,走過來,道:“公子,我勸你最好不要理她?!?
鳴淺道:“這位大嫂,這是怎么回事呀?”
婦人將詳細告訴鳴淺:原來這個女孩家原本是皇城中的一名姓朱的富商家的女兒,雖然不是首富,但也是家財萬貫,那名富商家中只有一個妻子,沒有妾室,夫妻倆十分恩愛,家中只有這一個女兒朱丹兒。
婦人又嘆道:“可惜是個不孝女,敗壞家風,真是不幸。”
鳴淺一愣,回想之前這個女孩當面指責自己,回頭又去幫助那個女騙子的時候,眼睛里透露著天真和活潑,看上去不像那種人。
道:“大嫂,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嗎?”
婦人告訴他:前一段時間,她從外面帶著一個俊俏的年輕姑娘回家,安排她做了她母親的丫鬟,負責照顧她母親,當時母親已經(jīng)身懷有孕。可后來富商在一次喝醉酒后,居然和那丫鬟上了床,之后她母親天天郁郁寡歡,以淚洗面,直到有一天,她居然被人發(fā)現(xiàn)在府外的一個破屋子里,和一群地痞流氓私通,根據(jù)那些人說是朱丹兒主動去找他們的,甚至不是這一次兩次了,每次來都帶著一大筆錢,他們還在自己身上拿出了朱丹兒的貼身物件,有了這些證據(jù),無論朱丹兒怎么辯解,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信她的,朱丹兒的母親因為前段時間丈夫和丫鬟在-起的事情耿耿于懷,加上朱丹兒傳出私通被人發(fā)現(xiàn)的事后,一氣之下病倒了,當天引起了早產(chǎn),生下了一個男孩,可那個孩子因為是早產(chǎn)先天性不足,剛出生不久就夭折了。朱丹兒的母親更是因此大受打擊了,導致大出血去世了,朱富商也因為朱丹兒的事情中了風,得知兒子因早產(chǎn)夭折,中風從輕度變成了重度,臥床不起了,家中所有事務(wù)都交給了那個從丫鬟變成了姨娘的妾室處理,朱富商還叫妾室將朱丹兒逐出了家門,還說從此再也沒有這個女兒。沒過多久朱富商也去世了,那個妾室就變賣了朱家所有的家產(chǎn),帶著財物消滅不見了,從此再也沒有見過她。
果然那個女人不簡單,不僅有手段,騙取別人的信任幫助自己,還害得人家名聲掃地,家破人亡,然后得了錢就銷聲匿跡,一走了之了。
鳴淺道:“敢問大嫂,你是如何知道的?”
婦人道:“我的丈夫以前在朱富商家里作長工,這事我丈夫還是親眼所見的,朱夫人可是個大好人,平時人啊特別親切,每月發(fā)的工錢又比別人多,卻攤上這么個女兒真是家門不幸啊?!闭f完,搖頭走了。
鳴淺拿出一包剛買的糕點,放在朱丹兒面前,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朱丹兒才有了動靜,看到面前的點心包,伸手拿起來,打開后,一些糕點展現(xiàn)在自己眼前。
她抓起糕點,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若當時自己聽了那名少年的話,沒有去幫助那個女人,就不會引狼入室,家里就不會變成那樣,自己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自己卻不聽,現(xiàn)在不僅名聲沒了,父母沒了,家也沒了,自己真不應(yīng)該去幫助那個女人。他說的對,誰幫了她誰家就出事,也是咎由自取的,沒人可憐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當時為什么不聽呢?
想到去世的父母和夭折的弟弟,還有自己曾經(jīng)那個溫馨和睦的家,可這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給毀了。
想著,眼睛里露出無限的仇恨,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