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淺從蕭逸晏的地下宮殿里出來,那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回到靜音閣,白橘把記錄下地下宮殿的地圖交給鳴淺,小袋也已監視完了那些掩埋尸體的下人,匯報情況。
鳴淺讓他們繼續監視蕭逸晏和那些下人的一舉一動。
查看了一下時間日期,發現五月十七日是蕭逸頊的生辰,查看了一下他以前的生辰是怎么過的?
因為蕭逸頊是蕭氏家族的嫡長子,天賦能力相貌極為出眾,從小每年生辰格外隆重,成為家主后,更是風光無限,凡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向他賀壽。
鳴淺想,而是今年的家主生宴上要是出了熱鬧,也不知眾人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y▽ ̄)
看著鳴淺陰險狡詐的笑意,白橘一陣無語。
……
日上三更,快要十一點了,鳴淺還在睡懶覺。
突然,一陣鬧鐘聲把他吵醒了。
鳴淺睡眼朦朧伸了個懶腰。
白橘道:“主人,又有任務出現了。”
鳴淺打開任務欄,看后一驚。
只見上面的寫著:穿一天的女裝,年齡不限,女裝自制,為期一星期。
穿女裝還要自制的,這是什么奇葩任務?
看看獎品,一顆可以變出房屋莊園的水晶球,兩箱種子。
這些?
水晶球倒是不錯,可要種子做什么?種植物嗎?
現在正是四月,有許多春花開放,正謂是百花爭艷。
前面的花園里開了許多鮮花,空氣中飄著春天的花香。
鳴淺來到花園,看看周圍發現沒人。
采摘了一些鮮花,桃花,梨花,芍藥,茉莉,海棠花……。
這些花可以用來做香囊。
現在就是去街上的布行。
幻化成清俊少年,出了門去街上。
到了布行,鳴淺買幾匹綢子,去了寶閣買了些玉石之類的東西和金銀絲線等,還去化妝鋪買了些化妝品,最后去藥鋪買了些可以用來制作香囊的藥材。
買完后,想在路上閑逛一圈,然后回去。
看到前面有一個年輕女孩跪在路邊,手上拿著一根草,旁邊躺著一個被草席裹著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淚痕,看上去可憐楚楚的,加上曼妙纖細的身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很想去前去幫幫她。
這年代,賣身葬父母的人還真不少。
看著那女孩,鳴淺仔細觀察了一遍,轉身離去。
可沒走幾步,一個衣著鮮亮打扮十分貴氣的少女忽然上去攔住他,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對他很討厭。
鳴淺淡淡地說:“姑娘有何事?為何阻攔在下的路?”
那淡淡的神情引起少女更加不悅,毫不客氣地:“你這人太沒有良心了,沒看見這姑娘哭得這么可憐嗎?你為什么不幫幫她?”
聲音引起了路人的圍觀,眾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向鳴淺,對他指指點點起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指責,鳴淺眼里閃過一絲冷意,很快淡定下來。
道:“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為何要幫她?再說她又有什么好可憐的?”
少女一愣,沒想到這人會說出那樣的話。一股怒氣升了上來,大叫道:“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這姑娘沒了父親又沒錢安葬,只能靠賣身,怎么不可憐?你不去幫幫她就算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你太過分了。”
同時,周圍看熱鬧的人指責的聲音更大,還有人罵了起來。
少女又說:“你到底幫不幫?”
面對少女的無理取鬧,鳴淺冷冷的說:“不幫。你這么可憐她,你怎么不去幫她?非要別人去幫?”
少女氣憤地說:“我才不像你這么冷血呢。”說完朝那姑娘走去。
鳴淺冷眼地說:“幫了她,你可別后悔,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少女聽了不信邪,說:“她一個弱女子能干出什么事來?”
鳴淺冷笑一聲,說:“她面前的紙上不是寫著自己愿為奴為婢嗎?你看她的手纖細嬌柔,比長年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還要嬌嫩,而旁邊的死者的手卻黑黃粗糙,這是長期干非常粗重的活留下的,而她卻說這是她父親,若真是她父親,為何她這個孝女會如此嬌貴,而她父親卻如此卑微。還有剛才她在哭的時候,凡是有衣著華貴出身不錯的公子哥,她就哭得十分可憐卑微,而衣著較遜的,她不僅不哭還把頭埋得低很多,害怕被看到似的,若真是賣身葬父,那她為什么只沖那些公子哥哭呢?凡是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此女有問題,誰幫她誰家就出事。”
眾人聽鳴淺一番話,面面相覷,覺得鳴淺說得有道理。
鳴淺:“勸你也別多管閑事,你現在可憐她,要是出了事,可沒有人可憐你。”說完離去。
少女愣在原地,一方面覺得那人說得有理,另一方面那女子哭得實在太可憐了,母親又常教導自己做人要心善。
算了,幫幫她吧,反正自己家的錢多的是。
拿出幾個金幣,遞給那女子說:“姑娘,別哭了。我這里有些錢,你拿去好好安葬你父親。”
那女孩說:“謝謝姑娘,姑娘是大好人。”千恩萬謝跪在那兒磕頭。
少女忙擺手說:“不必不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女孩說:“姑娘大恩大德,小女子永世不忘,等小女子安葬好父親,愿為姑娘做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
少女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女孩聽后,又哭道:“小女子能碰到姑娘這樣的好人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姑娘不讓我報答,我良心不安,父親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安,還會責備我的。”
聽了這些話,少女和周圍的人越發覺得這姑娘心善識大體,覺得鳴淺不過是在危言聳聽,不愿意出手幫人罷了。
說:“那你跟我回府吧,我娘有了身孕,正好可以多一個人伺候。”
女孩連連磕頭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眾人紛紛散去,女孩先去安葬家人,可誰也沒有注意到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回去后鳴淺心里有些憋氣,好好的出門逛街買東西,結果卻被人無故指責。
想著把腳下一塊無辜的石頭踢了老遠,心里憋的氣才消了點。
踏客廳一角的樓梯上了閣樓,閣樓里有一臺自制的木式縫紉機,可以用來做衣服。
鳴淺將圖紙描繪好后,先開始做衣服,用法術量身,按照圖紙上的劃粉,剪裁,縫合,配色,繡紋。
幾件漂亮的女童裝做好了,有粉白色,鵝黃色,淡綠色和冰藍色,接下來就是首飾了,取出從寶閣買的東西,又將以前打獵得到的晶核取出一些。
一陣忙碌后,幾套精致漂亮的首飾完成了。
最后就是香囊了,不過做香囊的東西需要烘曬,先把香囊包做好吧,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
鳴淺用做衣服剩下的布料做成香包。
縫好后再繡上一些精美的花紋和圖案,等藥材和花烘曬好后。
鳴淺先把藥材和花分好類,用臼子和藥碾子磨成粉末狀,裝入香包里,一個個精美可愛的香囊就做好了。
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收拾好后。
下了樓洗漱,就等明天了。
白橘傳來了信息,昨天在蕭逸晏的地下宮殿里看到的惡鬼雕像,其實來自是天外神界魔族的附屬族鬼族,鬼帝座下十二大鬼王之一,鬼煞的一個分身。
區區一個雕像居然是來自天外神界。
真是奇怪,在這個世界上,天外神界可是處于頂端的,為什么會有鬼族的分身在這里呢?還是一個鬼王的分身。
看看供奉的時間,更奇怪的是發現蕭逸晏供奉那座雕像的時間是去年十二月份,離現在并不長。
直覺告訴她,這其中絕不簡單,鬼族安插內應,還等級不小,十有八九是有什么可怕的陰謀,可目的是什么呢?
鳴淺摸了摸手上的銀戒,難道他們是沖著夜玄的玄戒而來的?
鳴淺陷入了沉思。
天外神界的鬼族領域,一座由成千上萬人的白骨堆積而建的宮殿中,一個身材高大,長著一頭血紅色頭發,穿著黑色長袍皮膚灰黑,眼窩空洞,臉上布滿詭異花紋的俊美男子斜臥在用骷髏做的寶座上。
他伸手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血紅色的酒液沿著男子的嘴角緩緩流下,被男子用舌頭舔了回去。
此人是鬼族的鬼帝暗冥,他喝的那杯酒是用從人的心臟里提取到的精血釀造而成的,每一滴酒液中都包含了無數人的最純粹的精血。
旁邊的侍女上前倒酒,將酒杯倒到七分滿。
這時,一位鬼族侍衛走上殿,跪下稟報。
“啟稟鬼帝,鬼煞王上求見。”
暗冥淡淡道:“讓他進來。”
“是。”
鬼煞走了進來,道:“拜見鬼帝。”
暗冥道:“鬼煞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嗎?”
鬼煞道:“啟稟鬼帝,屬下在大陸安排的分身傳來消息。”
暗冥說:“噢,是什么消息?”
鬼煞道:“消息說察覺到一股靈力的波動,而那股靈力帶有人族玄皇夜玄的氣息。”
剛說完,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充滿了整個宮殿。
“夜玄?”
這怎么可能?夜玄不是早就死了嗎?死了將近一萬年,怎么會?
“你確定你那分身察覺到的那股靈力帶有夜玄的氣息?”
暗冥面無表情地尋問,語氣里充滿了無盡的怒氣。
鬼煞心里直打哆嗦,但還是強行鎮定下來,道:“是的,鬼帝。屬下不敢隱瞞,這件事千真萬確。”
暗冥吩咐道:“將此事稟告給魔尊。”
“是。”
眾人退下后。
“轟”一聲,暗冥面前的桌子立馬四分五裂。
“夜玄,夜玄。”暗冥想起那人眼睛里充滿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