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顯示,這宅院在京城中可比皇宮還要氣派多了。
看來讓皇帝忌憚也不是不無道理的,住得比皇帝還好,財力豐厚,又實力又強,哪個皇帝能容忍這樣的勢力爬到自己頭上。
答案當然是:沒有。
正走著,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和哭叫聲。
怎么回事??
今天不是蕭逸頊娶妾的大喜日子嗎?怎么有人吵得那么厲害?難道是哪個妻妾在吃醋,所以鬧脾氣發泄?
鳴淺帶著疑惑和看熱鬧的心思走過去。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來到一所院子前面,聽著里面傳出一陣陣女人的歇斯底里的痛罵聲和沉重的鞭打聲以及女人尖銳的哭叫聲乞求聲,鳴淺也忍不住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心里厭惡地想,這院子里該不會住著一個瘋癲又蠻橫不講理的潑婦,要不然怎么會罵成這樣,還這么狠的打人,也不知道被打的人犯了什么錯?
想去看看個究竟,可這是人家的院子,鳴淺不好意思進去,于是繞著院子的圍墻看看有沒有什么窗戶之類的。
他發現這個院子的圍墻非常寬長,院子的面積也比一路上看到的院子大的多。
想必住在這兒的人應該身份不低。
鳴淺看到一個扇形的圍墻窗花,走過去。
踩在窗花下的一塊大石頭上往里看。
看到院子里華麗的樓閣,覺得有點眼熟,然后聽到丫鬟求饒的聲音。
“夫人,求求你,別打了。嗚嗚嗚。”
“是啊!夫人,饒命啊!”
鳴淺看到一個身著華服的貴婦打扮的女人正拿著一條上面布滿了倒刺的鐵鞭,惡狠狠地抽打在幾個丫鬟身上,被打的地方立馬出現一條血淋淋的傷痕,那些丫鬟此時已經渾身是傷,旁邊還有幾個丫鬟已經倒在地上,血肉模糊,不知是死是活?不過鳴淺能感覺到她們還有氣息。
那些丫鬟都被打成那樣,可那女人依舊沒有停手,仍然在痛罵毒打她們。還不解恨,拔出頭簪,狠狠地劃在她們臉上。
“啊。”慘叫連連。
丫鬟們的臉上被劃出一道道猙獰的傷痕,鮮血直流。
她們,有的捂著臉痛苦失聲,有的經不住暈了過去,有的疼得滿地打滾。
看到這一幕,鳴淺有些驚訝,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呀?怎么這樣狠啊?簡直是個瘋子。
當他看清那個女人的正面時,見到她的左惻臉有些紅腫,像是一個巴掌印,一個不好的念頭擁了上來,因為他在去往婚禮現場的路上,聽到那兩個丫鬟說原主的生母藍氏,得知蕭逸頊要用正妻的規范迎娶那個孤女時,去找蕭逸頊算賬,結果被打了一耳光,難道這個女人就是藍氏?
看著面目猙獰扭曲,癲狂如同瘋婦般的藍氏,鳴淺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是說藍氏是藍氏家族嫡出的女兒嗎?怎么一點都不像個正八經的大家閨秀?
……
院子里,藍氏發瘋地抽打這些丫鬟撒氣。
幾天前,她聽說蕭逸頊帶回來一個賣身葬父的孤女,本以為家主是可憐她,才會把她買進府里當個丫鬟。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把那賤人安置在一處名字叫緋嬈院的院子里,命人好吃好喝的優待,還要納她為妾,憑什么?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蕭逸頊竟然要按照正妻的規律迎娶那個賤人,這不是在赤裸裸的打她的臉,讓她這個正室發妻顏面掃地嗎?
因此,她跑去質問蕭逸頊為什么要以正室的待遇娶那個賤人,這讓她顏面至于何地?更何況那賤人只是個賤民出身,沒有任何背景和家世,又沒有修煉的天賦,有什么資格進蕭家的門?
可結果換來的是無情又冰冷的回答:“不為什么,本家主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作決定。”
藍氏聽了,頓時心里的怒火和怨恨擁了上來,說:“家主,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的正室,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蕭逸頊冷冷的說:“你還知道你是正室,像你這樣對妾室連半點大度都沒有的妒婦,哪里有正室的風范。”
蕭逸頊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地刺入藍氏的心里。
當天藍氏發瘋地與蕭逸頊大吵起來,在爭吵的過程中,蕭逸頊終于忍無可忍了,重重的給了藍氏一個耳光。
這記耳光極重,藍氏頭暈目眩加上怒火攻心,暈了過去。
蕭逸頊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命人將藍氏帶回了院子,還下命藍氏禁足,沒有他的允許,藍氏不準踏出院子半步。
藍氏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心里充滿了刻骨的怨毒和仇恨,都是那個賤人,要不是她使了什么見不得光的妖術迷惑了家主,自己也不會成為眾人眼里的笑話。尤其是后院的那些賤人,想起昨天她們還以探望自己的名義為由,來看她的笑話,話里話外都暗藏著嘲笑和譏諷,更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可她現在已經禁了足,沒辦法對她們怎么樣,只能拿下人出氣,特別是那些年輕貌美的丫鬟,藍氏一見到她們就會想到那個孤女,還有她們和那個賤人是一樣的出身,于是她就把心里的嫉恨和惡毒全部發泄到了那些丫鬟身上。
這還不夠,看到那些丫鬟一個個年輕嬌嫩的漂亮臉蛋,藍氏恨得牙癢癢,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她們和那賤人出身差不多,難不保她們以后也會像那賤人一樣去勾引家主。
想到這里,藍氏拔出簪子,惡狠狠地劃向她們,看到那一張張年輕漂亮的臉變得鮮血淋淋,丑陋無比,聽著丫鬟們的慘叫聲,藍氏心里有一種無比痛快的舒服和快感。
院子圍墻窗外的鳴淺看著那些丫鬟承受著藍氏變態的折磨,心里不勉有些同情,他開始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了藍氏。
也是,對親生骨肉都如此,更別說如何對別人了。他也有些僥幸原主沒有養在她身邊,不然,誰知道她會把原主養成什么樣子?估計每天都會受到虐待。
鳴淺離開了那處院子,繼續參觀。
走了一段時間,忽然,一個東西朝他這邊飛了過來,鳴淺急忙躲開,一看,是一個紅色的球。
附近的花園里傳來一陣吵鬧聲,鳴淺走了過去,還未走近,就聽到一個驕橫的聲音說:“都怪你,你把我的球踢沒了,你賠我的球。”
一個膽怯的聲音哭著說:“不是我,憐兒沒有踢,嗚嗚嗚。”是個女孩的聲音。
那驕橫的聲音惡狠狠地說:“是你,就是你,我說是你就是你。”
女孩哭著說:“憐兒沒有踢,明明是你踢的,為什么說是我的。”
“啪。”的一聲。
“我說是你踢的,就是你踢的。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賤人生的賤種而已,竟敢不聽我的。”
鳴淺走近一看,一個穿著錦袍的小男孩大約八九歲左右,正趾高氣揚的辱罵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大約四五歲左右,穿的衣服都是簡單的粗布,從衣服上就可以看出身份的高低。
白橘告訴他,那個小男孩叫蕭晟睿,是二房蕭逸雄的嫡子,因為從小在蕭逸雄和二房大夫人的驕生慣養中長大,所以養成了現在刁蠻任性的性格。
那女孩是蕭逸雄的庶女,叫蕭云憐,生母原是蕭逸雄的丫鬟,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在一次蕭逸雄喝醉了酒,見蕭云憐的母親長樣不錯,強行占有,才懷了蕭云憐,只因是下人出身,被蕭逸雄收為通房丫頭,生下了蕭云憐,蕭逸雄的正室是一個非常強勢野心頗重的女人,一直看不好她們母女,常常慫恿下人百般刁難苛待她們母女。
鳴淺暗中觀察了一下,蕭云憐身體瘦小,面色有些黃,這是營養不良造成的,膽怯之中帶著一絲倔強。但比他剛來時看到蕭傾墨的情況要好很多。至于那蕭晟睿白白胖胖的,身上穿的錦衣價值不菲,頭上的頭帶中間鑲嵌著一顆名貴寶石。這小小年紀,可滿臉的傲慢驕縱中帶著十分沉重的戾氣,顯得格外猙獰。
只聽到蕭晟睿叫道:“給我狠狠地打,今天非要打死這個賤種。”
周圍的下人得到命令之后,撲向蕭云憐。
在逃跑中,蕭云憐不小心,腳下一滑,跌入了一旁的池塘里。
她不會水,在池塘里拼命地掙扎著,岸邊蕭晟睿卻哈哈大笑,嘲笑她沒用,還往池塘里扔石頭,有一塊石頭砸在了蕭云憐的額頭上,鮮血從頭上流了下來。
鳴淺看著這一幕有些生氣,暗中用靈力,將一旁的石頭全部襲向蕭晟睿,隨后聽到幾聲慘叫,蕭晟睿跌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樣子,額頭上還有一大塊於青。
聽到他叫罵道:“誰?是哪個王八蛋敢偷襲本公子?”
王八蛋??(◣ω◢)
鳴淺看到蕭晟睿頭頂的樹上有一個鳥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在蕭晟睿叫罵的時候,一個鳥巢從天而降落到了他頭上,鳥巢里除了鳥蛋以外還有不少鳥糞。
一時間,蛋液混合著鳥糞從蕭晟睿頭上流得渾身都是,臭氣熏天發出令人嘔吐的臭味。
這下蕭晟睿成了一個渾身流蛋液的臭人。
等他們罵罵咧咧的走了,鳴淺急忙跑出來跳進池塘里,剛一入水,開啟化形,變成青年時期的樣子,他今天穿的衣服是銀戒的淘寶上提供的鮫綃,這種布料不僅可以入水不濡,還可以根據個人喜好的身高大小隨意出變化各種衣服的顏色樣子和風格。
當他把蕭云憐撈出來時,蕭云憐已經暈迷不醒了。
鳴淺沿白橘給他的地圖,一路上如風般,飛快跑到蕭云憐的住處,一路上還不停的躲著人,到了目的地,一看,是一個破舊的小房子,不過可以遮風擋雨,比原主之前住的那個要好些。
這時,一個滿面滄桑穿著粗布的婦人走了出來,看到一個絕美無比的男青年,手里抱著自己的女兒蕭云憐,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詢問怎么回事?
看到婦人一臉焦急十分緊張蕭云憐,鳴淺知道她就是蕭云憐的生母,說:“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趕緊救人。”
婦人聽了,連道:“是是。”
進了屋,鳴淺將蕭云憐身上濕透的衣服用靈力烘干,然后在蕭云憐腹部的穴道上一點。
蕭云憐嘔吐了起來,將肚子的水全部吐了出來,婦人跑上前給她擦了擦。
蕭云憐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母親后,撲到母親懷里委屈地哭了起來,母親一邊安慰她一邊給她擦淚。
鳴淺告訴蕭云憐的母親,在花園里她和蕭晟睿發生了爭執,蕭晟睿就命人責打蕭云憐,在跑時不慎落水。
蕭云憐哭著說:“我看到他在玩球,就想和他一起玩,可他卻把球踢了出去就不見了,非說是我踢沒的,還叫人打我,嗚嗚,娘,我沒有踢,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嗚嗚嗚嗚。”
她的母親也在落淚,鳴淺皺了皺眉頭,說:“憐小姐,在這深宅大院里,很多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后你見他們能躲就躲,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蕭云憐看到鳴淺時,眼睛里露出驚訝的目光。
鳴淺又說:“你想和他們玩,可他們未必愿意讓你和他們玩,因為在他們眼中人都是分為高底,他們通常都會攀高踩低,自然會欺負地位比較低的人,來炫耀自己的地位。”
蕭云憐的母親聽了,內疚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覺得是自己的地位低的原因害苦了女兒。
鳴淺說:“每個人都沒辦法決定自己的地位,唯一能改變命運的只有自己。”
蕭云憐眨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
鳴淺又道:“重要的是自己要有實力,如果自己沒有實力不夠強大的話,別人不僅會欺負你看不起你,還會操控你,甚至拿你當犧牲品。所以憐小姐,你要記住,在沒有實力之前,萬萬不能靠近那些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一旦被他們發現,不死也會受罪,就算有了實力也不能到處炫耀,在實力不夠強的時候,更不能被人發現,會給你帶來危險的。”
蕭云憐聽了,忙點點頭。
鳴淺看她額頭上還有傷,給她上了些藥,臨走前,遞給她一顆朱果,她母親看到那顆朱果時,震驚萬分,可見她知道那顆朱果到底有多逆天,說什么所以她也不敢要。
鳴淺淡淡地說她們以后可能會用的到,最后蕭云憐的母親也勉強收下了,千恩萬謝,還想問他的名字,鳴淺沒有回答轉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