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三年,韻涵一直和自己說著對阿洋的思念。
阿洋會拿他處的每一任女友和韻涵比,會想起,是韻涵包容他的脾氣,是韻涵什么也不圖,對他有著真摯的感情,是韻涵會因為他隨手發(fā)的傷感文案安慰他好久,是韻涵遇到羨慕的東西總會想到他,是韻涵再累也沒有放手,是韻涵……
漸漸的,阿洋改了脾氣,耐心了許多,洗了紋身,戒了煙,找了個工作,認(rèn)認(rèn)真真的奔赴每一天,成為了他本應(yīng)該成為的樣子。
一次偶然的機會,阿洋進(jìn)了一個小公司,有著不小的成就,也是這一切,鑄就了今天穩(wěn)重上進(jìn)的他。
阿洋坐在酒吧,一杯接著一杯,看著曾經(jīng)年少時玩耍過的地方,回想著過去,他后悔了“韻涵才是那個更合適的人。”
突然,一個陌生號碼打來:“是阿洋嗎?”是凌夏打來的電話。
“是,你是?”
“我是韻涵媽媽,你能來醫(yī)院一趟嗎?”
“韻涵怎么了?”阿洋急忙問道。
“自殺了。”
阿洋連忙敢去醫(yī)院,得知韻涵吃了大量的藥,割了腕,從16樓跳下去,當(dāng)場死亡。給自己發(fā)的最后一條消息是:“別救我,謝謝。”
阿洋一遍一遍看著韻涵在樓頂?shù)谋O(jiān)控回放,腦子里浮現(xiàn)出好多和韻涵的點點滴滴,眼淚一滴一滴打在蓋著韻涵的白布上,想起韻涵和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你要失去我了。”
凌夏說:“收拾東西的時候,在她隨身背著的包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檔案袋,里面有好多你們倆的照片,寫了好多這五年的事情,寫了好多封遺書,每一封最后寫的都是‘希望我離開的時候他能來看看我,那就不遺憾了。’這么多年是我不理解她了,沒想到她一個小孩子每天都這么不快樂,發(fā)現(xiàn)她自殘的時候也沒問問她怎么了,也沒理解她,甚至還打了她。真后悔以前和她說了那么多讓她死的話,有一張照片后面寫著你的手機號碼,好幾年了,也不知道你換沒換手機號,就給你打了一個,挺高興你能來的,我也不想給我女兒留遺憾。”
阿洋打斷凌夏:“那個檔案袋呢?”
凌夏將檔案袋遞給阿洋,阿洋看著照片上兩個懵懵懂懂的孩子傻傻的笑著,一張一張看著韻涵寫過的紙條,自己也笑了起來,這笑,不代表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