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孟章神君離開的身影笑了笑，隨后對著顏枝道“他不愛說話，你別介意。”說著指著自己對面的座位“過來坐。”

顏枝笑笑，一直都是自己身邊的人替自己解釋自己不愛說話，現在聽著別人朋友幫別人解釋，倒也有些有趣，想著也坐到了白澤對面。

“覺得我們中二？”白澤看著顏枝，笑道。

“嗯？”顏枝被白澤問的一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后想起自己在飛機上在心里默默吐槽過這些人的名字，不過孟章神君都不知道，眼前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白澤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茶壺，給顏枝沏了杯茶“嘗嘗，不比你們那些飲料差。”

顏枝不怎么喜歡喝茶，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清茶入喉，一種說不出的芳香充斥了口腔，就連一路走來的疲憊都少了許多。

“茶不是這么喝的。”白澤讓顏枝逗笑了，然后又給顏枝沏了一杯“覺得好喝也不用急，這茶管夠。”

顏枝讓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次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芬芳，入口還有些許苦澀，倒是飲料沒有的味道，也難怪人們總是喝酒談事，喝酒會醉，醉了嘴自然就軟了。

自己也曾買醉，只是酒醒之后心情更糟，不過還好，自己曾經那時，還有個人把自己拉出來了，只是不知道現在她怎樣，要不是自己這一程八成會留在外邊，他也想和牟瀟楠一起，只是自己不會孤單。

“想女朋友了？”白澤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顏枝也沒有否認，下意識的嗯了一聲，隨即就感覺不對，這人看人似乎不止是準，自己昨天無意的吐槽他都知道，難不成這人會讀心術？

“差不多，比讀心術強。”白澤笑笑，直接回答了顏枝心中的疑問。

“你？”顏枝有些難以接受，畢竟這事他很難去解釋。

白澤看著顏枝“你不是感覺我們中二嘛，用你們所謂的舊時代的神仙自稱，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沒開玩笑呢？”

顏枝也笑了“那你就看看我是怎么想的不就好了。”

“看你在心里罵我是神經病嗎？”白澤白了他一眼，不過也說出了顏枝心中所想。“不過也沒辦法，畢竟時間太過久遠，你們認為我們是前人的想象也無可厚非。”

“那你又什么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身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顏枝自然是不會輕易去相信這些沒有科學依據的事情。

“你的存在不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據嗎？”白澤指了指顏枝“你這樣的能力，你憑空制造的冰塊不要說嚴謹的科學解釋了，就算是連一個比較具有說服力的假說也沒有人能提出來吧？”

顏枝沉默了，的確，自從進入新時代開始，人類對覺醒者能力的研究從來沒有停止，當時顏閻被要求制造一個自己的時候，也有人類試著去實驗可否進行人造覺醒者的基因的目的，只是顏閻并沒有按照他們想的去做，而是做了一個類似試管嬰兒的存在。

或許他真的找到了一些可以增強神賜能力的方法，只是隨著他將所有的實驗記錄銷毀，這一切也都成了謎團。

“我們也沒有停止過對于這些能力原因的探索，”白澤開口，眼神中開始追憶遙遠的過去“我們與你們人類不同，我們是這片天地所孕育的生命，天生便被賦予了智慧，而不是想你們那樣通過進化一點點的開發自己的大腦。”

“我們有著悠長的生命，在這顆星球上我們幾乎不會被殺死，死后的我們會回歸到這片天地，與你們所理解的肉體被降解不同，我們是單純的靈體，或者說能量體，展現在你們眼中的模樣只是我們通過改變自身的存在形式呈現的一種你們可以去接受的模樣。”

“那構成你們的能量形式是什么？”顏枝有些好奇，如果按照白澤的說法，對于人類來說他們應該是不可見的，因為能量本身對于人類來說就是不可見的。

“不是你所認知的動能和勢能，”白澤自然知道顏枝在想什么“是一種支撐你們所謂的神賜能力的能量，你們現在好像并沒有給它命名，或者說還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不過你們人類上古時期剛剛接觸的時候倒是起過一個名字，我們也一直這么叫。”

什么？顏枝發現這人好像真的可以讀心，所以也懶得說話，直接在心里想就行了，反正他會知道。

“你能不能別這么懶？”白澤對眼前這個人類有些無語，他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你們先人稱這股能量叫靈氣，倒也貼切，從作用形式上來看也確實是有許多和氣相似的地方。”

那為什么靈氣會突然消失，或者說我們感受不到了，在人類進步出具體記載的史料時你們又去哪了，現在的我們又為什么可以感受到了，或者說突然出現了？顏枝遞給白澤一個疑惑的眼神。

白澤有些無語，開始后悔讓他知道自己可以知道他的想法這件事了。

“至于靈氣為什么消失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靈氣是消失了而不是僅僅你們感受不到了。”

為什么？

“因為我們當時也感受不到靈氣，就像是有人在一瞬間將所有的靈氣同時從這片宇宙中抽去了一樣。”

為什么你呢肯定是宇宙，而不僅僅是地球，如果所有的靈氣都消失了你們為什么沒有消失，你不是白澤嗎，號稱知古今曉天地的神獸，為什么會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問題倒是多，我只是可以看到一些你們人類看不到的東西，然后到你們先人那里便被寫成了這副模樣，倒也讓我有些慚愧。至于我們去了哪里和為什么沒有消散，我們自從醒來后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我們對我們沉睡時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記憶，或許在那段時間我們根本就沒有存在，但我在千年前突然有了些意識，似乎靈氣恢復了少許，但還沒有到讓我可以復蘇的程度。”

“至于我為什么敢肯定是全宇宙，其實我也不能確定。”白澤露出一副笑臉，像是小孩子捉弄別人成功了一樣“只是我們出去的同胞沒有了一點消息，即便我們都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也沒有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你們的同胞去哪了，千年前你為什么會突然有了一絲意識，其他人在那時沒有意識嗎，你們現在又為什么蘇醒了？

“我感覺自己現在是被你在拷問，能不能體諒一下老年人啊。”白澤無奈的將頭放在桌上，露出了，額，有些像是撒嬌的表情，只是顏枝臉上的神情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在奇怪白澤在干什么。

“唉，”白澤嘆了一口氣“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見個人，還是個你這樣的。”

“與你們舊時代相同，我們也對宇宙進行了探索，只是和你們那是研制飛船什么的不同，那是宇宙之中靈氣充沛，我們可以在其中任意熬游，只是我們這些人被留下看家了。”

“千年前只有我蘇醒了意識，構成我們的靈氣組合方式不同，雖然我的組成方式更加復雜，但我要維持自身所用到的靈氣卻更少一些，就是說我維持自身所需要的能量更少，我想那時候應該是你們之中的什么人觸動了被禁封的靈氣，使得少許靈氣外泄，我才得以有些模糊的意識。”

“這些是我迷迷糊糊感覺到的，具體我也不知道，你就別再問了。”白澤解釋道，他屬實是有些怕了顏枝這種好奇寶寶的性格了“后來又出現了變故，這片天地間的靈氣恢復了許多，我們之中的大多數也得以蘇醒，只是沒有了之前那樣強大的力量。”

不如之前？顏枝一愣，在他的眼里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很強大，而白澤卻說他們的實力都大不如前，那他們以前又得是多么強大。

“你以為呢？”白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現在靈氣有開始變得稀少，已經有些人支持不住又陷入了沉睡，過不了多久我們全部便都會再次陷入沉睡，你們人類當中新的覺醒者這兩年相較于之前不是也少了許多？”

顏枝一愣，并不是因為白澤所說，而是他壓根就沒有去關心過這些東西，什么新增覺醒者數量與之前相比，他之前腦子里想的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白澤也無語了“總之，你們人類的覺醒者只是一批對靈氣更為敏感的人群，至于你們的各種能力的體現，也是你們每個人體質不同，所以對靈氣的表現方式不同，如果放到之前那種靈氣充沛的時代，你們這些差別就不會體現在這了。”

“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而我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這也是你們之前遭遇的那場大戰和孔雀在你們那里大開殺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