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選擇用武力解決吳語四人,隨后再搶奪他們的令牌,而是以偷襲掠奪的方式獲取了吳語手上的令牌。
有了遭遇袁坤的事件之后,張珺覺得如非必要,他的脾氣還是該收著點,否則容易影響他保存戰(zhàn)力。
這兩日他游蕩叢林,攏共只獲得了吳語這一塊令牌,不過他卻不著急,因為心中已經(jīng)有了其他想法。
又是一天即將結(jié)束,張珺依舊沒有找到任何令牌獸與測驗者。
天色入暮,此刻他沒有選擇再深入天目山去尋找令牌獸,而是朝著入學處的方向縱躍,因為他想要截胡,截胡那些懷揣令牌悄悄趕去入學處的少年。
他的身影自夜色下游蕩,如同幽靈,準備找尋人煙“索命”。
“嗯?”奔襲時,他極佳的視力驟然撇到一縷火光:“有人?”
如同野獸嗅到獵物的氣味,張珺一下就精神了起來,抽動鼻子嗅了嗅,他露出笑意。
“喲,有吃的?”
他很興奮,這兩日他吃的不多,遠低于從前,可他卻能忍受。
不過作為十足吃貨的他,此刻聞道了煙熏火燎的食物香味,不由得口中分泌液體。
從前他也經(jīng)常在葬原跟隨老爺子在陵墓區(qū)域打獵,去獵殺那些異種,所以他也懂得許多狩獵技巧。
可令他無奈的是,這兩日見他遇到的獵物極少,大小都只夠他塞個牙縫的,肉質(zhì)也不咋地。
也許是此地每三年就會舉行一次入院測驗的關(guān)系,所以看不見什么大型野獸。
此時張珺聞到了食物香味,對于吃貨而言,相比于令牌,顯然還是食物更有吸引力。
如果他沒有聞錯的話,對方烤制的還是肉食,這更令他口齒生津,于是二話沒說,身體展開游龍步。
身影在高高的古樹枝杈間飄忽潛行,來到了微微露出一點火光的山洞。
“就是這兒了!”
張珺心中自語一聲,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他腸胃蠕動,肚子處想要發(fā)出聲音,卻被他控制下來,以免打草驚蛇。
此刻火光在山洞口附近閃耀,被一些零散的樹枝遮擋。
張珺見狀推測,也許是因為不能在封閉的山洞中燃燒火焰的關(guān)系,所以火堆設(shè)立在距離山洞口極近的位置,而后又用樹枝遮蓋,降低火光的明顯程度。
還別說,這樹葉枝杈制成的遮光簾效果不錯,若非張珺五感不俗,否則在黑暗中也不太好發(fā)現(xiàn)這一點火光。
張珺來到近處,耳朵一抽一抽的,在仔細的聽山洞中的情況,想要判斷人數(shù)。
只是此時山洞中極為安靜,沒有半點聲響,這讓張珺皺眉,心中暗道。
“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沒有絲毫聲響呢,這深夜立個火堆,食物飄香四溢,怎會沒有動靜呢......不好!”
張珺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警惕起來,瞬間游龍步第二曾爆發(fā),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而他的本體已經(jīng)脫離山洞近處,向幾米外奔襲而去。
下一刻,一道銀色的劍光一閃而逝,沒入張珺留下的殘影之中。
“咦?”
一道空靈清脆的輕咦聲自黑夜中響起,似乎在驚奇于張珺身體為何如此好刺入。
但下一刻,張珺留下的殘影模糊消失,什么都沒留下的時候,出劍之人睜大了眼睛,目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時張珺松了一口氣的聲音自出劍之人后背響起,
“呼,差點就著你的道了。”
張珺如今所站之地,于出劍者不過一米左右的距離,這讓出劍者心驚的同時不自覺皺眉。
不過出劍者反應(yīng)不弱,只是震驚了一瞬而已,立即撥動長劍婉轉(zhuǎn),回身如柳,欲刺張珺。
見狀,張珺欺身而上,一把扣住對方手腕,稍一用勁兒,出劍者痛呼出聲,握持不住,手中長劍落地。
張珺一腳踢出,將劍踢遠后笑著評價道。
“腦子不錯,就是實力一般。”
結(jié)果回應(yīng)他的卻是一聲清脆好聽的少女嗓音。
“放開我!”
這名少女聲中蘊含溫怒,以一種命令似的口吻沖張珺叫嚷道。
“喲呵?”這下給張珺氣樂了直言道:“敗軍之將還這么威武?”
語落,他扣住少女手腕的手指用力,一股痛感襲來,那名少女叫喊道。
“錯了錯了錯了,痛死本小姐了。”
“哎~知錯服軟就對了嘛。”
張珺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打量起了眼前的少女,對方身穿帶有藍紗的勁裝,此刻柳葉眉因為痛苦微皺,面容姣好,英氣中帶著傲嬌,卻看著不討人厭。
“不過該付出的代價依舊不能少,成者王侯敗者寇,身上的令牌交出來吧。”
少女聞言,立即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巴巴看著張珺說道。
“你看我這個實力,怎么可能打的過令牌獸嘛。”
“呵呵,你體質(zhì)是一般,但是這腦子可靈光的很。”張珺顯然不相信,這少女身上會連一塊令牌都沒有。
“別廢話了,趕緊吧東西交出來,免得我親自上手去摸索。”
說這話時,張珺故意露出不正經(jīng)的表情,這表情落在少女眼中頓時讓她臉色一白。
于是這少女沉默了片刻之后,再次張口吐語,只不過這次的說辭換做威脅。
“我勸你最好放了本小姐,我的來歷可不簡單,你若敢搶奪本小姐的令牌,后果自負。”
誰知,張珺聽到她的這句威脅之后,自動過濾了其他與他無用之話,抓住關(guān)鍵點說道。
“哦?你這么說你身上確實有令牌?那我就放心了,不至于白跑一趟。”
“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嘛?”
少女臉色難堪,覺得張珺這人有些難以溝通,于是她再次闡明話中重點。
“我說了,我來歷不簡單,你如果搶奪了我的令牌,后果承擔不起!”
“哦。”
張珺平淡的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少女所說,而后開口道。
“令牌在哪兒,我給你三秒自己交出來,不然我就上手了,三......”
他沒給對方選擇辯解的機會,直接開始了報數(shù),同時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看樣子仿佛是真想上手試試手感。
這等反應(yīng)讓少女一下就急了,她連忙急促道。
“你……你等等,我叫汪雨燕,乃天隆城汪家你知道吧?我是汪家家主的女兒。”
張珺才不管她究竟是否有身份,他只要自己想要的。
“二......”
“啊!”汪雨燕驚叫一聲,聲音慌亂的說道:“你這個身穿獸皮的野蠻人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說我是汪雨燕了,你怎么還要搶我!”
張珺依舊充耳不聞,嘴巴開合道。
“一!”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汪家家主的女兒,我可以給你證明的......”
張珺伸手,但是速度并不是很快,卻也不慢,為汪雨燕施加心理壓力,最終少女破防,她大叫一聲說道。
“我給!你停手,我給還不行嘛?”
此刻,張珺的手距離她的小胸脯還有不到半只手指長的距離,在聽到對方同意交出令牌后,立即收手,沒有絲毫停留。
張珺聲音平淡的說道。
“給我吧,都拿出來,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有私藏,可不是親自上手摸索那么簡單了。”
“知道了。”
汪雨燕聲音委屈,有些不舍的從懷里掏出了了八枚令牌,眼淚嘩嘩的說道。
“喏,都在這里了,嗚嗚嗚。”
說完,她便放肆的哭了起來,少女悲戚的嗚咽聲,正可謂聞?wù)邆穆犝吡鳒I。
但這落在張珺的眼里卻是皺眉,他有些煩心的將地上的令牌收起,照例,給她留了一塊。
結(jié)果汪雨燕在看見自己的八塊入學令牌頃刻間只剩下一塊的時候,眼淚流淌的更加洶涌,哭聲從悲戚轉(zhuǎn)變成了凄厲。
張珺眉頭皺起,但鼻子抽了抽,拽下簾子,看見火堆上正插著一只鳥狀生物,不知是何種鳥類,居然還不小。
張珺心說:這小丫頭片子腦子還真好使,這飛在天上的大鳥都能搞來當晚餐,估計又是誘捕計策。
此刻這烤鳥肉已經(jīng)滋滋冒油,外表焦脆,顏色十分誘人,往外不斷輸送著香味。
他眼神一亮,眉頭舒展開來,抓起插著烤鳥的樹枝就遞到了嘴邊,準被大快朵頤一番。
但是就在他即將咬下第一口的時候,卻停滯了動作,盯著面前香氣撲鼻的烤鳥,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最后他又轉(zhuǎn)頭回望,看向了那個哭的凄厲的汪雨燕,眼珠子一轉(zhuǎn),將從烤鳥身上抓下一塊肉,來到少女身邊。
“喂,別哭了,分你吃肉。”
汪雨燕聞言,抬頭望了望,看向張珺手中竟然抓著她烤的食物,還表現(xiàn)出十分大氣的神色與她分享。
于是心中悲戚更盛,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她剛想一把推開張珺的手,但又不甘心。
因為這只大鳥是她好不容易搞來的食物,她也餓了幾天,先前烤鳥的時候就帶著不小的饞意。
不行,不能讓這個野蠻人獨享本小姐的獵物!
汪雨燕如此想著,一把拿過張珺遞來的肉,帶著眼淚珠子狠狠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滿口生香。
張珺見狀,臉上露出放心的神色,一口咬住烤翅,給它扯了下來,胡吃海塞,消滅速度極快。
少女見狀,一邊嚼著嘴里的味道不錯的鳥肉,一邊掃了眼那只烤鳥,結(jié)果眼神愣住了。
因為那只烤鳥此刻形狀完整,唯獨缺少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張珺所吃的翅膀,而另一個則是——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