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珺聞言,咧嘴一笑,笑容中透露出的是嘲諷。
“哈哈哈,你對東術的看法竟然是如此,落后?歷史?挨打?”
他不再多說,直接出手,要以事實對姬天銘進行打臉,讓他知曉,老祖宗的東術可擊穿他自以為先進的西術。
龍吟聲響起,張珺在推動騰龍術運行,肌肉在震顫,融合人體大藏所散逸的能量,體質再次提升。
在他氣怒之下,騰龍術這等筑基體術出現了超越現如今實力界限的情況。
同時,張珺龍睛術開啟,這是一種強大的瞳術,此刻全力施展,雙眼處的人體大藏也被打開,瞳孔被金色覆蓋。
感覺到肉體力量在洶涌,張珺邁步前行,游龍身法飄忽,一步閃身五六米,眨眼間靠近姬天銘。
而姬天銘雙目猩紅,眼睛受特殊因子的影響,哪怕此刻面對張珺的游龍步,也能看出一些門道來。
張珺身影自虛空出現,一拳轟出,去勢生猛,直錘向姬天銘的臉頰,想要再給予對方侮辱。
但此刻姬天銘特殊因子加持,看清張珺攻勢,輕松偏頭躲過,交手時他說道。
“我身上被注射的特殊因子非凡,來自西陸的禁地,那個被稱之為地獄之門的地方。”
此刻兩人交手,張珺出手時伴有龍吟如圣,而姬天銘招架時魔焰升騰。
落在他人眼里,他們的形象好似兩極反轉,原本野蠻的張珺如今似圣,原本中正的姬天銘如今似魔。
姬天銘特殊因子激發,但卻不似袁坤那般抽調,他天賦非凡,還未踏上修途就已融合了一些特殊因子為己用,不再是外力。
此刻他與張珺交手,似是輕松,繼續介紹道。
“它名叫撒旦因子,在西陸的傳說中,撒旦是天堂的戰斗天使墮落所化,有誘惑人心的能力,我身上的這些黑色能量就是如此,你與我戰斗越久,就會越受影響。”
姬天銘剛說完,張珺就好似受到影響,雙眼迷糊了一下,姬天銘抓住機會,一掌拍出,向將張珺擊傷。
可最后關頭,張珺眼神再次恢復清明,堪堪躲過姬天銘的這一掌。
“嘿嘿嘿,這只是開始,隨著戰斗的持續,接下來你會逐漸被我掌控,失去戰斗的意志。”
姬天銘語氣中透露著邪氣,好似惡魔臨世,身上如同黑色火焰的能量雀躍。
不光是張珺,就連一些較近的人也受到了些許影響,好似要被蠱惑,這些人醒悟后連忙后撤,前往更遠處觀看戰斗。
之后的交手中,張珺進攻節奏愈發紊亂,就連肉體能量的爆發都好似出現了堵塞。
時常出現迷茫的神色,戰斗時幾次落入險境,差點被姬天銘擊中要害。
可他總在關鍵時刻清醒,堪堪躲過對方的攻擊,不過縱然如此,他卻已經不占據優勢,落入下風。
似乎事實真如姬天銘所說,隨著戰斗時間的推移,他將逐漸失去斗志,陷入內心的墮落。
“停下戰斗,從此追隨我,我可以為你尋得強大的特殊因子,將你引領上西術修途。”
姬天銘言語之間流露出蠱惑,好似惡魔的低語,讓張珺落敗還不夠,甚至要將他收入麾下。
張珺聽到這句話后,眼神徹底陷入迷茫,雙手垂落,目光呆滯的看向姬天銘。
姬天銘見狀,一拳轟出,目標直指張珺的臉頰,他要以牙還牙,將羞辱還給張珺。
但他沒想到的時,下一刻,原本目光呆滯的張珺嘴角野性上揚,鷹狼眼銳利,哪里還有半分迷茫的神色。
“自以為是的東西!”
張珺瞬間出手,騰龍術開啟人體大藏,肉體能量洶涌,同時,他開啟秘法,力量頃刻間引爆。
他后發先至,雙眼金黃,龍睛術催動,看穿姬天銘數處破綻,腦中瞬間制定戰斗預想。
“不能給他抽調撒旦因子反撲的機會,要在這次搏殺他!”
張珺心中已有計較,有了上次袁坤的例子在前,他必須防止姬天銘發狂反撲。
雖然這樣的可能很小,畢竟姬天銘潛力不俗,被許多人看好,他未來也有坦途可走,不至于為了一時的輸贏犧牲修道底蘊。
可他不能賭,因為一但姬天銘抽調體內的撒旦因子,那他結局難料,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未可知。
先前袁坤那道驚雷就是真實寫照,出手沒有顧忌。
張珺出手,后發先至,姬天銘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他被張珺一拳砸進臉頰。
與上次不同,現在張珺體質提升巨大,姬天銘力量與他相差懸殊,這一拳將姬天銘的臉頰砸的變形。
甚至骨頭都出現了裂痕,頭骨受傷,這已經足以稱之為重傷,姬天銘腦袋嗡嗡的,一陣忙音后,他栽倒在地,劇痛傳來,而后他在劇痛中昏死過去。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所有人傻眼,他們只能感嘆天驕對決,戰局瞬息萬變。
明明上一刻姬天銘占據上風,利用撒旦因子的特殊,將張珺壓的幾次差點落敗。
可下一刻,張珺只用了簡簡單單的一擊重拳,就將姬天銘打飛,落地之后便昏死了過去。
這樣的戰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唯獨張珺運籌帷幄。
因為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被撒旦因子所產生的黑色能量影響分毫。
張珺從小特殊,一切負面的幻術都對他無效,但他的舉動卻可以做到蠱惑人心。
先前袁坤與李昌就是例子,只要他展露靦腆和善,兩人總會不自覺間對他心生好感。
相比于姬天銘赤裸裸的惡魔屬性,張珺更像個邪教教主,能在舉手投足之間,對人予以蠱惑,妖孽的很。
此刻戰斗結束,張珺秘法還在持續,他二話沒說,游龍步施展,一步踏出如同瞬移出現在姬天銘的身邊。
他俯下身子,伸手熟練的摸進對方胸膛,摸索一陣,卻什么也沒摸到。
“嗯?沒有?”
張珺疑惑,金色瞳孔來回掃蕩,很快在姬天銘的腰間發現了一個大袋子,他目光一亮,一把扯下袋子。
拉動繩子松開袋口,朝里頭瞅了瞅,展露了笑意。
“嘿嘿,這小子的入學令牌原來在這兒啊,呦呵,真不愧是同屆第一人,這令牌還真不少嘿。”
照例,張珺從中拿出一塊入學令牌后,踩踏著游龍步一步七八米,身影快速離去這個是非之地,向著天目山深處奔襲。
這等變態速度,在場無一人可以跟上,張珺幾個呼吸間奔出去幾十米,身影飄忽如同瞬移,尋常人別說跟了,光是想要鎖定他都很困難。
路經汪雨燕身邊時,張珺隱諱的向對方手里塞了五枚令牌。
汪雨燕這個一肚子壞水的機靈鬼,一直在使用迷轂因子的能力觀看戰斗,此刻張珺奔襲而來他自然知曉。
手中出現五塊令牌的瞬間她動作迅速的收入懷中,面色如常,只是兩只眼睛如同月牙一般瞇了瞇。
......
張珺離開是非之地后,心中不免犯愁。
“我現在廢了一個五代世家的五代首子,搶了好多寒門弟子,又把城主獨子給揍了,真絕了,這天眼學院還有我容身之所嗎?”
說這話時他依舊奔襲,他目的明確,要去往一個安全之地。
片刻后,他身影飄忽,被疲弱感侵襲,但他覺強撐著還在奔襲,向心中想好的安全之地移動。
......
五分鐘后,張珺跌落進一處具有枝葉簾子的山洞中昏死過去。
這里正是他與汪雨燕初見之地,外頭有汪雨燕制作的枝葉簾子,現在已是下午,太陽即將落入地平線。
只要入夜,此處便無比安全,難以被人發現。
但事實卻與張珺所想違背,在他陷入昏迷后不久,洞外居然傳來聲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靠近。
可張珺此刻已經陷入了深層休眠狀態,絲毫未覺外界正有東西臨近,依舊呼呼沉睡。
只見此刻洞外,一中年邁步前行,一步步靠近張珺藏身的洞穴。
他身穿白色長褂,胸前有一藍色的眼睛圖騰,長相似儒生,卻帶有金絲邊眼鏡。
此人是天眼學院的教員,也是此次天眼學院入學測驗的監考之一。
從張珺與袁坤交手開始,他便感受到波動,奔赴觀看了那場對決。
之后他對張珺有了興趣,一直在暗處觀察他,看著張珺施展東術擊敗一位位測驗者。
廢袁坤,嚇李昌,最后連有同屆第一人之稱的姬天銘都被其擊敗,用已然沒落的東術于實戰中打出奇跡。
張珺的非凡引起了這位監考官的注意,他對張珺的體質感到好奇,想要探查看看,是否具有奇特之處。
此刻他已經站在洞穴前,對枝葉簾子伸手,就在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鄭,你這是要做什么呢?”
隨著突然出現的聲音,被喚作小鄭的監考官一驚,手中動作停頓。
他以他的實力,身后突然出現一人他居然絲毫不知,可見對方境界比他高處許多。
鄭姓監考木訥轉身,看見了一位老者,若張珺醒著,必然可以認出這位老人正式那日在入學處與他交談過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