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就你最好了,是我剛錯怪你了,給你道歉,還不行嘛?小明明……”我故意討好他說。
“對了,你剛說這東西還能九死還魂,那是不是可以當初拿出了救趙公子,然后玉姑娘就不用死了啊?”我忽然想到這里。
“唉,別做夢了。那得是人剛死去一個時辰內還有得救。那趙公子出殯都死了一夜了,人都幫幫硬了,還救個屁呢?別多想了。”他在一邊無奈地說。
我接著回答:哦,那就沒辦法了,天命難違了。
一切搞定,他說:你現在試試,按照我之前教你的咒語,應該可以把符咒操縱到半空中了。我就立馬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寫好的黃符,學著他當初的動作,嘴里念叨:諸魔退卻,敕令勒封。果然,這張黃色符咒,立馬移動到我面前,飄在當空,閃著金光。
我驚訝地拍手叫好:哇瑟!真的可以了。太棒了,我現在算是一名弒魂師了呀?
神明汗顏道:你是還沒睡醒呢?這才是最基礎的法術,你離一名合格的弒魂師還差得很遠呢。不過現在,有一件事你到可以做了。
“是什么事?”我好奇地問。
“那就是,可以試著修復小狐貍的那張封印,省得她再趁我們不注意,又偷偷溜出去瞎搗亂!你現在用我剛教你的方法,用靈力從指間逼出一滴精血,重新畫符,然后指向那頁,說,諸魔退卻,敕令封定!應當就可以修復封印了。”神明嚴肅地說。
好!說完我就拿出泣血書,翻到畫著媚娘的那一頁,按照神明說的操作完,對著火狐畫像,說:諸魔退卻,敕令封定!
剛說完,就看到那張金色符咒融化在了原有的封印上,把當初那個破損的空洞直接補上了。
“嗯,好了,大功告成!終于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哎呀!最近可真是折騰死我了,我這老胳膊老腿跑了一夜都酸死了,也沒人給我按兩下啊。”他一邊合上泣血書,一邊偷偷瞅著我說道。
我瞬間明白了意思,走上前去大聲說:哎喲!辛苦你老人家了,來來來,快坐下,哪里不舒服沒我幫你揉揉。
說完我便過去準備給躺下的他揉揉腿,可誰知剛一下手:我靠,這家伙的身體猶如千年寒潭,雖說真的冰清玉潔,但卻冰涼透底。我的指尖只按了幾下,便感到心涼無比。
望著他閉目的容顏,真是清晰俊朗,宛若神顏!我心里不覺得想:怪不得,你活了這么久,容顏卻一直像弱冠之年,還真是像冷凍了一般,仿佛時間在他的身體里凝結了一樣……
“你小子一直盯著我干嗎?”他雙目微閉,輕聲說道。
“我,我沒干嘛啊,這不是給你放松呢嗎?”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你都一直看我半天了,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他不緊不慢地說。
“我才沒有,我,我就是……”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便隨口說了句:我就是看你好看啊。
“啊,我拿你當徒弟,你可不能對為師了歹心啊?小然然。”我睜開眼,笑著說道。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很尷尬,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便結結巴巴地說:我怎么可能,對,對你一個幾百歲的老頭子感興趣呢?你,你別瞎說。
“算了,我要去后山泡溫泉了,你這小手,太沒力道了。還是有空多加練習法術吧。”說罷,他笑了一聲就飄走了。
走后的屋內就剩我一個人,我一時間心里不爽:還嫌我勁小,我那是怕把你捏疼了。等我下次有機會,一定捏到你求饒,哼!
一年多以后,我和神明清明時節上山時,路過玉兒墳頭已布滿青草,墓碑前的空地被打掃得很干凈,還擺放了幾盤祭品。看樣子有人時常來掃墓,我想大概就是趙公子吧。
而此時柳相臣和孫小姐剛剛婚后產女,聽說小嬰兒長得很可愛,尤其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跟玉兒的很像。
聽說,一日柳相臣抱著吵鬧的女兒在哄睡,當孩子的眼睛看到他時,便停止了哭泣。可是他卻越看女兒的眼睛越看越害怕,仿佛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藏著一個紅衣女人……
之后很多日,柳相臣都不敢再抱著孩子,每當看到自己女兒時拋開躲著,甚至聽到嬰兒哭泣時,都說自己聽到了有人在彈琵琶的聲音。漸漸的整個人就垮掉了,接連三個月臥床不起,后來醫者診斷——失心瘋!
原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