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著鐘小剛曾經走過的路,吃著他曾經吃過的苦,細數著和他之間點點滴滴的幸福。
拿畢業證前夕,薄荷和彭博、高興和小灰灰,都毫無例外地分了手,畢業季分手季這話果然不假。而我手里攥著這一年省吃儉用攢起來的車票,期待著和他的重逢。
高興,身為一溫州妹子,聽從家人安排,回家準備著公務員考試;田園,職業規劃清晰明了,一畢業就進了大公司,做著hr的工作;薄荷,憑借爽朗大氣的風格在公關圈混的風生水起;郭靜,留在鄭州準備深造;馮雪,選擇回老家發展;而我,則憑著一腔孤勇、義無反顧地奔赴愛情。
鄭州到上海將近950公里的距離,綠皮車硬座12小時,條件雖苦,我的心卻是甜的。只因這條路的盡頭,有他在等我。
凌晨六點,我拎著行李出了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認出了鐘學長,我跑上前拍了他肩膀,他掐滅手中的煙,載上我,朝住處開去。
睡到昏天黑地后,我審視一圈他和王越的住處,決定給他們來個大掃除。忙碌半晌,這個臨時的窩終于有了家的模樣,看離他們下班的時間還早,就去隔壁菜場買了菜,隨手做了四菜一湯,靜靜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王越和鐘小剛兩人還如在學校一般吵吵鬧鬧,兩人一進門,竟又默默退了出去。王越:“不好意思,進錯門了,打擾了?!蔽以诳蛷d沙發上捂嘴偷笑。王越看見是我,立馬來勁:“小學妹,你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我們兩個糙老爺們兒的生活簡直發生質的飛躍?!?
鐘小剛:“去去去,把你攢了一周的臭襪子趕緊洗出來,別熏著我媳婦?!?
王越:“行阿,媳婦都叫上了,可憐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孤獨寂寞冷啊?!?
鐘小剛:“少來,是誰說女人麻煩,又是誰說寧肯單著也不談?,F在孤獨寂寞冷了,早干嘛來著?小吳家大門不是時刻為你敞開著,嫌冷,她會給你溫暖。”
王越瞬間臉都綠了:“我懂,你丫就是嫌我礙事,我走還不成嘛。那小吳就是一母夜叉,我寧死不屈。”
我:“行了行了,他跟你鬧著玩呢,飯都做好了,再不吃就涼了。”
王越:“還是小學妹心疼我?!?
吃飽喝足后,我和鐘小剛收拾著碗筷,他從背后抱住我:“我好想你,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我扭過頭,直視他的眼睛,視而不見他眼底的渴望。鐘小剛被我盯得心里發毛,妥協道:“你睡床,我睡客廳沙發?!?
“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已經訂了短租房,等找到工作再搬家。現在,我已經來到你所在的城市,我們來日方長?!?
一切收拾妥當后,他送我回了預訂好的住處。上去檢查一番,見房間無任何異常,終于放下心。他躺在床上,說著好累。我給他按摩肩膀,他猛地一拉我的胳膊,我的唇倒向他的唇。
我被吻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方才放開我,動情之下,他對我輕聲說:“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