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剛生日前一晚,我鼓足勇氣給他打了個電話,約好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王楚看到鐘小剛神秘兮兮的,對他嚴刑拷問,鐘小剛道出實情。王楚進行了一番合理推測,而后來了句:“送上門的肉,不吃白不吃。”
鐘小剛給了王楚一拳:“你小子怎么一肚子男盜女娼。”
王楚厚臉皮地搭上鐘小剛的肩:“你丫裝什么,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本就是尋常。小學妹看起來純的很,講不定從未開過葷,好好把握機會哦。”
鐘小剛:“去你的!”
鐘小剛生日當天,我刻意打扮一番,并提前一刻鐘到達學校坐標三棵樹處,耐心地等待著鐘學長的到來。十點十分,睡眼朦朧,外套披在肩上的鐘學長姍姍來遲。“抱歉抱歉,睡過頭了。小學妹,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我心里略微有些失望,但臉上卻不留痕跡,將禮物和告白信一股腦地遞到鐘學長懷中。鐘小剛接過東西:“這是什么?”
平日舌燦蓮花的我,此刻竟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我心里恨極了自己的無能。鐘學長正準備拆信,我一把攔住:“學長,你還是等我走了再拆吧。”鐘小剛應了聲好。
我轉身跺腳,而后小跑著離去。沒跑兩步,就被鐘學長攔住,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這場告白有戲。正期待著他會說什么,他竟自顧自地將披在肩上的衣服遞給我:“你衣服上,有血!”
我內心簡直難以形容當時的感受,什么,從不準時的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竟在這種情況下,來了。我腦海里簡直能想象白色長裙上有一片突兀的紅,究竟有多么突出和顯眼。我將他衣服系在腰間,遮擋尷尬。而后再也無法正視他的眼睛。我仰頭默默嘆息:“真是天要亡我啊。恐怕我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丟人丟到暗戀對象面前,也是沒誰了,我強裝鎮定:“鐘學長,衣服我會洗干凈還你,再見!”
說完,我加快腳程,一溜煙地跑回宿舍。舍友們見我回來啦,紛紛上前詢問我告白結果。
高興:“怎么樣怎么樣,鐘學長答應了沒?”她話一出口,我就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薄荷:“他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找人教訓他。”
田園:“你別光顧著哭呀,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別讓我們跟著瞎操心。”我帶著哭腔將告白的場面說了出來。
薄荷憋了半天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大姨媽攪和了你的告白,阿神你這個真是承包了我一學期的笑點。”
田園一把將我圈入懷中:“小薄,過了阿,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感受到田園的溫暖,我漸漸停止了哭泣。抬頭可憐巴巴地望向田園:“姐,你說我這是不是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我的戀情徹底沒戲了?”
田園打哈哈道:“也不見得,至少你給鐘學長的印象特別深刻。講不定鐘學長就好這一口呢。”
高興:“那,鐘學長的口味著實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