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韶到夜幕降臨才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沒有一絲好肉的肌膚,嗓子扯著生生講不出來一個字眼。
掙開環在月匈前的一雙胳膊,很委屈,還有點生氣。身下的床單怒斥著他的暴行,恨不得把她拆入腹中。醒來他仍然是正人君子,哄著她。
現在知道哄她了,昨夜干嘛去了。
紅腫的雙眼仍洶涌著淚水,置氣的背對著他,不想理他。沙啞的簡直不是她的聲音,每說一個字都很不舒服。
“我昨晚求了你那么多次,為什么不停下來,一直繼續。我現在討厭你了,很討厭!”
遲緒風親著她的眼淚,“你的求繞聲,引領著我犯罪,情不自禁。”
“我很疼,你一點都不溫柔,是不是不像以前愛我了?不是還讓我給向蘇道歉嗎,還道嗎。”應韶開始翻起了舊帳。
“不道了,不道了。”
“這五年你都干嘛了,為什么騙我死了,你統統交待。”
遲緒風說的含糊,“當時確實快死了,后來在國外手術成功了。這五年我一直在忙,但我不能告訴你。我沒做壞事,等到事情結束我一定全都告訴你,行嗎?”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和你置氣了。”
一番拉扯下來,被子微微向下掉去,春光漏泄。應韶不自在的拉了拉被子,小動作被遲緒風輕易捕獲。
“你樂意當好人,我陪著你濟世。你想要當壞蛋,我亦會陪你殺人。”
不等遲緒風回答,應韶催促著:“我餓了,我餓了。我的衣服呢,我想吃飯。”
遲緒風腦中回蕩著,撕的稀碎衣服的慘狀,有些生澀:“衣服不能穿了,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去幫你買。”
應韶頭疼,“記得買長點的。”要不然怎么遮住這一身,怎么出去?
就這樣,穿著高領毛衣和長褲,披著長發,嘴唇破了好幾處,被迫戴著口罩出門。
走路的動作緩慢,姿勢很別扭,遲緒風攬著她,應韶沒好氣的說:“別碰我,哪里都疼。”
遲緒風皺了皺眉,“要去醫院看看嗎?”
應韶紅了臉,“看你媽看,我羞恥,不許去!”
到飯店后,他小心翼翼的說:“要不要幫你揉揉?”
應韶看著他討好的意味,掀了掀衣角,露出一截,“你幫我揉?是想讓我痛上更痛嗎。”
那一團烏青確實慘不忍睹,遲緒風沉了沉眸。
應韶一邊吃飯一邊有意的開口:“你打算怎么辦?如今我們的關系可不清楚。昨晚你要了我,也碰了我。”
“是打算對我負責,還是當作是塊破布,花錢打發,上完就走?”
遲緒風沉默著,他知道昨晚就是個錯誤,無法作答。
她用力擦了擦下巴外的油漬,眼神刀鋒一轉,看著遲緒風:“我清高,你碰了我,就要負責我的一輩子。只要心還跳著,我就一直糾纏。反正我就賴上你了,別想耍賴!”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我要讓你永遠的記著我,我不死,你不休。”
“如果你討厭我,我會改。但你要想再拋下我,那我們都別活了,死在一起。”
時間不能沖淡愛意,除非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