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視頻

＃程默出柜＃

＃程默“普法者”大罵畸形粉圈＃

＃程默曝光薛樂筠和虞楚源戀情＃

＃程默四天報警三次＃

＃程默土味科普小視頻＃

＃程默家庭背景探秘＃

＃經紀人發博，程默與“巨星”攤牌＃

＃“巨星”股份下跌，疑將破產＃

……

程默睡了五小時，睡醒的時候天剛黑。

睡前發的vlog早已火出圈，點開熱搜，前五十條tag一半是和他有關的。

“我滴乖乖哦！”程默大致看了一下各個熱搜的內容，整合下來無非是幾點：

一、關于他的身份，他和“巨星”叫板的底氣來自哪；

二、薛樂筠和虞楚源究竟怎么了，為何一個跳樓，一個失蹤；

三、他告了這么多人，是作秀還是炒作，他到底想做什么。

四、視頻里出現的另一個聲音是否為金主，為何剛發微博，“巨星”就出現大變動。

程默不像一般藝人那樣端著，他關注的博主很多，發博數量也多，活躍得像個高仿，恨不能隨時隨地在互聯網撒野。

“我這得得罪好多人啊！”

程默倒回床上，正要丟手機，就看見手機上彈出的小窗口。

——您的好友“不羨魚”發布了新動態。

程子墨察覺出一絲不對，因為那個分組上明晃晃的寫著三個字——

娛樂圈。

再一點開對方賬號——

互關。

倘若是程子墨，他謙遜有禮，在圈中有互關好友很正常。

但程默，這個圈中的怪咖，被所有人都唱衰的異類……

他有互關好友就很扯淡了。

“想了很久我決定說些事，我很臟，是真的很骯臟。”

視頻內光線陰暗，背景雜亂，環境骯臟，看起來是一個極其廉價的出租房。

在程默的認知里，這種房子，大抵是租給一些社會閑散人員的。

因為這兒，用不上身份證明。

“將如你們所看到的那樣。”

張獻笑著，卻也哭著。

“在這里給那些愛過我的人說聲對不起，感謝你們的愛讓我活了這么久，但我真不想拖累任何人了。”

張獻咳嗽著，他捂著嘴，將手拿開時手心里已經積了一灘血。

他半是自嘲的笑著：“有些藥吃多了就回不了頭了，我是個將死之人了。”

“大家，再見吧！該我做的事我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你們了。”

視頻在張獻的咳嗽聲中戛然而止。

程默看得一頭霧水，他總覺得這后面還有大瓜在等著自己。

緊接著，張獻的賬號像是被設定好了某種程序，每隔一分鐘就彈出一段視頻。

視頻的內容都是一些可以打馬賽克的限制級畫面，直到最后一段視頻發出，張獻才重新發了一段文字。

“消息是提前編寫的，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我應該死了。

不必惋惜，不必掛念，不必傷心。

我很好，非常好。

人這一輩子赤條條的來，也該這般去，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生病時陪伴我的人一個交代。

你們愛我，我也愛你們。

但我，真撐不下去了。

還不如拿我的死做點有意義的事。

你們說呢！

再見！”

程默看著視頻變成一片黑色，右下角出現即將重播的提示，他又盯著那個視頻看了一遍。

“小孩子別亂看！”商星淵抽走他的手機。

他剛進臥室就聽見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又看著程默謹慎又害羞的將耳機戴上……

待他走過來，程默還跟意猶未盡似的想再來一遍，出于保護孩子身心健康的原則，商星淵老父親附體決定好好教育他。

“啊？”程默愣了下，呆呆的看著被抽走的手機，“我再看看！我覺得他在對我說話。”

“你又和什么人瞎聊？”商星淵的怒火又要被點燃了。

不過，他想到自己正在追人，還是別嚇到孩子好，“又有陌生人聯系你？”

“張獻。”程默眼巴巴的看著被他拿走的手機。

“張獻不是死在你出租屋里的那個么？他怎么聯系你的？”

“微博。”程默望著他，“哥，去你那個放映室好么？我要看一些東西。”

“什么東西？”

“我感覺他在向我傳遞信息，但我還沒有頭緒，我想放大了看看細節。”

“什么鬼？”

商星淵沒搞懂他，卻還是帶著他去了。

從前的程默有點自閉，想去電影院又怕人多。

商星淵一直記著他的小矯情，在能和商家人叫板后，他果斷在房子里騰出一間空房用來給程默放電影。

從城關接程默回來住的時候，商星淵帶著程默再一次熟悉了這套房子。

程默看見那間影音廳的反應和從前一樣，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馬上就好了，想不出來慢點想。”

“好的，哥。”

“唉！”商星淵見他和自己見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要不要吃點東西？其實你的事已經有眉目了，沒必要再摻和了。”

“哥。”

程默喚了他一聲，表情很是嚴肅，正襟危坐，想和他講道理。

“OK！”商星淵指著屏幕上出現的畫面，“已經投屏成功了。”

張獻半只腳踏進娛樂圈，圈中不少明星愛豆還做過他的學生，他這些消息一出，再一次導致服務器癱瘓。

好在，程默考慮到視頻的內容，早將視頻下載了。

“哥……”

許是投屏的次序有問題，第一個視頻出現的時候，商星淵將人拽進了懷里，堵上了程默耳朵。

“別聽。”他一手攬著人，一手去找遙控器，等手忙腳亂找到遙控器時視頻已經調到第二個了。

這個視頻，是那段正常的自白。

“好，好了。”

程默推了他兩下，由于視頻的作用，兩人心跳都有些加速。

“哥，放，放開我。”

“你……看吧！”商星淵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我去端吃的。”

“好。”

商星淵揉著他頭頂的發旋，不太自在的說，“別太累了，事情鬧這么大季冬他們肯定知曉了，想不出來就休息。”

“好。”程默繃著背，緊張的點了點頭。

“我……我出去了啊！”

“……好。”

兩人都覺鋒芒在背，想要離彼此遠些，像是這樣才能散開那灼熱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