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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湮半冷厲半溫柔地把謝池扔進車里,“啪”一下關上了車門。
他坐到謝池身邊,蔥白的手指里馬開始解西裝扣子,頗為迅捷地扯開了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
謝池臉色一變,傻傻愣著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這是要……?”
等等,接下來她應該干什么?欲擒故縱?
謝池瞇著眼睛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忽然抬起芊芊手,一把扯過少年的領口,低聲道:
“魏湮,你在作死你知道么?”
魏湮被攻了個措不及防,一臉懵逼:
“謝池你在找死你知道么?”
他一臉嫌棄地看著她,不依不饒地脫了衣服。
在她眸光閃爍驚詫他為什么沒有臉紅的那一瞬間,把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你看看你現在那德行,臉白的跟純牛奶似的,游樂園的鬼屋都怕你嚇死個人了。”
謝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內涵我”
“喲,真聰明。”
——魏-陰陽怪氣-湮。
在謝池緩緩的注視下,他利落地跳下車,坐到主駕駛位子上。
謝池:“……”
只見他又拿起副駕駛座上的一袋子,把里面七零八散的玩意兒都抖落到謝池旁邊,眉梢一挑:
“咯,早餐。”
轉頭又遞了一個飯盒過來。
謝池眉頭一皺,看著身旁散落著的各種小吃貨,尤其是那個礙眼的白兔奶糖,明顯傻眼了。
“魏湮”
“嗯,我在。”
“你這都什么玩意兒?養女兒呢?”
“woc可不興這么重口味兒的”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小白熊棉花糖是個什么鬼”
“這個?”魏湮輕聲一笑,“飯盒里是白醫生熬的藥。剩下的都是我給你準備的早餐。一句話,吃不吃?”
謝池抱著飯盒,微仰著頭,冷冷道:“不吃。”
開玩笑,她這個謝三爺不要面子的?
魏湮轉身,緩緩開動了車,笑道:“行,但是藥你總得喝了。”
謝池冷哼一聲,“那是自然。”
她掖起一片袋子里的面包,咬了幾口,打開飯盒就開始喝藥。
魏湮車開得很穩,他嘴角嗪著笑,往往偷瞟一眼后視鏡里喝藥的姑娘。
一碗下肚,她嫌棄地伸出舌頭,皺著眉,本來溫柔冷冽的眉眼都顯得苦哈哈的。
魏湮勾著唇角,柔聲道:
“謝三爺,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嘗一口那個小白兔奶糖吧……大白熊棉花糖也可以……”
“……也好,”她一本正經地思量了一下,道,“既然是阿湮花心思準備的,我也不好讓你失望。”
她干脆利落地一下子就撕拉開糖紙,立馬把糖心喂到了嘴里。
謝池點了點頭。
“……還不錯。”
甜。
魏湮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老子不爽謝三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車措不及防地停下,謝池忽然腦中警鈴作響。
只見姜白蟻一個箭步沖過來拉開了車門,擔憂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臥艸這個吃糖傻笑的女孩子她是誰?老子高冷霸氣高貴冷艷的謝三爺死哪兒去了?不不不他在做夢對嘛小佞佞?
(何佞咬牙切齒:你丫的嘴巴放干凈點)
戚晏的臉驀然出現在車門口,看見謝池窩在車里啃棉花糖的景象,一陣愕然。
“謝……三爺?”
謝池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冷冷道:
“瞅什么瞅,老子適當感受一下人間煙火你們意見很大啊?”
正用涼涼簌簌地眸光盯著他們。
戚晏一臉復雜。
姜白蟻連連搖頭,“不、不敢。”
你是爺你開心就好你愛咋咋滴。
魏湮從前面下車,謝池披著外套擋住肩膀上透出的血從后面就走了下來。
他很自然地去抱她,卻被她皺著眉一下子躲了開。
謝池:沒辦法,太弱受了。
許是吃了東西,氣色好了點,沒有太怎么的虛弱蒼白,咱也就沒那么矯情了。
白云湫處理傷口的手法一向很精要,多半不會有后遺癥。
謝池自然也就無所顧忌了起來。
她輕聲道:“老姜,去把你前天晚上料理的那幾個家伙弄出來,讓我和這個”
輕瞥了一眼淺笑晏晏的魏湮,話鋒一轉:“……老二東家,一同講講理。”
姜白蟻詫異地瞟了眼他,心里暗道“這不是寧渭風么”,頭上就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戚晏溫柔地撫慰他的光頭,嘴角一抽:
“白詭道,裴二少。”
可不就是他東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