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秉言一言不發的離開臥室來到后院,落椛似乎在等他,就站在梨樹下,他走快了兩步兩人牢牢的抱在懷里,“對不起、很想你”
落椛拍了拍他的后背,她與他都身處危險中心,甚至她比他更危險,就在剛才她猶豫是否應該強行將黎秉言拉向她的身邊,可聞到男人的氣息,她就不想放手了,大不了她護著他,教他保命
她歪頭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與母親都說了什么?”
“今晚我們與母親一起吃飯”
“好”
風吹過一陣,吹起片片梨花葉,散落在樹下一雙壁人身上,托起一方驚顏。
黎爻在大殿的一場鬧劇結束后生病了,一直發著高燒昏睡在西殿,上官音經常去看她,跟在她身后的那些百姓里有一個姑娘哭的讓人心疼,問了才知,她說她叫荀荷,在西殿發著高燒昏睡的六王子跟她說叫安爻,她想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晚飯是在明蘭殿吃的,三個人坐在桌子三邊,上官音不斷給二人夾菜忙前忙后的
“母親,自家人不必客氣”
落椛第一次見上官音,她覺得這個女人很優雅、端莊,很古典卻不封建,很溫柔,很有氣質,是典型的貴族夫人,和她的母親性格完全相反,她坐在那里,雙手會很自然的交疊在腿上,時刻都面帶微笑,她穿著很樸素的衣服,但絲毫沒有廉價的感覺,反而就像……高潔典雅的蘭花一樣,明艷不失莊重。落椛想起初見她時,在大殿上她命令死士、拿下黎彥林時身上的氣場,從典雅中爆發出的威嚴,就像是一個女王
上官音心里很激動,她努力克制著著不讓自己失禮來為兒子和兒媳多添一些關心,“是是、自家人,吃飯,多吃點”
溫馨的吃完飯,黎秉言被上官音打發出去了,她有一些私話想跟聞人落椛說
“聞人小姐,小言他從小在外長大,沒有父母陪在身邊,這些年我也不知道他過的怎樣,但我知道他待您是真心的,您待他也很好,謝謝您”
她的話說的很客氣很尊重,連帶著落椛也不由得端莊起來,“母親客氣了,秉言他從小跟著黎老生活,老爺子視他為親孫,待他也是極好的”
上官音點點頭,“嗯,當年我將小言托付給黎老,便知他會待小言好的,我與黎老……罷了,不說這了”
“母親這里有一些東西,放了很多年了,本以為會見不到小言長大結婚生子,但如今你們來了,這些東西是要交給你們的”上官音走到殿內的一處放滿書籍的架子后,那里有一處暗門,打開后從里面拉出一個半大的木箱
上官音把箱子拉到面前,打開里面是層疊式裝扮,除了左下角一處空了一塊,其他地方密密麻麻的展放著大大小小的珠寶玉石、珍貴玩意兒,饒是見過大世面的落椛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她覺得這些東西真晃眼
“這些東西是我在小言沒出生前就想好的,本來還要再添一些的,但是后來出了些事,如今我將這些都交給你,我知道聞人家是大家族,不在乎這些小玩意兒,但是………就當是我給小言的嫁妝,除了這些已經準備好的,其他該有的我會在這段時間一一補上”
“這里缺了個玉盒,就是這塊玉令,玉令可以讓大殿上的那些死士聽命與你,這玉令我打算讓小言帶著,這樣可護他的安全,也能給您少添些麻煩”
“母親,這些心意我都領了,只是東西就留下吧,M國此舉動蕩免不了花費,還有這玉令更應該留下,M國若開國,必然會引起他國的虎視眈眈,有這些死士作為底牌,也能有些幫助”
上官音還要說什么被落椛攔下,“秉言一切有我,我會派人保護他,不會讓他受傷,母親放心”
上官音欣慰感激的點點頭,“有您在,我放心,玉令我留下,只是這些個小玩意兒你們必須帶走”
沉默了一會兒,落椛點點頭,雖然她不缺,但是也不能太拂了家長的心意
上官音又說了黎秉言小時候的事,問了句,“你們會在這里呆多久?”
“我和秉言的意思是希望您與我們一起回京,但您執意要留在這里,我們也不好再相勸。等一切定下,我和秉言再陪您一段時間再離開”
“好、好,本來應該我帶著小言去拜訪一下您的雙親,但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等一切塵埃落定,有機會我定登門拜訪”
“有機會的,您還要參加我們的婚禮不是?”
上官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些迷茫,她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看到小言結婚,不過她希望能的,“您和小言的婚禮一定非常莊圣,對了,我從小言那里聽過你們之前已經打算訂婚了?但是因為小言出了這些事沒能如常舉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這里為你們舉辦一場訂婚宴”
“當然可以”
上官音的眼神一亮,轉瞬又滅了下去,“只是我聽小言說您的父母經常在外旅游,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得上?”
“我會把消息告訴他們,他們不能來也沒有關系”落椛心里想的是,那二老瀟灑慣了,怕是知道消息也會說沒有時間
婆媳兩人聊的很愉快,不知不覺忘了時間,還是黎秉言回來才打斷了二人,他看著上官音離開,把落椛抱在懷里,腦袋靠在她的脖頸處,“你與母親說了什么,母親很高興”
落椛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母親說要在這里為我們辦一場訂婚宴”
黎秉言眼神一亮,“好,就交給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