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喬安然有些懵圈，反觀譚黎笑得沒心沒肺，程宥白在一旁皺了皺眉欲言又止，被他一把拽著走了。

男生的骨架大，校服比她的大了兩個碼，她穿著一直遮到大腿，暖和不少。

程宥白被譚黎生拉硬拽走了幾步路，他語氣聽起來不太好：“那是我的衣服。”

譚黎應道，笑得很開心：“我知道啊，我管你要的嘛，那不是我的衣服上周逃課刮破了，新校服沒來得及買嗎。”

噼里啪啦一大串，沒一句在重點上。

“拿我的校服獻殷勤？”程宥白很冷酷。

譚黎不解地皺眉，假模假樣道：“你早說，早說我就讓你自己給她披上了。”

程宥白斜了他一眼。

譚黎繼續加把火：“你一個大男生還怕什么冷，衣服給了就給了，明天要回來唄，這么小氣。”

見程宥白不搭腔，譚黎笑道：“你自己去找她要，說是我借花獻佛，拿的你的衣服關心她，揭穿我的虛偽面目，這樣行了吧，解氣了吧。”

程宥白高冷地回道：“有病。”

“也不知道誰有病。”

折返的路上沒遇到，喬安然往一班教室里看了一眼，程宥白和譚黎也不在，她把校服裹緊了些，快步往教室走去。

打開門就是一陣冷風往教室灌，前排的幾個人抽了口涼氣，再看她回來身上多了件衣服，各自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喬安然不理會，走回位置坐好，宋佳閔看她一眼，道：“怎么上個廁所撿了件衣服？還這么大。”

前排的女生也好奇，一聽就是粉色事件的開頭，熱衷于八卦的她們不動聲色地支起耳朵聽。

“遇到譚黎了，死活要脫給我。”

她解釋得言簡意賅，聽到別人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看這些男生就是這樣，我都說不要還非要給我，生怕我冷著一樣。

喬安然不覺得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宋佳閔也不覺得，“喔”了一聲，回想了一下，可憐的腦容量不容許她記得關于這個名字的過多信息，只記得一點。

“就是你那個吵吵把火，碎嘴話癆的初中同學？”

喬安然深以為然點點頭，補充道：“也是今天早上遇到的和程宥白一起的那個。”

這么一說，宋佳閔的記憶就完整了，恍然大悟。

程宥白的存在感果然是最強的。

前排的女生不知道是想到最后一天坐喬安然的前桌了，還是心里憋著八卦不能說很痛苦，轉過頭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殷切地看著喬安然，把喬安然嚇一跳。

“干嘛？”

“喬同學，你和程宥白私底下關系好嗎？”

喬安然一臉狐疑，矢口否認：“不認識，不深交，沒有聯系方式，自己去要。”

女生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表情略有些失望，仍不肯放棄詢問：“真的不認識啊？”

喬安然搖頭。

她知道喬安然沒說謊，高傲如她，是不可能對這種事閉口不談的，認識就是認識，不至于直接否認，她既然這種反應，那就是真不認識。

“可惜了，我朋友天天嗑CP，夢里都夢見你和程宥白官宣了。”

喬安然一臉錯愕，這也……太神經了吧？

沒事兒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