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白根本沒看她在草稿紙上怎么算自己哪里可能扣多少分，哪里做得肯定對，總分估分多少，自動過濾了那些不重要的細枝末節。

他眼里都是她，看她眉飛色舞，看她興致勃勃，筆下飛快，一個皺眉又往紙上畫一下，直到喬安然抬起頭，看見他的目光時一頓，眨了眨眼問道：“你看我做什么？”

話音一落就挪開了視線。

她移開視線極快，快到程宥白捕捉不到那一秒她眼里閃過的慌亂。

“沒什么，”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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