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染勾了勾唇:“Albert……”
“你放心,媒體那邊都安排好了,你只管按時到達就好!”
布染看了一眼Albert嘆了一口氣,將請柬遞還給Albert:“我會去的,請柬你先幫我收著,或者交給威爾士,放我這兒不方便。”
“好!”
布染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宴會現場,原本在跟在身邊的Albert已消失不見。威爾士見到布染之后遠遠的向布染點了點頭,轉頭對顧清禾說道:“顧先生,我還有事先離開了,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顧清禾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布染,對著威爾士舉了舉杯笑道:“威爾士先生,今晚能認識你很開心!”
威爾士沒有回話,優雅的轉身看了一眼布染后離開。
等布染走到顧清禾跟前顧清禾發問:“布總,你真的是靠自己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來嗎?”
布染抿了一口香檳輕笑:“顧總為何不直接問我是不是有靠山呢?”
“我問了,你會說嗎?”
“不會!”
意料之中的答案,顧清禾笑著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次日,顧清禾在酒店的套房中醒來,大腦還有著昨日酒會上許多酒留下的疼痛。他皺了皺眉,伸手拿過手機打開迎面撲來的就是助理發來的數十條工作短信,有昨晚的也有今早的。顧清禾大體的翻了翻,目光最終停留在最后的那條信息上。
總裁,布總今早飛機去倫敦,你是準備今天巡視過后直接去機場回國,還是休息一天再回?
顧清禾皺眉,撥通了布染電話。
另一邊剛過完安檢的布染被還未來得及關上的工作手機嚇了一跳。
站在布染前邊的威爾士立刻轉身:“染小姐,怎么了?”
布染莞爾:“沒事,就是電話響了。”
威爾士松了一口氣。
布染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有些不耐的接聽:“你好!”
“你在哪兒?”
“顧總,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你不便過問吧?”
顧清禾語塞。
“染,該走了!”
布染轉頭,Albert站在身后正單手插著口袋看著自己,她握住手機打量了一下Albert接著轉頭看向威爾士:“他和我乘同一架嗎?”
“是的。”
“有隔間嗎?”
威爾士維持著禮貌的笑容:“提前為您和少爺準備好了。”
布染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后松開手機靠近耳邊:“顧總,我現在有別的事,您有什么事給李倩打電話。等我回去,我會處理的。”
沒給顧清禾回應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被掛斷電話的顧清禾看著暗了屏幕心里郁悶的很。等再次打回去的時候,機械的聲音告訴他對面已經關機了。
而此刻的布染正坐在柔軟的座椅中,手捧一本書將一切都拋到腦后。
倫敦多雨,但布染到的那天卻是少見的晴天。雖然和威爾士乘了同一架飛機回來,但布染并沒有坐他們安排的車。她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出了機場。
“染!”
一輛通體漆黑的跑車鶴立雞群般的停在門口,駕駛員是前不久見過的Zank。布染上了車,Zank打量了布染一眼道:“我們去哪兒?”
“你今天有案子嗎?”
不字還沒說出口,Zank的手機就響了。他很是無奈的看了布染一眼,布染卻笑得開心。
“你的嘴真的是開了光了。”
布染笑道:“這不是英劇美劇的固定套路嗎?主角辦什么事總會遇到點兒和自己職業相關的事情。”
Zank白了布染一眼,接了電話。
掛斷之后,Zank發動了汽車。
“我們是去案發現場嗎?”
Zank看著布染孩子氣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想什么呢?”
“那我們去哪兒?”
“帶你去吃飯!”
說完車就飛了出去,在車行駛出去的同時,后面有兩輛黑色的汽車也跟著行駛了出去。那是保護布染的保鏢,在倫敦,不,只要布染是回英國他們就會出現。
他們用行動描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一道理。
原本布染還反抗一下子,后來直接放棄了,她覺得這樣也挺好,自己的生命危險不用怕了。
Zank的車到了餐廳之后,泊車員給布染開了門,充滿回憶的英倫口音說著:“歡迎來到倫敦。”
布染微微頷首表達謝意后下了車,看著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餐廳,嘴角上揚了不少。
Zank將鑰匙扔給了泊車員,來到布染身邊彎起手臂。
“走吧,帶你搓一頓!”
聽著有些蹩腳的中文方言,布染笑了起來她挽住Zank兩個人走進餐廳。在他們沒有注意的地方有個男人拿著對著兩個人按下了快門。
接著男人的背后被人碰了碰,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動了動身子。他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還未反應過來,他就被拉進來車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誰也沒有注意,誰也沒有發現。
靠窗的角落視野寬闊,一道道菜肴被端上桌,提前擺好的餐具。一切都如常,和布染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布小姐,祝您用餐愉快!”
布染點頭示意,侍從退下。
“這次在倫敦呆多久?”Zank問。
“待到Jesus的生日過完我就走。”
“你確定要這么快?”
Zank蓋住杯口,拿著紅酒的侍從要上前的動作停住轉身離開。
布染插起一塊鵝肝:“要不然呢?我們老板昨天在我要離開紐約之前還給我打電話詢問我的去處,我的財神爺都這樣了,我不回去工作,我還有的錢賺嗎?”
Zank沉默,雙眸沉了沉,心事重重的。
布染注意到了Zank的表情,她咀嚼完嘴中的食物道:“你放心,朱莉安的婚禮我還回來,到時候我會去Zack那里的。”
Zank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要問這個?”
“我一回這里不就那幾件事嗎?不難猜。”
確實,布染每年回倫敦的次數并不多,除了工作也就那幾件事,行程不用猜也知道。所以Rothschild給她派的保鏢也都是輕松的很,說的是勘察工作的輕松。
吃完飯,布染被Zank送回了莊園。因為布染回來,仆人們很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布染一進莊園就來到門口迎接。
Zank看著那邊的有些莊重的架勢略顯關心的看著布染問道:“自己進去沒事吧?”
布染笑道:“你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嗎?”
說完,布染下了車。仆人彎下腰看著Zank問道:“Davis先生,公爵請您上樓。”
Zank看了一眼布染,布染沒有停住腳步,好像也沒有聽見仆人的話。
“好!”
接著下了車,跟著仆人上了樓。
布染徑直上了樓,熟門熟路的走到一間黑色雕花大門前。女仆推開門,布染走了進去。
“行李放到衣帽間就好了。”
“好的,染小姐。”
女仆放好東西推出房間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布染爬上書架旁的木梯,從高高的書架上拿出一本牛皮燙金書籍,翻開。
房間很干凈,看的出仆人每天都在打掃,茶幾上的白茶花開的正盛。即使書籍很多,但上面并沒有灰塵。床上也是布染平時喜歡的花樣。
另一邊的房間,Zank站在一位打扮考究白發蒼蒼的藍眼男人面前。
“公爵,Davis先生到了。”站在男人旁邊的威爾士輕聲提醒道。
男人合上手上的文件,抬頭看向Zank,雙手合十。看了威爾士一眼,威爾士對著門外喊道:“進來!”
Zank有點兒疑惑,一個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Zank認識那是布染保鏢之一Joun
“公爵,您這是?”
男人抬眸:“我想知道顧清禾是誰?”
Zank面露疑惑。
Joun接收到男人的眼神示意開口道:“我們今天在染小姐就餐的餐廳門口抓到一個人,他稱是一位叫做顧清禾的先生讓他全程跟蹤染小姐并向他匯報染小姐的所有近況。”
一屋子人沉默。
Zank:“如果我沒記錯,染現在的上司姓顧。”
威爾士很恰好的補充道:“Ablert少爺和染小姐講話的時候被顧先生看到了。”
男人看了威爾士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查清他的背景……”
“公爵!”
威爾士出聲打斷了男人的話,男人轉頭看向威爾士。
威爾士頷首溫聲道:“染小姐不喜歡我們插手她的生活,您忘記上次的事情了?”
男人語塞,像極了一個受委屈的老頭。Zank站在一邊看到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十分的難受。
Zank記得那次投資的事情,鶴追月剛成立的時候老爺子找別人掛名給布染的公司注資,布染剛開始就想要讓鶴追月成為個人獨資企業,因此沒有同意。老爺子不死心,不巧被布然發現了,在此之后布染有兩年沒有回莊園。倫敦的別墅也是那么來的,近兩年關系才有所緩和。
布染回莊園一次不是很容易,老爺子不想和其不歡而散,松了口。
“放他回去吧,讓他管好嘴。”
“好的,公爵。”
說完Joun和Zank離開了莊園。
布染回倫敦的第二天她起了一個大早,莊園里面安靜又忙碌。女仆很早將前一天布染吩咐的白玫瑰和黃玫瑰拿到布染房間,新鮮采摘的玫瑰還帶著晨間的露水,渾身都是生機勃勃的氣息。但是此刻的布染并沒有了平常的生機,女仆站在一旁看著布染拿著剪刀一只一只細心打理著玫瑰。
雖然是陰天但一眼望去依舊還是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