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能親眼看到而可以通過其他方法看到的方式，最簡單的方法便是將其畫下來。”司云祁淡笑著開口，聲音沙啞卻極其溫柔，目光帶著幾絲寵溺的看著司滿滿，一副鄰家哥哥的摸樣。

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實在是太完美不過了。

“阿祁真聰明！”司滿滿毫不吝嗇的夸獎：“但若是一張一張卷軸的畫，不但浪費紙張，而且一張兩張可以拿著走，若是多了便不方面。”

總不能跟砍柴似的，扛起就跑？

莫讓人笑掉大牙。

“制作成畫冊即可。”司云祁笑著，彎彎的眼眸深邃亮眼，卻又極致清澈，宛如一泓汪泉，清澈透亮。

“那么看不見的事情便是解決了，那么接下來該如何將衣裳的名聲打出去？”司滿滿提問，像是個小老師般兢兢業(yè)業(yè)。

“流言蜚語之所以能傳播的那么快，便是這一傳十，十傳百的緣故。”司云祁的意思很明顯，自然是利用‘一傳十，十傳百’將名聲傳播出去。

“那又如何讓人愿意傳播衣裳的好處？又或者說，怎么才能讓人心甘情愿的替我們做宣傳。”小姑娘趴在桌子上，嬌嫩的肌膚和褐色的桌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唯有一雙眼眸依舊熠熠生輝。

“那小姐覺得該如何？”司云祁斂眸反問，他雖對生意這方面的事情不懂，但也好奇，從小姑娘口中還能聽到什么稀奇古怪的點子。

這段時間的相處，至少能證明一點——小姑娘在經(jīng)商方面擁有極高的天賦，單憑這些與眾不同的想法，便是一條條生財之道。

小小年紀，如此聰慧。

不知為何，在討論這些問題上，小姑娘總是驕傲自信的，猶如一顆星星般，閃亮亮的散發(fā)著光輝，司云祁心中居然會生出一種將其藏起來的想法。

真是——令人意外。

他原本應(yīng)該厭惡她，憎恨她，卻不知，現(xiàn)在竟是有些下不了手了。

當真是……色令智昏？

又或許是那一句輕言笑語的：歡迎回家？

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畫冊是宣傳的一種方式，這只是其一，其二，我問你，除去閨閣小姐，那些已婚的夫人，為何想要打扮的漂亮些？”

“其一爭寵，其二……”司云祁若有所思的看著司滿滿：“女為悅己者容。”說到這里，司云祁忍不住勾勾唇，司家的小姑娘，當真是聰慧！

也越來越……偏離心中那個司滿滿。

“沒錯，女子有諸多不容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相夫教子管理內(nèi)宅，每一件都是極其不易的事，偏生卻壓在女子瘦弱的肩膀上，更別說何其繁多的規(guī)矩約束。

女子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將來孩子的前途，為了自己，也為了家庭，必須籠絡(luò)住丈夫的喜愛，自是如此，衣裳首飾不可或缺。”

司滿滿笑著繼續(xù)道：“所以，女子的審美標準其實很多時候便是身不由己，而是按照丈夫的審美來批判自己，提問：什么地方最容易得知男子審美？”

面對司滿滿的提問，司云祁勾唇淡笑：“自然是……”看了司滿滿一眼，十歲的小姑娘臉頰白皙粉嫩，卻唯獨沒有害羞：“自然是煙花柳巷之地。”

“對也非全對。”司滿滿神神秘秘的開口：“那些地方的衣裳大多較為開放，不適合正經(jīng)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