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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行不行啊,細狗?

當天陳束等人靠著墻壁養精蓄銳,羅平仍然坐在人堆的旁邊抱著膝蓋,不知道在想什么,董金不忍心看他一個人準備過去拉他一起坐著,卻被徐乾一把按住了。

“讓他一個人待會兒吧。”徐乾盯著羅平瘦小的身影,語氣中說不出的低沉和悲傷,董金疑惑地遵守了徐乾的建議,董剛閉著眼睛微微打著鼾,陳束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徐乾,沒有多說話。

董金董剛都休息了一下,陳束和徐乾輪流休息,另一個醒著的估算時間,等到差不多早上守衛要來的時候陳束起身走到了羅平的身邊。

“我們要去找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對質,你要和我們一起嗎?”陳束朝著沉默不語的羅平伸出了手。

“你們會殺了他們嗎?”羅平盯著自己的腳尖問陳束。

“必要的時候,會,”陳束想了想,“我和他也算是有一些私人恩怨吧,如果要結果他的話,一定會讓他最痛苦地死去。”

羅平抬頭看著陳束,他用臟兮兮的手背抹了抹眼睛,然后抬手抓住了陳束的手。

“走吧先生們,咱們去守衛辦公室喝茶。”陳束拉著羅平招呼著眾人朝著禁閉室的門走去。

“終于他媽跳過智力環節準備打架了。”董剛像是發泄一樣大聲吼叫了兩聲。

“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守衛幾乎無法被擊敗。”徐乾一邊走一邊揮動了一下他被T恤碎條包裹的像機器貓一樣的拳頭說。

“徐哥,你赤手空拳打當然不行了,”董金笑嘻嘻地竄到徐乾面前,把昨天構筑的那個手電交到了他的手里,“昨天不止是禁閉室里可以看見了,構筑禁制也被撤銷了。”

“武器的可構筑范圍大概是?”徐乾按了一下開關,在確定可以使用之后抬頭問董剛。

“可能到1.75級,熱兵器沒戲,不過冷兵器大部分都沒問題。”董剛把昨天的估算結果告訴了徐乾。

“足夠了,”徐乾點了點頭,“不過為什么禁閉室的視覺限制一解除,構筑禁制也被撤銷了?”

“還不明白嗎?快要落幕了,戲劇的高潮當然是刀劍碰撞的火花啊。”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陳束瞇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羅平,他的眼眶還紅腫著,可是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眾人站在門前,每個人的手里都握著董剛和董金剛剛構筑出來的鋼刀,陳束趁著守衛還沒到來的這個空擋又和大家講了一遍待會兒撂倒守衛一起出逃的辦法,這個辦法很冒險,而且在電光石火之間就要完成配合,幾乎沒有容錯率,大家在確定了各自的職責之后就是等待,有些漫長的等待。

“咔噠。”一聲清脆的鑰匙撞擊門鎖芯的聲音隱約地傳來,接著就是刺耳的鐵門和地面的摩擦聲。

“幸存者,離開……”

“現在!”陳束一聲急促的號令打斷了守衛冰冷機械的宣讀聲,羅平和徐乾迎面將兩柄鋼刀捅向面前守衛的下顎,守衛一如徐乾預測的那樣交叉雙臂格擋,趁著這個空擋董金背手撐開了剛剛構筑好的麻繩靈敏地向前一個滾翻從守衛雙腳之間穿過,來到走廊上之后董金迅速轉身用力收緊了繩子。

守衛的雙腳被突然束緊的套索給拉到了一起,他有些不穩地調整了一下上身的平衡,正準備抬腳掙脫的時候董剛踩著陳束和徐乾的肩膀縱身一躍騰空,在守衛冰冷的目光中,他像是投擲標槍一樣把兩把鋼刀用力插進了守衛的雙眼中,守衛的雙眼瞬間噴射出油綠色的液體,此時徐乾和羅平已經趁機繞到了門外,董剛落地后順勢一滾也來到了守衛的身后。

“陳束!”董剛大聲地叫喚著陳束的名字。

“催你爹呢?”在董剛的叫喊聲中,陳束早已順著守衛來不及放下的雙臂爬到了他的頭頂,他轉身用力蹬了一下守衛的后頸,借力彈到了守衛身后的墻壁上,在陳束踩在墻壁上的瞬間他又一次地彈射了出去,他雙手護著頭部,用盡全力地撞向了守衛寬厚的后背,就像大家計劃好的那樣,越是龐大的東西下盤被束縛住了受力就越不穩定,守衛直愣愣地栽進了漆黑的禁閉室里。

“剛子,關門。”陳束有些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雙手插著褲兜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禁閉室的鐵門前。

倒在禁閉室里的守衛沒有再動彈了,鐵門也比董剛想象中的沉重的多,除了站在門口裝逼的陳束以外,剩下的兩個人都上前去幫董剛關門,在緩緩關閉的鐵門里,守衛背上的肌肉突然劇烈蠕動了起來,然后慢慢地從守衛的身體里站起來了一個滿身裹滿腥臭粘液的人,陳束瞇著眼睛端詳著他,這個男人他認識,是王界隊伍里的那兩個不說話的墨鏡男之一。

“陳束,你比我們想象的要更狡猾。”出乎陳束意料的是,墨鏡男的臉上居然沒有被打敗的懊惱和氣急敗壞,他露出了欣慰和了然的笑容,就像那種劍道傳承的家庭里,被年輕兒子用竹劍擊敗的年邁父親。

“老子玩黑吃黑的時候,你們還在你們爸爸的袋子里面游泳呢。”沒有看到他挫敗的臉色著實讓陳束耍帥的樂趣少了一大半,他冷冷地甩下了這句話之后,墨鏡男臉上的光柱就越來越窄,直到鐵門“轟隆”的一聲,他被完全鎖在了禁閉室里。

“解決一個,還剩三個,羅平,帶我們去守衛的辦公室吧。”陳束沖羅平說到,羅平點了點頭,然后帶著眾人在走廊里奔跑了起來。

“你看徐哥,我就說沒那么難吧。”董金一邊跑著一邊笑嘻嘻地對徐乾說。

“群毆有什么打不贏的。“徐乾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他輕輕咳嗽了兩聲來掩飾尷尬。

“行了阿金,剛剛是走運加偷襲,你捆他的時候應該也感覺到了他的怪力,像這樣的怪物,我們還得對付警戒狀態下的三個。”陳束一句話把董金打回了現實,董金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幾人跟著羅平的步伐在狹窄的走廊里穿行著,時不時還會碰到幾個閑逛的囚徒,他們滿臉震驚地看著陳束一行人,指著他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眾人來到了守衛辦公室的門口,那是一扇很普通的鐵門,大小只有禁閉室鐵門的一半,在門栓處有一個看上去有些臃腫的老式門鎖。

“剛子,看看。”陳束沖董剛使了一個眼色,董剛會意,他走到門鎖前將手搭了上去,藍色的光弧鏈接著他的手指肚和門鎖的表面。

“上個世紀被淘汰了的真空鎖,有些年頭了,破譯鑰匙需要一些時間。”過了一小會兒,董剛抬起頭擦了擦前額細小的汗珠。

“盡量快一點吧。”陳束點了點頭,董金便走上前去和董剛一起嘗試構筑門鎖的鑰匙。

站在門前的眾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董金董剛構筑鑰匙,羅平在一旁好奇地觀察著這兩個展現出匪夷所思能力的人,守衛的辦公室在一個走廊盡頭的拐角處,陳束和徐乾靠在墻上一邊放風一邊閑聊。

“你想到核了嗎?”徐乾問陳束。

“按理來說,羅平講的故事應該就是這次戰場大致的梗概了,他看似講了很多信息,但大多數信息都只是對我們猜測的驗證,幾乎沒有給出新的信息,”陳束扭頭看了一眼正蹲在地上專心看著董金董剛構筑鑰匙的羅平,“他好像把什么都給講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講。”

“我也有這種感覺,”徐乾難得地在聽完陳束的分析后沒有無語地捂著額頭,“他說他的夢里有洪水沖進塔加監獄的畫面,他覺得那是他丟掉的記憶,可是這些在他得到熔斷前的第一個羅平的記憶之后這件事情卻沒有下文了。”

“或者他用了某種暗示的手法呢?”陳束突然眼睛一亮,“你回想一下第一個羅平的記憶里,十年的熔斷是怎么開始的?他的描述是一道道藍光籠罩在逃跑的人身上,被籠罩的人就痛苦地窒息,然后漂浮在藍光中,最后消失不見,除了消失不見以外,這像不像……”

“溺水的人。”徐乾低頭沉思了起來。

“我覺得塔加監獄的故事遠遠沒有第一個羅平的記憶里描述的那么簡單,監獄的目的,外面的世界,夢里的洪水,這些在他的故事里都沒有出現,”陳束接著講著他的一些疑問,“而且如果說熔斷是會重置人的身體和記憶的話,我們怎么能斷定禁閉室里的那個羅平就是塔加監獄的第一個羅平呢?他自己也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弄到這里來了,會不會在他之前,還有很多個羅平?還有很多很多次熔斷?”

陳束的假設讓徐乾的脊背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就在他準備接著和陳束討論的時候,董金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了!”他壓低了有些興奮的語氣,生怕引來了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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