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子里常說，要‘照我前行’，孤想了想，君侯似乎也沒這般本事，替孤在長夜里，照亮多少前路。”

“臣下無能，不配為殿下分憂。”

“你可真是廢物，我還什么都不是的時候，就敢為你不顧一切了。那時的你便不敢，如今竟也不敢。”

臣……只想給殿下最好的，這些遠比臣更有用處。

“我絕不‘勉強’你，待你自己開口。”

殿下若是勉強我一下，或許我就敢開口了呢。

“凰漪如可以伴在你身邊，宓雪也可以，憑什么獨我不可以？”

“我便是如此廢物，獨你在身邊的時候，方寸大亂。”

……

……

“搖……光，你若肯松口片刻，便不會是這般光景了。”

“是臣不好，還勞煩太主娘娘特意前來提點一番。”

“如今也不肯開口嗎？”

“看娘娘終于釋懷了的模樣，倘若臣當真說了什么，定要惹娘娘好一番羞辱。”

“……”

“其實……無論臣說與不說，娘娘都盡數知悉，倒不如以娘娘最希望的樣子存于心底？”

“便如此吧。”

……

我猜想著，約莫是“吾曾愛慕朽月，曾是唯一。”

搖光看向遠方的明月，心想，“吾，搖光，年少時便愛慕泫凌朽月，至今未曾改。”

自那清月出現在我心門之前，我便偷悄悄為她開了扇小窗，即便后來她走了，仍是我在心底偷偷藏了一輪清月的影子。

萬千人群中，我的眼底，心底，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