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
蘇巧兒頭上蓋著一塊紅布,走到一半就叫嚷著要上廁所。
林生早就打扮好了,躲在廁所里。等蘇巧兒一進來,兩人就換了身份。
林生比蘇巧兒高些,幸好裙子遮著,曲著腿艱難的走過了這段路。
吱呀一聲,門開了。
壓著他的人諂媚的說了幾句,就退了出去。
蓋頭被掀開了,林生虛了下眼,然后看著眼前的男人。
長的不錯,是真的不錯。看起來也沒有腎虛的樣子。
可惜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杜伽眼里閃過一絲驚艷,手就摸上了林生的手,打著轉兒。
“來,美人,陪爺喝一杯。”
林生不動聲色的移開了手,笑著推了他一下:“爺,我怕~”
夾著的聲音嬌嬌切切,聽得杜伽酥酥麻麻:“別怕,爺不欺負你。”
林生暗自冷笑一聲,假裝害羞用袖子遮住了臉。
杜伽猴急的摟上了林生的腰,嘴里喊著心肝兒、寶貝兒。
林生聽得打嘔,又不能表現出來。生無可戀的夾著聲音撲在了杜伽懷里。
“討厭~”
房梁上的林諺縮了縮身子,他想事情結束之后他會被滅口吧。
“來,爺,吃個葡萄吧。”林生離開了杜伽的懷抱,向桌子上的葡萄伸出了手。
杜伽樂呵呵的點頭。
白嫩修長的手指染上了葡萄的汁液,遞到了杜伽的嘴邊。
林生笑靨如花:“巧兒剝的葡萄好吃吧?”
杜伽握住他的手:“當然,當然。”
手又不老實了。
林生都有些想扳開他的腦袋看看,不大的腦子里是不是裝的都是那檔子事。
林生佛了,摸就摸吧,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缺這兩下。
“巧兒喂爺喝杯酒吧?”問著話,手卻伸向了酒壺。
杜伽當然沒有拒絕,笑著喝下。
一杯又一杯,杜伽喝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
灌醉當然不是目的,趁著杜伽不注意,林生小心的下了藥。
杜伽喝完就躺倒在了桌上。
林生戳戳他,見人沒有反應,就叫房梁上的林諺下來將人搬上床。
床上的杜伽激情動作,陷入了自己的美好幻想中。
林生嫌棄的將床簾放下,遮住杜伽。
“這藥能管一個晚上?”
“嗯。”
迷情藥,中藥者會以為自己正在與人嘿嘿嘿,感覺之真實,滋味之銷魂,因此廣受江湖人士好評。
林諺和林生由著杜伽在床上自己快樂,兩個人小心的溜了出去。
看著眼前濃妝艷抹的林生,林諺不爭氣的咽了口水:“生生,我說實話,你別罵我。”
“你這樣真好看。”
林生突然停下,林諺嚇得護住自己俊秀的臉龐。
“生生別打臉!”
林生好笑的看著他,扒開了他的手,盯著他,魅惑的一笑。
“我好看?”
跟妖精似的……
林諺承認自己心動了。
“沒出息。”
這是個沒人的、寂靜的走廊,只有些微的光透過來。
林生的臉在明明暗暗的燈光中露出與往日不同的神色。
就像,引誘人的狐貍精,大膽美艷。
林諺一個沒注意就被林生推到了墻上。在擁擠的夾角中,被迫承受壓力。
林生沖他耳邊吹了口氣,林諺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爬上了他的背脊。
林諺慌張的看著林生靠近,聽見林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哥,你在想什么?”
……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林生捉弄完人,就笑著離開了。獨留林諺自己平復心情。
林諺發現自己可恥的ying了。
看著沒當一回事兒的林生,林諺神色復雜。
躲躲藏藏感慨幸好衣服寬大,沒被看見。
幾人分頭行動,劉思年帶著兩個女孩兒找笑笑,柯清接著按自己的計劃行動。
兩人回去整合線索,劉思年他們無頭蒼蠅似的尋找一通,沒有什么收獲。
柯清有自己的渠道,倒是又發現了一點線索。
“有個小乞兒說,城南的菩薩廟有些不對勁。”
小乞兒平時無處可去,就去那兒躲著睡覺。
年齡小,身子骨也小。搶不贏力氣大的乞丐就躲在供奉臺的桌子布下面睡一覺。
大乞丐發現不了,他也能睡個安穩覺。
可就在前幾天,他躲在下面,聽到前方頭頂上的菩薩像發出咔咔的響聲。
嚇得他連忙爬了出來,又磕又拜,說著菩薩顯靈,無意冒犯。
只磕的頭破血流,青腫一片,地上沾了血才敢抬頭。
之后他都不敢再去,只能在城墻下的乞丐堆里和乞丐們睡做一團。
“咔咔的響聲?”劉思辰好奇的問著,“那是什么?”
柯清猜測的說:“有可能是觸發機關的聲音。”
“我仔細問過小乞丐,他說事后他回想起來,腳似乎是碰到了什么東西,可他當時太過慌張,忽略掉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
柳卿是個行動派,和她相似的劉思年舉雙手贊成。
“約個時間,就明天下午吧。”
沒人說話,柳卿干脆利落的決定下來。
“現在就去睡覺吧,我困了。”找了一天,柳卿沒心思再討論了。
線索依舊只有那么點,討論來討論去沒什么新意。
不如養好精神,再去會會那什么古怪機關。
柯清沒什么可說的,林生他們更是如此。
一錘定音,一拍即合。
林生洗了胭脂,打著哈欠和林諺回了房。
夜深了,明天還要早起。
只希望,笑笑一切無事才好。
又是一天。
林生哄的杜伽團團轉,林諺跟在他們身邊,時刻準備接應林生。
劉思年他們沒去找,坐在最熱鬧的茶房里聽人閑聊。
期待能聽到些古怪傳言,借此尋找突破口。
可惜,茶水喝了一壺又一壺,喝了個水飽也沒聽見什么。
林生跟著杜伽出門,怕被老鴇發現換了個人被揭穿,特地戴上了面紗。
即使被遮住了大部分臉頰,可一顰一笑,也仍具風情。
應付了大半上午,杜伽被自己老爹派的人抓回去了。
看著眼前沖他揮手說“我還會回來的,美人一定要等我!”的杜伽,林生假意抹淚揮手,實則松了口氣。
再不走,他想打人了。
而且,如此也不必下午在找借口離開了。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來了。
一行六人踏進了菩薩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