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你快來瞧瞧,師傅。”沈白玉借著身子不舒服,提早溜出了宮,沈燁本來要給她把個脈瞧瞧,沈白玉說去延生堂瞧瞧師傅,讓師傅看看就行,沈燁也就作罷了,晚上回去問問師傅,也是一樣的。
今日延生堂關門關的早,徐鈺正打算好好休息休息,偏偏沈白玉就來了“叫叫叫,叫什么叫,你一叫喚就沒什么好事。”“師傅,徒兒也是有急事,您快來瞧瞧。”沈白玉指使老太監把楚風林往里抬,楚風林虛弱的很,已經暈過去了。
徐鈺看了楚風林兩眼,就把老太監和沈白玉往外趕。
“他能行嗎?”老太監輕聲問沈白玉,沈白玉微微抬高音量“我師傅可是神醫,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去叫小廚房炒幾個菜,等師傅出來了,我陪他再吃點,再拿點好酒。”“是,小姐。”十一領了命退下了,沈白玉坐在石凳上晃著自己的腿,“多謝小姐慷慨相救,只是小姐不怕惹禍上身嗎?”
“我惹的禍也夠多了,不差這么一個,只是四皇子的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的,需得我師傅在身側才是,得想個法子才好。”沈白玉想的出神,沒注意有人來了,“主子,三皇子派了人跟著你,已經抓起來了,要滅口嗎?”棕天突然冒了出來,沈白玉立馬回神了。
“不必,廢了武功,丟到韓明那里去吧,勞動力自然是越多越好。”“是,主子。”棕天一閃就離開了,沈白玉也注意到還有別人的氣息,下一秒就有人一把把她摟到懷里。
“穿成這樣,衣服也不換,還到處亂跑,嗯?”楚子言一股子醋味,酸的很,沈白玉卻顧不上他,“我救了四皇子,他的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可是長久待在這兒必定會被發現的,你能不能和皇上說,讓他能在皇宮外治病?”楚子言挑了挑眉,自己媳婦這到處撿人的毛病,還是得治治。
楚子言沒說話,沈白玉一低頭就看到老太監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瞧你給人家嚇得。”楚子言的胸口被軟綿綿的拍了一下,順勢抓住沈白玉的手,“免禮吧,本王記得,你是宛嬪宮里的老人,怎得也和玉兒一起胡鬧。”
“老奴不知是王妃,四皇子危在旦夕,王妃出手相救,老奴也是,也是沒辦法啊。”老太監一口一個王妃,叫的楚子言心花怒放。“也罷,小四在宮里過得不如意,本王會跟皇上說的,就讓他暫時待在這兒吧,不必擔心。”
一個個菜擺上桌,徐鈺卻還沒出來,沈白玉窩在楚子言的懷里跟他聊天,那老太監死活不肯坐著,就在一旁站著“楚子言,你有沒有想過,要當皇上?”那老太監抖了抖,這兩人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這些話都敢光明正大地說。“我倒是沒有什么興趣,若是玉兒喜歡,當上一當倒也無妨。”
那老太監是真希望自己沒聽見這番話,“我看四皇子就不錯,不如就扶他上皇位?”那老太監聽了,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不敢說話。
“玉兒想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皇位權勢終歸是虛名,若是沒有玉兒,我這王爺當與不當,也都是一樣的。”“油嘴滑舌。”沈白玉推了楚子言一把,從他的懷里站起來。
“師傅,怎么樣了?”徐鈺從房里走出來,表情依舊是平常的樣子,看起來問題好像不大,“得虧是遇上了你,不然還指望誰能救得了他。”徐鈺一屁股坐下來,就開始吃。
“嗯,這酒不錯。”“明日我就叫人給師傅再送些過來。”沈白玉上道的很。“公公也坐下吃些吧,暫時就在這兒住下,也不用當是在宮里,我會叫人送些平常的衣服過來,你好好照顧四皇子就是了。”沈白玉把楚子言拽起來,楚子言也不惱,都依著她,老太監顫顫巍巍的起身,差點又摔一跤。
“師傅,他這是什么病?”“說了你又不學,還不如說給燁兒聽,他這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病癥,母體中毒頗深,能生下這孩子,實屬不易,不過這毒用的巧妙,一般人想必是檢驗不出來,只能查出母體孱弱,不斷給她進補,卻越補越虛,陰毒得很。”徐鈺抽空抬起頭和沈白玉解釋了兩句,又埋頭干飯了。
“那宛嬪娘娘豈不是被人害死的。”老太監心痛不已,眼前可口的飯菜也吃不下了“公公且放寬心,日子還長,真相自會明了的。”沈白玉寬慰了他兩句。
“主子,三公子快到了,大公子,二公子,將軍也再回將軍府的路上了。”墨柒突然出現,沈白玉一驚,“快快快,公公你吃飽了就回四皇子那屋里待著,師傅,就說我什么事兒都沒有啊,千萬別暴露四皇子的身份,就說,就說是你撿的,三哥哥應當沒見過四皇子的,走走,快走快走。”
沈白玉拖著楚子言就要走,楚子言覺得可愛的緊,摟著她一躍而起,沈白玉嘟著嘴,有些不滿,“我也會輕功的。”“那下次,玉兒帶著我飛,可好?”楚子言的話語里藏著笑意,沈白玉自然是聽出來了,扭頭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