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的安排下,我很快住了院,準備擇期手術(shù)。
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忍不住打開了手機。很多的微信消息傳來,全是路知橋和許嫣的,白亦然他真的沒有找我,或許我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吧。
叮鈴鈴鈴鈴鈴,電話響了,是許嫣,我本能按掉了電話,電話卻又響了起來,我猶豫再三,接起了電話。
“喂?”
“喂,陳果姐,你現(xiàn)在還在都陽市嗎?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
“你快到都澤高中的天臺來,白思遠要殺了龍哥!”
“怎么回事!”
“你快過來吧!”
“好的。”我立馬換下病人衣服,打車去了學(xué)校。
我沖到天臺,只見白亦然拿著半個破碎的酒瓶子死死抵著龍哥的喉嚨!嘴里喊著:“都是你,是你開車撞死了詩遠,我要殺了你,替她報仇!”
“白亦然,你干什么,你快把酒瓶放下!事情都過去了,不是嘛!”
“不,我過不去,我要他把詩遠還給我!”
“白亦然,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快放下,你這么做犯法的,你連自己都不要了嗎!”
“你們都不要靠近!不要過來!”
“白思遠,想想任詩遠吧,如果她還在,她不會希望你這么做的!”
白亦然好像有所觸動,慢慢地放下了酒瓶,路知橋趁機把他拉了過來,就在我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龍哥走到了天臺邊上。
“沒錯,你說的對,我是罪人,這么多日子來,自責(zé)和愧疚一直折磨我,我現(xiàn)在就向詩遠賠罪!”
“不要啊,龍哥,你想想你的老婆,想想你孩子,你舍得嗎!”我大喊。
“我要去天上跟詩遠賠罪,我求她原諒我,我求她不要怪我!”說著龍哥伸出了一只腳。
“不要啊,龍哥,詩遠本來就沒有怪過你啊,你不記得了嗎,她死之前跟你說的,她希望你好好活著的。”
“不是的,你根本不知道,她怪我的,我這就去了!”
“我不怪你,我是任詩遠!我一點都不怪你,你看看我,我是任詩遠。”
“你不是,你不要騙我了,詩遠已經(jīng)死了。”
“不,我是,你說過的,我是你的福星,還有我給你三道符,你忘記了嗎?這是我們的秘密啊。”
“不是的,你說謊,你不要騙我了!”說著龍哥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不要啊!龍哥。。。”我癱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沒想到幾分鐘后,龍哥被威亞吊了上來,怎么回事?
“威亞?龍哥你。。。”
“怎么樣,我演技不錯吧,老妹!”
我回頭看著路知橋,白思遠和許嫣他們都笑著看著我,眼里含著淚水。
“你們。。。。合起來騙我。”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陳果姐,你真的是詩遠嗎?難怪我總覺得你特別親切。”許嫣哭著抱著我。
“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說來話長,我們?nèi)バ菹⑹野桑f。”路知橋說道。
白思遠幫我擦了擦眼淚。
“思遠。。我。。。。”
“別說了,先下去吧。”
我們來到了休息室。
“下面我就給大家講講我破案的全過程。”路知橋故弄玄虛地說。
“那天你來面試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簡歷,我就覺得很奇怪,你的字跡跟詩遠一模一樣。當(dāng)然,那個時候我沒有多想,這也有相似的嘛!讓我起疑的是,那次跟你散步,到心江花園,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是11樓,而且是1103,不是1104呢!從那件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偷偷觀察你。”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那天你爬進高二3班的教室,不偏不倚的坐在了任詩遠的位置上,那個時候我心里就80%確定了。再然后,我回公司的時候,把你的簡歷和一些你工作的筆記,我恰巧又收藏了一本任詩遠的作業(yè)本,一起去做了筆跡鑒定!結(jié)果是屬于同一個人。最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有什么比讓你親口承認更讓人信服呢!我是個天才吧。”
“其實,我離開大家主要是因為醫(yī)生說我可能得癌了,甲狀腺癌,我不想大家為我傷心。”
“你瞎說什么呢,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面對,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白思遠緊緊握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