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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咳

“酒!給我酒!”沏香樓里,容淮喝得酩酊大醉,他等了兩個時辰多,見不著阮燭音就開始點酒來喝。

哐當——酒壺被容淮抓著敲桌子,發(fā)出的聲音引來了伙計,伙計拿著酒壺趕緊跑來,當啷,不小心踢到了地上橫七豎八的酒壺,他快要哭了。

“公子,這是第九壺了,不能再喝下去了。”

“拿來!”容淮一把搶過來,邊往嘴里倒邊后退,踩到地上的酒壺,一個昂頭倒了下去。

“!”伙計大驚,立刻蹲了下去:“公子,你怎么樣了?你還好嗎?還活著嗎?”

容淮暈乎乎的,睜了睜眼就把伙計放在他身上的手掙脫,一甩:“滾!”

“公子啊!”伙計哪見過這樣的人,他們這又不是酒肆,極少有人在這喝得跟容淮一樣的。

他站起身不停地轉著圈圈:“怎么辦?怎么辦?啊,掌柜!對,找掌柜,掌柜。”

伙計囔囔著要到樓下找掌柜,卻在門口撞到了阮燭音。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您沒事吧?”

阮燭音搖了搖頭,剛想到別的包廂找人,余光看見里面躺著的人,大驚:“容淮!”

她連忙跑了過去。

伙計剛抬起來的腳剎住,見剛撞到的小姐與里面的公子認識,松了一口氣。

“容淮,我來了。”阮燭音搖了搖喝得醉氣熏熏的容淮,往他紅撲撲的臉蛋上拍了拍:“醒醒,我來了!”

容淮被她搖得干嘔,順勢坐了起來,要開要合的眼皮子晃晃地瞧見了眼前的幾個虛影,虛影重合那刻,心跳忽的加快,想要站起來,卻在半路把阮燭音給壓了下去。

雖醉得腦瓜子暈疼,但在落到地上的時候,他還是伸出了一只手撐著她的腦袋。

阮燭音仿佛也跟著容淮喝醉,臉上紅暈甚是惹人,恐是醉酒引人犯罪,容淮咽了口水,覆了下去。

唇與唇相碰的瞬間,兩人身子皆是一顫,容淮倒是大膽,開始嗦吮起來。

阮燭音瞪大著眼睛,只覺得唇上火辣辣的,她猛地驚醒,雙手推開容淮,不過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容淮撐著身子看她,眼眶蓄滿淚水,隨著他說話而落下:“燭音~”

啪嗒,淚珠掉到她臉上,又熱又涼。

他呢喃著她的名字,聲音里帶著懇求與哽咽:“燭音~”

阮燭音就這樣愣愣地看著他,心里忽覺沉沉的,好似被誰給住進去了一般。

“燭音~”容淮喃喃著,又壓了下去。

起初帶著小心翼翼,而后開始瘋狂起來,見她沒有張開嘴,往她下唇咬著。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剛要說話,就被容淮尋到機會順勢而入。

“唔......”

容淮也不知是因為醉了還是借著喝醉做壞事,在地上吻了一遍又一遍,忽的把人給抱起來,將桌上的酒壺全掃掉,將她放在桌上,吻著吻著把人給壓了下去。

伙計走到樓下去,給別的桌上菜后,頻頻望向二樓,他不確定那位小姐能不能搞定,趁著沒人喊他的時候,迅速上樓去。

他才走近那間廂房,就見一個姑娘站在門外磕瓜子,他不明所以,探頭去看。

“!!!”這玩的也太野了吧!

只見容淮又轉移了陣地,壓著阮燭音到墻上索要著。

伙計心里直打顫,迅速往四周看了看,看見有人正要上樓來,連忙伸手幫他們關上了門。

姑娘磕著瓜子的手停在半空,十分嫌棄地瞪了伙計一眼,隨后往另一間廂房走去。

打擾人看戲,這伙計真是半點眼力見都沒有。

伙計縮了縮脖子,在門外轉著圈圈。

他要不要進去打斷他們?可是他們看上去是認識的,打斷的話估計自己會死得很難看。

于是,伙計溜下樓去了。

房內(nèi)。

將坐榻上的小案放了下解了好半天的腰帶。

衣衫滑落,阮燭音瞬間清醒,把容淮給推到了一旁。

將解開的衣裳穿好,就見容淮淚眼婆娑看著她。

“燭音~”

阮燭音咬了咬唇:“不可以。”

“燭音~”

“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神色有些微怒,查看自己有沒有亂了衣裳,瞪了容淮一眼:“你自己叫人帶你回去。”

說罷,剛走兩步,腰就被人從后面環(huán)上。

“燭音~”

阮燭音一手一手掰著:“你再這樣就別想見我。”

聞言,容淮主動松了手,撅著嘴看著她。

阮燭音看也沒看他,慌亂跑走。

她差點就順了他了,可惡!居然跟她裝醉!

容淮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右手撫上嘴唇,忽的勾起一抹燦爛的笑,想到什么,也一同跑了出去。

他們這么一鬧的時間就到了黃昏,暖光照在捂著胸口奔跑的阮燭音身上,卻怎么也沒能把她如血一般紅的臉頰給照個別色,反倒被她吸引住,暖黃的光暈也抹上了霞色。

蘇豆豆去安府充完電,剛踏上自家府門口,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驀地回頭,與跑來的阮燭音兩眼相望。

阮燭音一時愣住,而后喊了聲表姐就匆匆跑進去。

蘇豆豆歪了歪腦袋,猛地眨眨眼。

她剛剛沒看錯,她家表妹的嘴唇被人咬了,脖子上還有紅印!再聯(lián)想到阮燭音的模樣。

她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思議。

他們做到那個地步了?

她回頭望向秋月,試圖從秋月身上看到與她一樣的驚訝,只是秋月低著頭,并沒有看到阮燭音如何。

阮燭音一路跑回自個院里去,此時的綠水還被嬤嬤教導,她這院里清凈了許多。

冷靜下來后,她趕緊讓人燒了熱水來。

浴桶里,她望著雪白上面的一點紅,剛褪下去的紅色又爬了上來,不停戳著,卻怎么也抹不掉。

她放棄了,擦完身子穿著褻衣褻褲來到銅鏡面前,把有地方都瞧上了一瞧。

想著沏香樓里瘋狂的那幕,她心尖上顫了顫,直覺自己是個笨蛋。

她就該知道的,容淮可不是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他就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人!指不定他根本沒醉,他就是想輕薄于她!

“混蛋啊!容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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