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青銅大殿之中，韓牧再一次來到了臺階之下。

坐在返回學院的飛機上，一陣眩暈感席卷而來，他就知道不太對勁，果不其然，睜眼就到了這里。

“good job！”臺階上方響起了鼓掌的聲音，王座上的男孩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上面。

“你好啊...叛逆兄”韓牧打著招呼，臉上露出凱撒式的燦爛笑容。

“青銅御座和剎那的結合果然給人驚喜，不愧是我選中的戰士”王座上的男孩同樣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雖然韓牧知道這個家伙比起那個所謂的三代種要強上不知道多少，但是竟然此時也覺得他有種鄰家小弟弟的親切！

“那我們的交易算是結束了？”韓牧問道，叛逆龍兄幫助自己覺醒了第二個言靈剎那，自己也宰掉一只三代種，應該算是扯平了。

“結束？怎么會結束呢？”男孩歪著頭斜靠著青銅王座上，笑瞇瞇的看著韓牧，像是在打量一個身材勁爆的熱妹，雖然以他的外表年紀來說有些少兒不宜。

“雖然我不像那個家伙一樣，開口就讓人拿靈魂交換，但是也不是沒有規矩的”男孩說道，“交易一旦開始，除非你死掉了，否則不會停止的，我們干這一行的都是終身責任制，一條龍服務到底的，最后要是某一天你死在了和龍王的戰斗中，我還是會奉行人道主義替你收尸的”

“之前你可沒有說過這些，你只是讓我幫你屠龍，現在聽上去更像是我簽了賣身契一樣”韓牧皺眉道，這種感覺有點像奴隸主家的奴隸，從進入奴隸主莊園的那一刻起，再想要解脫就是死亡的時候了。

“沒說不代表沒有嘛，做生意的多多少少有點小算盤不過分吧，更何況從我這里獲得強大的力量有什么不好的呢？在你們的世界中你是屠龍的英雄，沒有人會知道你和一條龍做了交易，只要你自己不說出去的話”男孩依舊笑瞇瞇的看著韓牧，像是一個推銷自己貨品的推銷員一樣。

“聽上去挺奇怪的，和一條龍做交易，去殺另外的龍”韓牧語氣之中帶著調侃和嘲諷，“屠龍的英雄卻暗地里和一條龍達成了骯臟的交易”

“可你沒得選不是嗎？要么成為屠龍史上曇花一現的S級天才，要么從我這里獲取力量，去宰掉更多的小蟲子，保護地球和平，讓無數女孩為你癡迷尖叫，那才是你該選的對吧”男孩聳聳肩說道，“這其實很好選對嗎？”

“你說得對，我確實沒得選，我愿意和你繼續交易，但是必須建立起平等的交易關系”韓牧沉默了片刻說道，他可不想當任人使喚的馬仔。

“當然可以，交易應該是在平等的條件下進行的，我是個正經的商人，不過有些規矩還是得按照我的來”王座上的男孩點頭道，絲毫不感到意外，這種要求不止韓牧提出過。

“那么，我這次屠龍的報酬呢？”韓牧問道，雖然沒有費很大力氣，但是畢竟是個三代種的純血龍類，這個世界上殺一只就少一只了。

“好說”男孩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一個黑衣人捧著一個盒子走到了韓牧身前。

“我知道你們所謂的混血種秘黨在和龍族這么多年的斗爭中肯定也總結出了精煉血統的辦法”男孩說道，“不過你應該知道，你們的龍血比例一旦超過臨界血限就會成為沒有意識的殺戮機器”

韓牧點了點頭，對于男孩所說的有所了解，秘黨稱呼那些東西為死侍，那是血統失控的家伙最后的歸宿，強大的龍族血統會一步一步侵蝕他們的精神，最后徹底失去意識成為殺戮機器。

“這是讓你們的血統限制在臨界血限以下的辦法，對于某些追求極致力量的瘋子或許沒什么用，但是對于你們應該有著不小的作用”

韓牧打開了那個盒子，里面是一個羊皮紙卷軸。

“空白的”韓牧打開了卷軸，既然是交易的話，韓牧當然要先驗一驗貨。

“煉金產物，手握卷軸激活了煉金領域就生效了”男孩解釋道，“我還不至于做這種砸招牌的事情”

“好了，這次交易到此就結束了”王座上的男孩打了個哈欠，似乎是來了困意，開始下逐客令了。

“沒有售后服務嗎？要是這東西不管用怎么辦？”韓牧收起那只羊皮紙卷軸說道。

“開什么玩笑，我靠誠信吃飯的好嗎？幾千年來零差評”男孩很正經的說道。

“看上去，我宰掉的那只三代種的價值遠遠不如這東西，你這么做不是有些虧嗎？”

韓牧自然清楚這東西的價值，別的不說，要是他把這種限制血統純度，防止血統失控的方法交給秘黨的話，甚至可以大規模制造精英混血種，S級不好說，但是A級絕對會泛濫成災啊，這其中的價值絕對不是一個三代種可以比的。

“第一，和我交易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給你什么。”王座上的男孩伸出一根手指慵懶的說道。

“第二，我給你那羊皮卷軸的煉金領域只能三個人使用，用完過后就是一張廢紙，我想你拿來擦屁股都會嫌它粗糙的”

韓牧滿臉黑線，心說叛逆兄你說話還真是接地氣，不過這樣子的話倒是說得過去了。

至少韓牧不會懷疑自己可能是這條青春期叛逆龍在外面的私生子了，沒有理由的饋贈不會讓韓牧覺得感激涕零，反而會讓他提高警惕。

“成交！”

韓牧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坐在返回卡塞爾學院的飛機上，在其他人眼里他應該只是和三代種戰斗之后疲憊的睡著了。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確保了那張羊皮紙卷軸被自己帶出了青銅大殿。

“三次的話，除了我自己還可以給誰呢？”韓牧思索著，但是很快就有了答案，確定了合適的人選。

“楚子航，你想變強嗎？”

韓牧看著身邊抱著黑色帆布長條閉目養神的楚子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