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峰是宗門內(nèi)六峰之中最高的山峰,上到山頂,宗門前人有詩曰‘起身觸星辰,伸手摘日月’。因日月峰太高,不適合在山頂上建造房屋,這日月峰的房屋便建造在了半山上。”呂秀自豪的說到。
吳劍微微點頭,并未開口回復。
幾人邊走邊介紹,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半山腰。
穿過兩扇破舊斑駁的大門,再走過一條屋頂都沒了的長廊,幾人終于來到了一處看起來能住人的地方。
“吳劍,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雖然有些年久失修了,但房屋穩(wěn)固,不會出什么問題。”呂秀話音未落,在左不遠處,傳出幾片瓦片掉落的聲音。
吳劍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氣氛頓時變得非常尷尬。
“那片地方應該沒人住才對啊,現(xiàn)在也沒刮風下雨,瓦片怎么會掉落呢?”方書看著那個方向,疑惑道。
“難道是劉師兄又去修房子了?應該是這樣的。”方書又開始秀他的智商了。
“快點過去!劉師兄腿瘸了,武功又全廢,若是在房頂上掉下來,不死也得身受重傷。”呂秀邊說邊小跑起來。
幾人快速跟上,很快來到了一座高房前。
“劉師兄,你快下來,這大殿已經(jīng)沒用了,不用再修了。”呂秀對著正站在房頂上鋪大瓦的劉師兄大聲喊到。
“這以前是舉行弟子會議的大殿,只要把它修好,以后弟子們就會來這開會了。”劉葉澤在高高的房頂上笑著回復,說完后就繼續(xù)修房子。
“劉師兄,現(xiàn)在日月峰上沒多少人,隨便找個地方就能開會,用不到這么大的大殿。”方書勸說到。
這一句話直接刺痛了劉葉澤的心,他頓時停下手上的活,那拿著大瓦片的手青筋畢露。
因劉葉澤的失神,他不小心觸碰到了一根碗口粗細的橫梁,而橫梁未固定好,直接掉落下來。
劉葉澤因左腿瘸了,無法快速反應,也跟著橫梁一起掉落下來。
呂秀四人一同出手,把從十來米高的房頂上摔下來的劉葉澤接住。
吳劍看著房梁向他襲來,他本可以輕松躲開,但他并未這樣做,因為他需要一個留在這里的借口。
橫梁向他滾滾而來,吳劍只退后了兩三步,未能完全多來,房梁剛好打在了他的小腿之上。
‘啪嗒’一聲,吳劍小腿應聲骨折,但他并未喊痛。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用系統(tǒng)調(diào)低了自身痛感,此時不過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
“他被房梁砸到腿了,你們快去看看他的傷勢。”劉葉澤急忙催促到。
呂秀來到吳劍面前,急忙搬開還壓在吳劍小腿上的橫梁。
“只是小腿骨骨折了,沒多大的事。”吳劍故作灑脫的說到。
“這是穩(wěn)定傷勢的療傷丹,你先吃下去,可以減輕痛感。”呂秀急忙拿出她身上最好的療傷丹給到吳劍手上。
吳劍沒有客氣,直接吃下兩粒,本消失了十分之一的血條,漸漸的漲了回來。
“沒那么痛了,幫我把骨頭弄正。”吳劍催促到。
他真的很急,系統(tǒng)能幫他快速的吸收藥力,此時骨頭將要連接起來了,若是當下不弄正,長起來后,還要再掰斷重新弄正。
這樣想想都有些恐怖,他完全接受不了。
呂秀看著詭異彎曲的小腿,有些不敢下手。
這時章墨走了過來,低聲說:“你忍著點。”
隨后他就很粗暴的把吳劍的腿骨給掰正,然后就地取材,用劍削了四塊小木板,再拿出幾條絲帶,幫吳劍固定好小腿,防止骨頭再次移位。
吳劍看章墨這粗暴的樣子,內(nèi)心忍不住一陣寒顫,若不是他調(diào)低了痛感,此時他得疼得半死。
現(xiàn)在腿骨開始愈合,血條漸漸的往上漲,按吳劍的估計,到明天中午,這小腿就能完全恢復。
當然,他不會傻傻的說他恢復了,他需要裝瘸一段時間,好名正言順的留在這里。
方書把他背到一處房子內(nèi),暫時把他安頓了下來。
不久之后,上交了劍訣的錢明正回到日月峰上,聽說吳劍受傷后,立刻前來看他。
“吳小友,事情的經(jīng)過我都知道了,是葉澤不小心弄傷你的,現(xiàn)在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別怪罪他。”錢明正誠摯的道歉。
“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錢長老不必如此,劉師兄也不必過于自責。”吳劍看著師徒二人說。
“你沒有任何武功修為,這傷沒一兩個月,怕是很難好起來。”方書皺眉道。
“我這人骨頭比較脆弱,恢復得比較慢,怕是需要三個月左右。”吳劍裝出一副苦澀的表情。
“三個月......時間太久了,宗門有門規(guī),來訪的外人,若無宗主允許,不得在宗門內(nèi)停留超過一個月。”方書皺眉道。
“宗門確實是有這樣的規(guī)定,我這就去向宗主申請。”錢明正匆忙起身,欲要離開。
方書攔下了他,說:“師父,吳劍這條件,宗主肯同意才怪,別白費力氣了。”
“確實!”章墨補了兩個字。
“這可怎么辦?”呂秀有些焦急。
“之前聽謝長老說你們?nèi)赵路迦钡茏樱蝗邕@樣,我假裝加入日月峰,等養(yǎng)好了傷,你們再把我剔除出日月峰,怎么樣?”吳劍提議到,這是他最初的設想,也是最完美的設想。
“師父!這吳劍說話也太氣人了,他這樣的條件,還不想加入日月峰,看來我們?nèi)赵路迨钦娴脑僖舱胁坏降茏恿恕4髱熃悖蝗缥覀儼涯前庵?.....”
方書話說到一半,被呂秀狠狠地瞪了一眼,瞬間閉嘴。
“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這樣決定了吧。”錢明正嘆息一聲。
“師父!大師姐!”吳劍開口試著喊了兩句,發(fā)現(xiàn)并沒有那么難以喊出口。
“在沒外人時,不用這樣喊。”錢明正不想占吳劍的便宜。
“喊聲方師兄聽聽。”方書很臭屁的說到。
錢明正看不過去了,直接用手指在方書的腦勺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哎喲。師父,你怎么打我啊。我這不是在訓練他不穿幫么?你想一下,他是最后入門的,理應是最小的師弟,他該喊我一句師兄。”方書扭頭看向吳劍,“吳劍,你說是不是?”
“滾!”吳劍只說了一個字。
“我也想讓別人喊我一句師兄,難道我一輩子都只能是日月峰輩分最低的弟子了么?”方書哭喪著臉說。
“方師弟,會有機會的,日月峰以后會再次強盛起來的。”劉葉澤安慰到。
“師父,你把黑白師祖的劍訣上交之后,宗主給了你什么獎勵啊?”方書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于是急切的問。
“宗主給了很多獎勵,如讓日月峰弟子自由進入藏經(jīng)閣一年,讓日月峰弟子自由使用練武場一年,無條件讓日月峰弟子去劍冢感悟劍道,增加一次奪取飛劍的機會......”錢明正很興奮的說。
當師父說完這話,饒是呂秀都頻頻皺眉,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這些獎勵,對于其余五峰來說,都是天大的獎勵,每一樣都彌足珍貴。
但對于弟子凋零的日月峰來說,這些獎勵可有可無,因為正常分配給日月峰的這些不是實物的資源,他們根本用不完。
這次獎勵最終呈現(xiàn)的結(jié)果就是,宗主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半分好處都沒落到日月峰頭上。
“師父,不用說這些,你就直接說有沒什么實物獎勵吧。”方書帶著些許的憤怒問。
“宗主已經(jīng)給了很多了......”錢明正有些心虛的回答到。
“我們拼死拼活才把這劍訣帶回來的,沒想到這宗主的做法如此讓人心寒。”憨厚的張廣勝氣憤不已。
“在十年前,與黑水劍宗的那一戰(zhàn)過后,白玉劍宗到現(xiàn)在才堪堪恢復過來,放棄日月峰,盡力培養(yǎng)其余五峰,宗門才能更好的強大起來,你們要體量宗門的決定。”錢明正嘆息一聲。
“我日月峰再無崛起的希望了么?”
劉葉澤落淚,跌倒在地,呂秀急忙把他扶了起來。
饒是事外人的吳劍,此時也意難平。
按他們之前所說,當年日月峰盡力阻擋黑水劍宗的進攻,才導致門徒凋零的。
日月峰貢獻最大,沒得到補償就算了,還被無情的放棄了。
“先出去吧,這些事情別在這里討論,影響吳小友的心情。”錢明正沉聲說完,直接走了出去,其余人紛紛跟上。
安靜下來的吳劍,此時開始規(guī)劃著接下來該怎么變強了。
在這游戲內(nèi),變強的途徑有很多,打坐修煉能升級;修煉特定功法,也能升級;打野刷圖,亦能升級。
特別是最后一項,是升級最好的捷徑,不過收益與風險并存,打野也要承擔被強大野怪反殺的風險。
對于只有一條命的NPC來說,每次打野刷圖都需要萬分謹慎,一旦失敗容易賠上命。
對于玩家來說亦是如此,雖然可以重新返魂復活,可一旦死亡,身上所有的裝備和等級全都歸零,損失也難以接受。
“聽錢長老所說,日月峰的弟子獲得了很大的權(quán)限,可以隨意使用宗門內(nèi)的藏經(jīng)閣練武場之類的場所。還是先在這劍宗內(nèi)修煉一段時間吧,看看升級的速度怎么樣。若是升級足夠快,也沒必要冒險跑外邊去打野怪。”
吳劍做出了決定,先不冒進打野刷圖,茍在白玉劍宗內(nèi)觀望一陣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