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也是沖著七仙姑來的？”
“然也，七位姑娘果如仙姑一般，勾心攝魄，使人魂牽夢繞，夜不能寐啊！”
“你說的是仙女，還是妖女？”
“這重要嗎？”
……
煙雨樓現在天天門庭若市，客人們討論最多的自然是七仙姑女團。
每天七仙姑女團都會到街上走秀，沒有看夠的，就會來煙雨樓等著。
“別吵了，七仙姑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條雪白的大腿便邁進了煙雨樓的大門。
因為旗袍開叉挺高，這邁步往里走的時候，自然是風光無限。
一條又一條，魚貫而入，男人們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忍不住吞咽幾口唾沫。
所有人的眼睛都好似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跟著姑娘們的腳步自動。
噔噔噔。
姑娘們往二樓走去，男人們也仰起頭目送著，直到她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再也看不到了為止。
隨后，煙雨樓里便又熱鬧起來。
“兄臺，你剛才注意到沒有？夏嵐姑娘對我笑了一下。”
“要點臉吧，明明是對我笑的！”
兩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就夏嵐朝誰笑這個問題，展開了激烈地爭論。
而坐在兩人中間作陪的小玉則是一臉幽怨，囁喏道：“二位爺就看不上奴奴嗎？”
“你會走秀嗎？”
小玉搖了搖頭，道：“我不會走秀，但我會吹簫，要不我為二位爺吹奏一曲？”
“算啦，這里這么吵，就算你吹得再好，也沒意思，喝酒！”
“真真恨不能今晚就是園會，也不知道七仙姑女團還會帶來什么節目。”
兩人酒杯一碰，將杯中酒直接干了，小玉倒是有眼力價，立即給兩人滿上。
像此二人一樣，煙雨樓里面的其他客人，也大都在討論著女團和園會的事情。
就在此時，楊婷走上了二樓的平臺，拍拍手，道：“各位客官有禮了，今晚大家可是來著了，咱們煙雨樓的如煙姑娘要獻唱了！”
“什么？如煙姑娘可是煙雨樓的頭牌，她要獻唱？今晚可是真值了！”
“之前女團走秀的時候，姑娘們就一直用紗巾蒙著臉，今晚如煙獻唱，會不會以真面目示人啊？”
“拭目以待啊！請如煙姑娘上場啊！”
“請如煙姑娘上場！”
“請如煙姑娘上場！”
……
煙雨樓里的所有客人都在高聲叫喊，真所謂是千呼萬喚，可是如煙卻遲遲沒有出現，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在二樓的一間房內，如煙和蘇宇相對而坐。
“公子，如煙實在不愿意給他們獻唱呢。”
如煙作為煙雨樓的頭牌，平時的架子端的可是高高的，除了蘇宇之外，對別的男人根本不假辭色。
蘇宇拍了拍如煙的手背，笑道：“如煙，園會開始之前的任何宣傳都是極為重要的，我們要在園會開始之前，將人氣積攢到最大，只有這樣，咱們才能在園會的時候，脫穎而出。”
如煙還是有些猶豫，外面的客人還在呼喚，蘇宇只好站起身來，拍了拍如煙的雙肩，以示鼓勵。
“好吧，既然是公子吩咐，如煙照做便是。”如煙終于點了點頭。
蘇宇微微一笑，道：“去吧。”
如煙整了整衣服，又拿起桌子上一方絲巾，蒙在臉上，走了出去。
甫一開門，外面山呼海嘯的聲音，倒把如煙嚇了一跳。
不過，隨著如煙一步步的往前走，呼喝聲也漸漸笑了下去，客人們都眼巴巴地抬頭看著二樓平臺的如煙。
“如煙姑娘，把面紗揭下來吧。”
“揭下來，讓我們看看吧。”
“我加錢！”
客人們在起哄，不過如煙卻不理會他們，只是微微施了一禮，便坐到了設在二樓平臺的座位上。
座位前面擺著一張琴，如煙伸出雙手，輕輕放在琴弦上。
當如煙撥動琴弦，發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煙雨樓里又安靜了下來。
櫻口開合，如煙一邊彈琴，將蘇宇第一次寫給她的詞唱了出來。
那首詞寫的倒是一般，遠沒有后來清平調三首帶來的驚艷，不過這是蘇宇贈給她第一首，對于如煙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更何況，這首詞唱的內容便是小書生，更像是蘇宇的自我推薦，每每念起來，如煙便會想起和蘇宇見面的第一個晚上。
幾番下來，如煙唱罷。
煙雨樓里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都在為如煙鼓掌。
“以前為什么沒有來煙雨樓呢？這里的姑娘不錯啊。”
“以后我天天來！”
“不怕你家夫人拿你？”
“去，去！別說這掃興的話。”
如煙站起身來，走到平臺外沿，扶著欄桿，道：“承蒙各位厚愛，如煙僅以此曲獻給大家，希望你們喜歡。”
“喜歡，太喜歡啦！”
“如煙，摘了面紗，讓爺瞧瞧吧。”
各種各樣的呼喝聲又開始此起彼伏。
如煙在面紗的遮掩下，微微一笑，道：“各位想要看如煙的面容，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現在。”
“什么時候啊？爺到時候一定來！”
“我也來！”
如煙伸手示意，笑道：“各位不要急，園會當晚，如煙以及其他女團姑娘，皆會以真面目為大家獻舞。”
“以真面目獻舞？”
“穿著這種叫旗袍的衣服跳舞嗎？那可真是帶勁啊！”
如煙看著眾人的反應，也挺滿意的，扭身往回走去。
客人們看著如煙扭動的身軀，又是一陣嗷嗷吼聲。
回到屋里，蘇宇拉起如煙的手，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如煙，你做的不錯。”
“只要公子開心就好。”如煙摘下面紗笑道。
蘇宇點點頭，道：“今天又是走秀又是獻唱，如煙你一定累了，早些休息吧。”
說完，蘇宇放開如煙的手，準備往外走，然而，卻被如煙將手緊緊握住，沒有成功。
嗯？蘇宇眉頭一皺，向如煙投去疑惑的目光。
“后天便是園會了，如煙還有幾處細節沒有考慮清楚，還要請公子指點。”
“啊？還要指點啊，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啦！”如煙用力一拉蘇宇，“如煙可是很愛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