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嶼:“華昊天,給我來一碗肥羊,外加一勺辣油。
張靜貞:“華昊天,我要吃青菜,你給我整一碗來,不要肉,切記,不要肉!我減肥!”
小清:“我不減肥,我需要增肥!我要肉,雞鴨牛羊,都給我來一些!”
小娟:“我也不減肥,要減也是吃了再減,我跟小清的一樣,什么都要,來者不拒,還要辣油兩勺,謝謝!”
……
華昊天一一記在了腦子里,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果然分毫不差。
轉頭,他問何洛晴:“你想吃什么?”
何洛晴是今晚飯局的主角,此刻正在打通關,即一個人打全場,所有人都可以退,唯獨她不可以退出。
她想了想:“隨便你,你弄什么我就吃什么?!?
等他弄好端上來,她認真一看,居然全都是她愛吃的……
她笑得眼角彎彎,朝華昊天大聲喊過去:“華昊天,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愛吃什么怎么你全知道呀?”
然后,她看到不遠處正在燒菜的華昊天狠狠的愣了一下。
中途休息的時候,韓嶼用眼角瞟了一下正在生菜區那邊忙得不亦樂乎的華昊天,壓低聲音問何洛晴:“你說,我們這樣使喚人家,人家會不會給我們來個秋后算賬啊?”
說到這,他還特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何洛晴搖頭,很肯定道:“不會。華總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況且,現在是八小時之外。他不是讓我們喚他華昊天了嗎,這證明,這個時候他跟我們一樣,地位平等,沒有什么級別之分……”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張靜貞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平日里也不見得華閻王這么好說話,怎么自打從杏花村回來之后,這華閻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有點可愛了呢?”
何洛晴也無從解釋,只能將此歸結為華總的另一迷惑行為。她想了想,道:“或許每個魔鬼心里,都住著一個皮卡丘吧?”
今晚,何洛晴打通關,的確打得有些吃力。平日里擲骰子從來沒輸過一場的她,今天晚上居然一場都沒贏,酒杯也是滿了又空,空了再續滿,從來沒有干涸過。
等到散場的時候,她已經醉意朦朧了。
眾人各自叫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華昊天扶著站立不穩的她,眉頭皺著:“女孩子家家的,喝這么多酒干什么?”
醉酒的何洛晴特別的可愛,笑容燦爛地看著華昊天,伸出手來,拍拍他的臉:“我喝酒怎么了,你妒忌???誰叫你開車來的,活該你沒酒喝!”
華昊天擰了擰眉:“酒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有什么好妒忌你的!”
“你就是妒忌我!”何洛晴滿臉漲紅,閉著眼睛說道。
華昊天知道,對于喝醉了的人來說,什么道理都說不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她的意思說。
于是他讓步道:“好好好,你說得對,我妒忌你,你贏了,行了吧?”
何洛晴笑嘻嘻道:“這還差不多?!?
“其實......”他看著她說道,“我看得出來,你酒量不錯,你是讓著他們的。”
何洛晴笑嘻嘻道:“你看出來了?平時他們都喝不過我,今天就讓他們高興高興。平日里他們都挺拼的,很辛苦,連家也顧不到。我這個做組長的,沒有他們的支持,還真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華昊天搖頭:“我知道,你的組員都很好,都很拼。不過,也是有你這個組長在,他們才可以拿到這么豐厚的獎金,也算是勞有所得了?!?
“那是,有我在嘛。”她笑得甚是得意。
她喝醉了,走路都走不穩,東歪西倒的,隨時都有可能摔在地上。華昊天扶不住她,索性背起她。
“你干什么,誰要你背了?”她抗議,“你放我下來!”
華昊天沒好氣道:“你能走嗎?喝酒喝成這樣,我要讓你自己走,走到天亮你也走不回去!”
“誰說我走不回去了?”何洛晴笑得甚是得意,附在他耳朵道,“我告訴你啊,這里可是香山路,我家呢,就在這附近!”
華昊天心中一動,原來這里是香山路。如此說來,這里離他心中的那個人住的地方,也很近。
正想著,忽然脖子一緊,她居然趴了下來,雙臂緊緊箍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嘛,快放手!”他被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只得騰出一只手來去掰她的手。
她的手松了一松。
忽地,重重拍了他一下。
“你這么大聲吆喝干什么呀?”她毫不客氣地訓他,“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
他心道,我不這樣說,只怕早被你勒死了。
她放緩語氣,語重心長道:“你這個人吧,就是太喜歡自以為是,總把自己弄得跟泥菩薩似的,被人高高在上的供著。其實這樣不好,不親民,這樣會沒朋友的。我告訴你,你今天晚上就很不錯,你看,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
華昊天無語,心道,這無償付出勞動力一個晚上,不計報酬的那種,換成誰誰會不喜歡呀?
見他沒反應,何洛晴便沒了興趣,想了想,居然唱起歌來。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都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她一邊唱著,一邊忽地揪住他的頭發,,吆喝道:“小毛驢,快點走,快點走呀?!?
這個時候,華昊天還能說什么呢,唯有自認倒霉的份了。
走到公園邊上的時候,何洛晴死活不肯走了,吵著嚷著要下來。
華昊天無奈,只得把她放下來。
她一下地,居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急得華昊天趕忙去拉她起來:“別坐地上……”
她不起,卻把身上背著的包包拿了下來,拉開袋口,朝下一倒,袋子里的東西“嘩啦”一下全倒在了地上。
華昊天有些目瞪口呆:“你要干嘛?”
何洛晴笑笑道:“找身份證呀?!?
不等華昊天發問,她自顧自說了:“我忘了今天是周五,我弟弟今天回家,看到我喝醉了,肯定會擔心我的。所以,我不能回家。”
“你弟?”華昊天驚訝極了,“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
何洛晴伸手打他一下:“我說我是孤兒怎么了,孤兒的定義是父母雙亡,我有個弟弟,那就是兩個孤兒,明不明白?”
華昊天失笑,這樣的解釋,也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