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秋眼角一抽，狠狠地拍了下黎小楓的頭，后者忙捂著腦袋叫“唉喲”。她小臉蛋紅撲撲的，微瞇著眼睛，有些迷茫。

“怎么了？”黎小楓舔舔嘴唇，感覺到似乎有些干澀，便又從桌上端了酒杯，仰頭抿了一小口，苦楚剛沁入舌尖，小臉便皺成了一團，“咦……”她咂咂嘴，嫌棄地又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頓時發出了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響。

“！？喂！”葉染秋迅速摁住了黎小楓的手腕。

玻璃渣鋪了小半個桌子，還有些飛濺起，落在地上，身上。

身子猛地一顫，頃刻間酒已醒了大半。黎小楓滿臉無辜。

“你是傻的嗎？哪兒來這么大勁兒？”葉染秋原還有些許怒意，但見黎小楓困惑無措的眼神，語氣也就軟了下來，嘆了口氣，無奈道，“先去清洗一下吧，待會我去找創口貼。”

黎小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后又問道，“你洗嗎？”

“……你洗！”

——

處理完傷口后。

黎小楓把左手放到眼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瞧了一番，之后又看了看葉染秋，兩眼亮晶晶的，問道，“我們還喝嗎？”

“……”葉染秋閉上眼睛，深呼吸，“我送你回去。”

可黎小楓不樂意了，“不要。”

“回去。”葉染秋拉了把黎小楓胳膊。

“不要！”黎小楓回身死命抓著沙發。

“回……”葉染秋突然止了音。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手上的力道減了下來，笑容和煦。

“小楓。”

“啊？”

“有喜歡的人嗎？”

“……沒。”

“不然我們湊合過吧。”

“啊？”

“什么啊啊啊的，難道我不好看嗎？”

“好看啊。”

“難道我性格不溫柔嗎？”

“溫柔啊。”

“對啊，難道我不好嗎？”

“好啊。”

“你答應了。”

葉染秋得逞的笑了，俯身抱住了黎小楓，偏頭吧唧一下，在后者臉上親了一口。

這一下仿佛電擊一般，讓黎小楓渾身酥麻。連帶著最后的一點醉意也都被驅趕干凈。

她心跳加速，長長的睫毛撲閃，想要掙脫這個懷抱，卻愣在原地，遲遲沒有行動。慌亂中，竟有一絲喜意。

葉染秋就這樣安靜地抱著她，感到舒心與溫暖。一直到困意來襲，一直到昏昏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清晨，叫醒二人的是一陣電話鈴聲。

這是鈴聲第三次響起。

黎小楓終于從睡夢中蘇醒，她試探性地瞇開一只眼睛，這里光線昏暗，所以她很順利地就快速睜開了雙眼。掏出手機，放到耳邊，“喂，”她的聲音略顯沙啞。

“我去，你總算接電話了，再不接我就打算報警了。”姚松寒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道。“你跑哪兒去了？”

“……遇見了老朋友，玩的晚了點。”黎小楓遮掩道。

“哦，下次別不接電話了，怪嚇人的。”姚松寒叮囑說。

黎小楓笑道，“好，謝了兄弟，真夠義氣。”

姚松寒也笑道，“就沖咱倆這語文課上一起罰站的交情，必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