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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緊緊扶著一個淡黃色長發、白皙的皮膚的外國女孩。
他的手指尖銳無比,一旦發生危險,他將毫不留情的地攻擊他,這是一種本能。
如果對自己不利的話,隨時都有可能下手,將身邊這個少女處決。
孟圖斯一看就清楚,他一定是生活在,希伯來人組織下培養的一位sha手。
可借了他一副好身手,孟圖斯不禁在心里嘆息著,表面上說著:“我聽說,你有王家的徽章,我有幾分好奇。”
如果是因為好奇心,也不完全準確,這位少年一副典型的希伯來人長相。
但有點眼熟,那淡淡的淺棕色短發、栗木色的眼睛、蒼白的膚色,他一定在很久之前,某地方見過。
對了,那是多年前,曾被拉美西斯二世重用過的人,就是那個繼承過柯爾特位置的。
孟圖斯想著,少年臉上卻不耐煩地說:“我在奧倫特河內,撈出了一個外國女人,說想回到埃及。
還說把她帶給孟圖斯、禮塔赫、法老王都可以,我就將她帶來。”
他猶豫了許久,然后,仔細一看,少年懷中的女孩。
那一刻,動作就停滯不前,他看著那瘦弱的身影,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少年輕蔑地笑:“看來她沒有騙我,你是認識她的。”
他伸手一甩,金發女子就軟軟地向少年面前的男人倒去,他連忙小心翼翼地接住,然后確認她的樣貌。
她穿著和那日一樣的白衣,腳上穿著一只涼鞋。
與其說,她長得像那日在奧倫特河里,失去蹤影的薇雅公主。
不如說,她就就薇雅公主本人,越過十年的光景,跨過歲月的洗禮,再次回到了埃及。
孟圖斯將外國少女秘密送回了上埃及。
在上埃及,接應他的是自己的弟弟,后來,他隨身的副官說,在看到“金發少女”的那刻。
布卡將軍聽到后,沒站穩腳步,急忙扶住她軟軟的小手,時不時的顫抖著。
他迅速封鎖了消息,將孟圖斯密函交給禮塔赫,再由禮塔赫密函交給拉美西斯二世。
十年未露面的法老,打開了門,親自將少女接回了官中。
但她雙眸緊閉,唇瓣翕動,身邊來了多少名醫,用盡多少藥材。
召集多少祭司,舉行盛大的祭奠,都沒人能夠將她喚醒。
她像是掉進一個夢里,薄薄的眼皮下,它微微轉動,卻不愿意在現實中醒來。
他每日每夜的守在她的床側,將她抱在懷里。
在他的懷中,她的夢早已結束了,睫毛不再顫動。
呼吸變得更加悠長平穩,但好像更加沒有了之前的小動作。
禮儀官們遵從他的意思,為她戴上黑色假發,穿上埃及中,偉大的妻子禮服。
用鷹羽織成美麗的披肩,蓋在她的身上,用最昂貴的寶石和黃金,重新打造了一頂尤阿拉斯禮冠戴在她的額頭上。
拉美西斯二世親自抱著她,帶她來到底比斯東岸的卡爾納克神廟。
這一刻,她獲得了比之前,更加至高無上的榮譽。
他們走過雕琢的巨大石柱,跨過日夜交替的陰影,彼此來到阿蒙·拉神像前,他捧起她的臉頰,靠著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