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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絲毫不在意我手里的鐵劍,一步步走向我的同時(shí),也帶著壓迫感看著我。
我被他氣得將手腕反轉(zhuǎn),把鐵劍不偏不倚的抵在自己的喉口處。
“那我……要是這樣……做呢?你不會(huì)介意吧?”我冷冰冰對(duì)著面前的亞利·桑那說。
毋庸置疑的看著他停下腳步,平靜如水眸子里隱約看到了,那難以置信的慌亂和著急。
從剛才就存在質(zhì)疑的我,脫口而出:“亞利·桑那,你想要不就是埃及赫梯,兩國之間的和平么?
你也想用我命,來換取奈菲爾塔利的平安,對(duì)吧?”
他聽到我,剛剛說的話瞬間愣住了……
過了片刻,才聽見他的聲音里,略帶沙啞,回復(fù)我的問題:“公主殿下,你在胡說什么,她是埃及王后!我都沒和她說過一句話!”
我搖了搖頭,否定著他的回答,握著鐵劍的力氣加重了許多。
“從我來到哈圖莎的那天開始,你就一直盯著~我右邊的眸子,是想通過它來懷念那位王后吧!
哪怕是,祭司院胡謅八扯的話,只要有一絲機(jī)會(huì),你也愿意犧牲我,來換取她的轉(zhuǎn)生。
即便她愛著拉美西斯二世,投入他的懷抱,你也會(huì)這么做,難道不是么?”
他惱怒向我揮手,一把短匕首飛過我的臉頰,狠狠地插在我身邊的墻上,“殿下,你說完了嗎?”
從那把匕首飛過我臉頰的一瞬間,一股滾燙的液體流了下來,滴落在石板上,暈出鮮紅的血跡。
我沒從見過他,像這樣如此慌張、狼狽不堪,如果不是我要被送往埃及,或許他早已將那匕首飛向我的心臟處。
這位,可是赫遞帝國最高統(tǒng)治者——亞利·桑那,他也是我一直以來,唯一欣賞的男人。
恰恰相反,這位最高統(tǒng)治者,卻站在我的面前,低著頭,四周散發(fā)著孤獨(dú)的氣場(chǎng)。
此時(shí)虛無縹緲的我,好像就會(huì)被化成空氣煙消云散。
“我請(qǐng)……我請(qǐng)求……請(qǐng)求你……放下手里的鐵劍,好嗎?”他虛弱、謙恭、懇求你的語氣說著話。
我痛苦到了無法呼吸……你別再繼續(xù)往下說了!我崇拜的人不是這樣的!我搖了搖頭,眼淚順著我的臉頰劃過,流向石板上。
他緩慢地說著,嗓音里,壓抑著許久的痛苦不堪,“薇雅……不對(duì)是奈菲爾塔利,她就要逝世了。
她的存在,在我這里就是如此特別,我做不到,讓她平白無故的消失殆盡。”
即便,我崇拜的人,舍不得讓她就是消失不見,但我的視線早已模糊不清。
我想問面前的男人,那我呢?我究竟是什么?
為什么她要活下來?我就得替她去死?
就因?yàn)槲疫@只特殊的淡藍(lán)色的眸子?
“亞利·桑那,你愛她對(duì)吧?”
我的詢問,他再一次愣住了,他那雙冰藍(lán)色的眸子毋庸置疑地看著我。
之后,他的唇邊勾起一絲笑意,那笑容沒了日常的灑脫,就只剩下深深的苦澀和落寞。
我等待了幾分鐘,他脫口而出,“她救過我一次。”
敷衍般的解釋,我冷笑一聲,將手里的鐵劍握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