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明白,嘻嘻!”
語夏抬頭看著這個高自己一個頭的師尊大人,不由的嬉笑道。
今天算是看了一場笑話,三宮之主竟然也會斗嘴,他們還以為一個宗門都是一條心呢。
“入我天星宮,先說說,你們兩個對本尊的價值在何處?”
“蘇沫弟子可以替本尊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倒是你們兩個?會干什么?”
星耀仙尊盯著語夏和安澤問道,臉色變化,從先前的緊張氣息再度轉(zhuǎn)換為輕松幽默詼諧的可愛師尊。
至于調(diào)皮,還算不上!
一旁的黑衣少年,安澤聽完,不由得低下頭,默默將胸口處的墨黑色琥珀吊墜掩蓋。
甚至來說,安澤更是多看了一眼語夏,不是因為她的姿色出眾,而是作為和自己同樣的吊墜為何會出現(xiàn)在哪里?
“我可以給師尊暖被窩…嘻…!”
語夏如同一個乖巧的百靈鳥一般,用極為清脆的聲音,說出了一個令在場的人都震驚的話語,雖然明知是開玩笑的。
就連一旁一排矗立護殿的弟子,都是憋著嘴笑。
給仙尊暖被窩…
安澤猛的回過神,用手撓了撓后腦勺,憨厚笑道:“貌似,就我什么也不會。”
“要不,我也暖被窩吧!”
星耀仙尊聽著兩位弟子胡扯,簡直說出的什么虎狼之詞,讓他這位仙尊也感到膽戰(zhàn)心驚。
“凡人心思,太可怕!”
墨臺蘇沫在星耀仙尊身后聽到語夏的大放厥詞,絲毫不顧仙尊面子,也覺得臉紅一片。
“師尊,語夏還小,言語不擋,還望贖罪!”
蘇沫作為二十出頭的年紀,全身上下都縈繞著一股純凈的仙氣,加上本就不俗的容顏和曼妙身姿,說話間,也更加沉穩(wěn)一點。
但此刻,在堂堂仙尊前,她仿佛被忽略一般。
只見星耀仙尊一把拉過萬靈語夏,將其摟在懷里,隨即目光灼灼的看向安澤。
“…你…要不去后山砍柴燒火吧,至于暖床,總歸是不合適的”,星耀仙尊苦著臉,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小子。
“謝…謝師尊!”
安澤雙手一禮,暗道:“總算成功了,此后,也便不用再回那個骯臟之地了。”
“既然如此,你們?nèi)吮惚M快去外門住所,收拾一下,搬來天星峰居住。”
“以前的住所,也可以給你們留著,我宗每一屆招手弟子甚少,很多小殿閣樓都空著,所以也不會收回。”
一把手推開萬靈語夏,直至倒進安澤的懷里,星耀仙尊轉(zhuǎn)身笑道:“那么…我們天星峰見!”
“啊~…流氓…”
語夏反應(yīng)過來,急忙推開安澤,從他的懷里掙脫開來,緊接著挽住蘇沫的手胳膊,有些害羞。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男子摟在懷里,盡管那種感覺很…。
“我…流氓…星耀仙尊剛剛…!”
安澤亦是有些臉紅的想要解釋,但話到嘴中,卻又生生憋回去了。
“語夏,你錯怪安澤師弟了,剛才是星耀師尊故意為之,應(yīng)該是比較喜歡開玩笑一個老頑童,以后你我姐妹恐怕要多提防提防師尊了。”
“就是就是…剛才是師尊推你過來的,師弟我也是看你摔倒片刻才拉你入懷的,”安澤說著說著,雙眸便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絲漣漪,整雙眸子看起來都沒有那么澄澈干凈,仿佛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看起來有些自卑。
但,拜師儀式上,卻沒有人看的出來。
蘇沫多看了一安澤一眼,心中有些想法。
“你貌似和我們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盯著地面,不敢直視,是怕我們吃了你,還是地上有蚊子?”
蘇沫說話間,甚至是伸手打算拍拍他的肩膀的,但卻都被其刻意躲避。
“師姐請自重!”安澤依舊低頭細語,不敢直視墨臺蘇沫,準確的來說,是不敢直視萬靈語夏。
此刻的語夏,還在生氣,雖然不是安澤的錯,但師尊為大,錯依舊在師弟。
“蘇沫姐,我們還是回外門殿宇收拾東西吧,待會兒便去師尊的天星峰居住,聽說那里的風(fēng)景,是我們外殿的好幾倍不止呢。”
語夏輕笑道,瞬間用手指戳了戳安澤的胸口處,悶悶不樂道:“為了彌補你剛才的錯誤,待會兒幫我過來背行李,作為對你的懲罰。”
墨臺蘇沫嫣然一笑,紅唇微微上揚,她知道,語夏妹妹又要不講道理了。
不過安澤也是聽話,抬起頭看了看語夏水靈靈的大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作為從小到大都不近女人的安澤,還是頭一次感覺心頭燥熱,不知是何原因,首先排除兩位師姐。
得到安澤小師弟的同意,語夏才伸手拍了拍他的額頭。
意外的是,安澤竟然沒有躲避。
這一幕,看的蘇沫疑惑重重。
殊不知,就連安澤剛才也不知怎的,剛才竟然明知她要伸手觸碰自己,但自己竟然很是淡定,就連體內(nèi)也出現(xiàn)一股聲音,仿佛叫自己不要躲閃。
匪夷所思不說,主要是讓蘇沫已經(jīng)想入非非了。
墨臺蘇沫以一種別樣的眼神,看了安澤一眼:“難不成他對我家小妹有意思?”
……
三人隨后便各自返回外殿的寢宮。
墨臺蘇沫往西去,萬靈語夏和安澤往東去。
東西分別,各自收拾一下,可以真正的進入天星峰的天星宮學(xué)習(xí)仙術(shù)了,正式的成為一名小修行者。
“安澤小師弟也是在東邊的小殿嗎?”
語夏發(fā)現(xiàn)這個內(nèi)向的小俊男竟然和自己同路,比較驚訝。
“師姐,我和你的確是一路的,而且還是太陽宮炙陽殿下的小殿堂內(nèi)居住的,昨日老早便看見世界在黎明破曉前出發(fā)太陽宮進行拜師的,我就在你身后。”
安澤取出一把劍,不知道用手在上面撫摸什么,嘴角間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么。
“哦,原來是和我在一個大殿下管轄的弟子啊,那我們還真是有緣。”
“只是,拜師前的日子竟然沒有見到過師弟,只是在昨日登仙臺上略微有過一面,你上臺階的步伐很快,竟然在所有人的前面,就連你師姐我也有所不如。”
萬靈語夏說話不打草稿,自己當(dāng)初差點累死在登仙臺上,盯著酷暑烈陽,整個人氣喘吁吁若不是被蘇沫姐拉著,恐怕都要被淘汰的。
二人一邊聊天,一邊走路,安澤依舊把玩著手中的一把墨黑色長劍,看起來很配他的黑袍。